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我看到柳若倩的表情就显得复杂起来,有愧疚,还有感激,更多的是畅想。试想一下,一个鬼为自己守候了几百年,这种情分能不发生点什么,那才是稀奇的。电视里放了无数片的桥段,居然发生在我身上,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庆幸。
张舒悦本来对柳若倩就抱有敌意,不经意间又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对柳若倩的敌意越发厚重。她已经认定柳若倩就是为了要害我,才做出的这些。我现在的状态,给她一种感觉,我已经落入柳若倩的圈套了。
她大声地对我喊道:“爸爸,你要小心,她这是为了害你设计的,千万别被她给迷惑了。”
我有些不淡定了,这两个不应该是母女么,怎么敌意会这么浓呢,张舒悦是女儿,我自然要说道说道她。
“张舒悦,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能为我好,她就不能么,怎么说,她都是你妈妈呀。”
张舒悦咬牙切齿地看着柳若倩,嘴里一字一句地吐露着:“她早就不是我妈妈了。”
她能做出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我自然猜到,她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女儿如此的恨一个母亲,而且这个女儿还是学道的。
我很是不解,于是问道:“张舒悦,你怎么这样呢,你就不能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么,你连山魈都能宽容,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么?”
“不能!”张舒悦很是爽快地回绝了我,接着,她问道:“你认为她是想山魈一样没人教么?你认为一个心中有愤,还把这种愤恨传递给别人的人,会变好么?你认为一个修炼邪术几百年的鬼,会变好么?”
如此的问题,我是回答不出来,不由地看向了柳若倩。张舒悦所说的都是实情,我希望柳若倩能给我一个答案,来回绝张舒悦。
柳若倩眉头紧皱,她自己也陷入了沉沉思考之中。一个三岔路口摆在她的面前,她在纠结,无数次她选择了停在原地。有时候爱与恨的纠葛,让她左右摇摆。而这一次,有一种情绪在逼迫她,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而且没有回头之路。
许久之后,柳若倩脸上露出淡然的表情,没有人知道她的抉择究竟是什么。
她对着我们说到:“我说过,你们可以走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此时,她说话的方式,给了我一种很妖娆的感觉,让我觉得,她身上每一块地方都散发着一种魅惑,对于我这种**丝来说,却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逃离她的想法。
张舒悦露出一种很厌恶的表情说道:“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必要装下去,你的嘴脸早都被我们看清楚了。”
柳若倩手轻轻一摆,展示着她妖娆的身段,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装,我就是对我们家辉哥很欣赏。你说是吗,辉哥。”说着,她还对着我抛了个媚眼,弄得我心扑通扑通直跳。
“嗯,是啊。”我脑子里几乎是成了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完全按照柳若倩的指引在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的样子那简直就是大写的几个字,被迷住了。张舒悦显得很是焦急,走过来,将我一把拉到一边,在我手臂上使劲掐了一下。
“啊,你干什么啊。”我大叫一声,不过我脑子中的浆糊也被这一下给整理过来,顿时我再看到柳若倩,心中不是那种仰慕或者欣赏,而是一种畏惧。
柳若倩噗呲一笑,对我说道:“辉哥,看来你还是像上辈子一样喜欢我,看到我就走不动路了,嘻嘻。”
张舒悦知道我是着了柳若倩的道,还陷入很深,大声地对我喊道:“你醒醒,她可是一个尸魅啊,专门吸人精魂。成就今天的道行,她已经吸了多少人的精魂,你要想清楚啊。”
柳若倩看向张舒悦,显得很不高兴,很不和善地说道:“小丫头,看来你对我的陈见很深啊,不如我们找个地方理论理论。”
她说话的时候,露出几分威仪,显然她说的理论是在手上比划一下。现在还处在危险之中,张舒悦显然不会答应她的提议。她笑了一下说道:“哼,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
柳若倩说道:“放心,我的辉哥不会有事的。”
接着,她又转头对徐成说道:“我离开以后,你可不许对我的辉哥做什么,不然我会很生气的哦。”
徐成一愣,抬头看向柳若倩之后,一刹那的时间,在他的脸上闪现过一个明白她的意思,随即恭敬地说道:“放心,我会保他周全,还会将他送出去的。”
柳若倩满意地点点头,跟张舒悦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没有等张舒悦回答,对着我和张舒悦微微一笑,笑得很有深意,接着她就化作一团黑气,消失不见了。
这时,我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微微意识到,柳若倩的举动,可能是一个陷阱。可还没有等我跟张舒悦商量,张舒悦就离开了,只给我留下空荡荡的一句:“你要小心。”
我唯一的倚仗都走了,附近这么多青鬼,要我怎么小心啊,结果还不是都一样。
此时,徐成朝我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让我更加的不安,惶恐的心情让我说话都有些结舌。
“喂,你要干什么?你的长老可是跟你说过,不准对我动手的。”
徐成奸笑道:“我当然不会对你动手,我说过,我还要保你周全的。”
他手一挥,我身后的几个青鬼,顿时就朝我飞扑过来,三两下就将我按到在地,我根本连使用手上符文的时间都没有。
“你敢违背柳若倩的意思,你就不怕遭到她的怒火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柳若倩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此时这个是我唯一的保命符。
徐成幽幽地说道:“我当然是在遵循长老的意思,我不这么做的话,要是一害怕,做出什么傻事来,我可怎么跟长老交代呀。”
他以这种粗鲁的方式对待我,直觉告诉我,他是在糊弄我。
“你骗人!”我大喊一声,现在的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控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