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漠不语,只是淡淡一笑。
而见的叶漠此番笑容,老者更是摇头苦笑,半晌之后方才正容道:“小朋友啊,你身体现今情况非常糟糕,已非常药可治,据老夫所知,天下只有三种药物可治愈,第一种是归元丹,第二种是五龙丹,第三种续生膏,这三种药物皆属不凡,同有治愈天下之所有疑难杂症的特点,不过…”
童颜老者说道此处略微一顿,而后沉思了一下。
叶漠见其如此,此番也是眉头皱起道:“前辈,有何难言之隐?”
闻言,老者顿了顿,许久之后道:“难言之隐倒不至于,只是…”
“前辈有话还请直说…”见老者再度一顿,叶漠神识骤然道。
“只是这三种药物成品不好找,据老夫所知,这三种药物成品在当今之世只有南洲丹宗才有,至于其他三洲,在老夫所知是没有的。”
“南洲么…”听得老者之言,叶漠神识无波陷入沉思。
他自北洲墨城出发,听师尊所言,拿三式锦囊,一路本就是要跨越三洲,取道水寻残剑残魂,现今在北洲道水已取,剩余的便是按锦囊之言到北洲最大的皇宫取残剑残魂,至于到那南洲对于现在来说还是甚远,且现今被逼只剩神识,到南洲一计现今看来实乃不通。
“前辈,难道除了这三种药物,天下再无任何药物可救我此身躯?”
抬起头,叶漠走出沉思,双眼看着童颜老者轻声问道。
而突闻叶漠此声,童颜老者也是沉思半晌,而后才缓缓道:“这个…其实也并非没有。”
“哦,还请前辈明言。”听的童颜老者断续之语,叶漠追问道。
“早年,老夫曾经在一本古书中见到一种药物名为断蟾涎,其上说明蟾蜍属阴,但其身之毒属阳,这种毒有阴阳二象,毒性之强不亚于丹宗毒师所练绝命丹,这种毒配合龙须草用于药理调和也是大补之物,可活血散寒,修复经骨,活络经脉,正常人服用可强身健骨,萎靡者服下可提神八分,半死人服下可在极短时间恢复己身,总的来说这种药物对于受伤越是严重之人越有好处,但是……”
老者说道此处,再度一停,此时那虚幻身影的面色却是露出了一丝迟疑。
而见的虚幻身影面色,叶漠也是顿了顿,他心中猜想童颜老者心思,定有难言之隐,只是此番不好说,但是事关重大,眼下叶漠也顾不得太多,故而道:“前辈,此药功效极佳,但晚辈看您面色有些迟疑,莫非此药也是难得或是此药后遗症极大?”
“唉,小朋友,并非说此药难得,而且如果只是后遗症也算是好了,可是此药……”
顿了顿,童颜老者不容叶漠再问,面色一缓道:“实话跟你说吧,此药真实效果老夫并未见过,只是古书中有言而已,而且据书中记载此药由于毒性过于刚猛,虽说在龙须草的调节之下有些缓和,但是服药者存活率仍然是极为微小,微小到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闻言,叶漠沉默喃喃。
“是啊,不然老夫怎会提那南洲的丹宗,此药乃不得已之选,而对于前者此药乃绝,属于后者,极为危险,而前者却是保险一点。”
童颜老者在说话,此番叶漠闻之面色却显得阴晴不定,他不知道这断蟾涎为何物,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只是眼下突然临到也是让他无奈万分。
“前辈,本欲死的人就该死,若能活的人始终会活,那晚辈这种半死不活的人更偏向后者,现今身体已经破败,既然现在一时半会无法进入南洲,那晚辈愿意一试前辈所言之断蟾涎。”
久经思考,衡量利弊,叶漠此番所作决定也属无奈,不过如果不做就连一线生机都无,如果做了还有一线生机,此次全当死马医了。
见叶漠久经思考之言,童颜老者面色虽然依旧迟疑,但是比之方才却是有了一缓。
“此事危险程度不亚于地狱一行,你可确定想好?”
“还请前辈告之断蟾涎蟾毒何处能得,龙须草何处能得?”
几乎是忽略老者一言,叶漠面色带着坚定,生死存亡在此间仿佛早已置之身外。
“也罢,你意已定,老夫便不再多言,龙须草老夫有,至于蟾毒在北洲腐域清泽可寻,只不过现今你身只剩神识不可离开此地,你欲如何?”
一问解,一问复,接踵而至,一问复一问,疑问何其多。
老者方解一问却是又来一问,叶漠闻之眉头皱起。
“蟾毒在腐域清泽,我之神识无法离开,师尊总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可是现今却并非如此。”
叶漠神识低头半晌直过半柱残香有余,突然只见他倏然抬头。
而就在温暖抬头瞬间,那童颜老者的目光已经望着洞外。
“小朋友,运气不错,有代步人来了。”
洞外脚步仓促,叶漠的神识看着洞外,却感一股熟悉之意传来。
“师尊所言非假,车到山前必有路,果然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