“蚀骨软筋散?”花千树顿时面色大变,歇斯底里的吼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蚀骨软筋散乃是唐门的不传之秘,你怎么可能会有?”
陆逸一脚踢在花千树的檀中穴上,疼的花千树差点闭过气去,他冷笑道:“你知道的倒还不少,这蚀骨软筋散确实是唐门的不传之秘,不过如果我告诉你它乃是唐门双绝所赠的话,你还会以为我在骗你吗?”
陆逸还真没有骗花千树,他给花千树等人下的确实是蚀骨软筋散之毒,正是唐蒙双绝离开鄢陵的时候,唐钰赠送给陆逸的,当然他也附赠了蚀骨软筋散的解药。
蜀中唐门,使毒和暗器天下无双,而当暗器喂以奇毒之后,更是威力无穷,这也是唐门僻处蜀中且门下弟子很少行走江湖,却仍能位列四大武林世家的原因。
而唐门双绝之中,不管是唐翎还是唐钰,两人虽然都年纪轻轻,却早已经名满江湖,乃是令江湖上闻之侧面的年轻高手,虽然武功未必比得上顶尖之列的几个青年才俊,但是出神入化的暗器和防不胜防的奇毒,却让他们变的比“江湖四公子”还要可怕几分。
花千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焉能不知道唐门双绝的大名?他们背后的唐门、可是督主曹吉祥都要礼让三分的势力,却怎么和陆逸搀和在了一起?
此时蚀骨软筋散的毒性逐渐发作,花千树等人只感觉浑身的力气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一点一滴被抽去,取而代之的,则是蚀骨腐心的疼痛,就好像体内突然长出千万根刺一样,狠狠地扎在骨头上,那种锥心而剧烈的疼痛,直疼的他们大汗淋漓、惨哼不断。
花千树早已经失去了方才的神气,唐门奇毒的大名如雷贯耳,现在施在他的身上,端的是名副其实,他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浑身不停的抽搐,没说一句话都好像要耗尽平生的力气一样:“你究竟是怎么下的毒?为什么只有我的人中毒了?”他心有不甘的问道。
陆逸呵呵笑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也好让你死的明白。”
他伸手指着院子里的大红灯笼向花千树道:“看到这些灯笼了吧?它们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灯笼没有什么两样,实际上蜡烛的芯已经被蚀骨软筋散浸泡过了。只要将灯笼点燃,蚀骨软筋散之毒就会随着烛烟飘进空气中,虽然毒性极其微弱,但是这十几支蜡烛一起燃烧,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扩散,想不中毒都不可能!”
陆逸看到花千树的脸色因疼痛而愈发狰狞,却没有丝毫的同情,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只有你们中毒了而其他人却安然无恙?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早已经命人把蚀骨软筋散的解药放入了菜肴和酒中,在你们来之前宾客们已经都吃过菜或者喝过酒了,早已经将解药服下,蚀骨软筋散自然伤他们不得了!”
宾客们虽然都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也有不少人从评书和江湖传闻中听过蜀中唐门的大名,而且说书人往往又喜欢夸大其词,更是把唐门说的神乎其神,好像只要有人被他们碰到就会中毒身亡一样。
而蚀骨软筋散这个名字一听就极其恐怖,有些人顿时吓的面色苍白,生怕自己突然之间就七窍流血暴毙而亡,直到听陆逸说他们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过解药,这才放下心来。
还有几个不放心的家伙,本来已经吃饱喝足,这时候生怕体内有残毒,竟然又端起酒杯、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院子中顿时出现了极其怪异的一幕:原本胆颤心惊的宾客突然胃口大开,把桌上的菜肴和美酒席卷一空,而原本趾高气扬的山匪们却像是被抽了筋一样瘫倒在地、连连呻吟。
情况的变化太过突然,张鹏父子这时候才算完全反应过来,难怪下午的时候陆逸就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敢情他早已经布置了妥当,等着山匪们前来呢。
张鹏也终于明白下午的时候陆逸吩咐他们做的事情,看似毫不相关,实际上却环环相扣,根本不给山匪们任何反抗的机会就砍瓜切菜的把他们全部制服了。
众人之中最为感慨和庆幸的就要数绸布商王修礼了,他之前一直对年纪轻轻的陆逸信心不大,这时候见到陆逸考虑问题之全面、手段之凌厉,心中大呼庆幸还好下午的时候听了张鹏的话,否则的话现在女儿估计已经被花千树这个恶魔给糟蹋了。
孟家等另外五家人也是立刻转变想法,片刻之前还在心中把陆逸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时候见到花千树等一众山匪被制服,早已经把陆逸当成了救命的菩萨,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在家里供奉上陆逸的排位。
花千树强忍疼痛暗运真气,却发现无济于事,反而疼痛陡增,他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终于破灭,突然使出浑身力气在地上一个打滚,竟然趴到陆逸跟前叩起头来:“陆公子、陆少侠,我花千树不是个东西,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求求您高抬贵手、格外开恩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竟然毫无骨气的叩起头来。
蚀骨软筋散,中之者先是浑身无力,之后蚀骨锥心,最后疼痛而死,他现在已经感觉到蚀骨锥心之痛,恐怕距离疼痛而死已经不远,早已经吓的心胆俱裂。
山匪们见到寨主都跪地求饶,也纷纷使出吃奶劲翻身趴在地上,对着陆逸一阵叩头,顿时只听“咚咚”之声不绝于耳,这些人都已经快毒发身亡了竟然还能在地上翻身打滚不禁令人感叹求生的欲望果然能够激发无限潜力。
陆逸脸上的冷笑着色倏然浓重,他跟看蝼蚁一般看着跪地求饶的花千树,语气冰冷的道:“花千树,你残害镇上少女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的下场了!想求我放了你简直是做梦!而且就算我会放了你,镇上的百姓们会答应吗?”
陆逸一席话顿时点燃了宾客们的仇恨之情,在座的不少人家就深受花千树的荼毒,顿时纷纷叫嚷起来:“不答应,绝不答应!”
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乡亲们,一起上,打死这个恶魔!”
刚刚把席上菜肴美酒一扫而过的宾客们纷纷抄起桌椅板凳、酒瓶盘子,蜂拥而上就向躺在地上的花千树冲了过去,顿时只见棍棒齐飞、酒瓶盘子齐仍,直接向花千树招呼了过去。
陆逸见到宾客们跟发了疯一样,生怕自己称为被殃及的池鱼,急忙一个闪身退到一旁。
宾客们受山匪的荼毒太久,也压抑和恐惧了太久,这时候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一个个哪里肯手软?如果不是知道花千树中了蚀骨软筋散之毒的话,他们恨不得寝其皮、饮其血、啖其肉,根本不管花千树连饭求饶,一顿狂揍直接把花千树打成了肉泥,死的不能再死了。
有些冲上去晚的宾客们打死花千树之后犹自不觉得解恨,直接又把矛头转向了其他山匪,又是一顿狂揍之后,顿时血肉横飞,直接又被打死打伤不少。
陆逸眼见如果再不阻止的话,估计剩下二十多人也会被打死,那样的话事情可就闹大了,他连忙气沉丹田,对着院中众人喊道:“大家快住手!”
几近疯狂的宾客们顿时被震的耳膜发胀、头晕耳鸣,纷纷停止了殴打,向陆逸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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