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在那边苦苦支撑,这边张舒悦的情况却是缓解不少,痛苦的表情也舒缓许多。
张舒悦微微睁开眼睛说:“姐姐,你不要再为我耗费法力了,我自己可以的。”
胡紫琪说:“不行,现在鬼气还很浓,单凭你的法力还不够。”
张舒悦说:“我能感觉到鬼气正在被某种力量牵引,已经不能对我产生作用了。”
胡紫琪看了看周围,这时的鬼气正在沿着某种路径流动,并不像之前那么杂乱无章。
她虚手一抓,一团鬼气被吸到手掌之中,手掌一松开,鬼气就从指尖滑落,重新回到原来的路径上面。这样,她也知道,正如张舒悦所说的那样。
我跑过来,看到张舒悦有气无力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连忙问道:“舒悦,阵法已经破了,你感觉好点没有?”
张舒悦苍白的脸上苦涩地笑了一下,说:“爸爸真棒,我没事,再,一会儿,就好了。”
她说是这么说,可她说话的气都接不上,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叫我怎么能不担心。
胡紫琪在边上说道:“舒悦没有大碍了,只是有些气虚而已。”
然后她又对着张舒悦说:“舒悦,你好好休息,我们在边上看着。”
张舒悦点点头,眼睛慢慢闭了起来。
卓不才和吕仁才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张舒悦,吕仁才问了一句:“她没什么事吧?”
胡紫琪说:“问题不大。”
吕仁才接着说道:“那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应付徐成才是,这里不知怎么回事,阵法已经破了,可鬼气却还这么浓郁,对我们不是什么好事。”
胡紫琪说:“不用担心鬼气的问题,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恢复平静的,我们需要担心的是徐成,一旦他计划失败,可能会对我们以死相搏。”
卓不才问道:“这里鬼气依然这么浓郁,你为什么会说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平静呢?”
胡紫琪指向石像说:“这里的鬼气看似浓郁,其实已经被石像所牵引,实际上对我们和徐成都产生不了什么作用。”
我问:“那石像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作用?”
胡紫琪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现在舒悦很虚弱,我们要好好保护她,等鬼气过去了,就好了。”
吕仁才附和道:“不错,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我们都坐了下来,我和胡紫琪都看着张舒悦,以便有什么变故好立马做出回应,吕仁才和卓不才则是在准备即将到来的战斗。
看着张舒悦此时憔悴的脸,我就想起刚开始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走丢了的小孩子,还说要帮她找家人。
当时,她天真可爱,还特别讨人喜欢,我还因此认她做我干女儿,没想到她却是我前世的女儿。
回想过去,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不够格,一点都不关心她,反而是她一直在救我,照顾我,好几次差点都搭上了性命。
我暗自在心里许下一个愿望,以后一定要像个父亲一样,照顾她,爱护她,把过去几百年缺失的,都给她补回来。
忽然,后颈上一凉,将我从出身中惊了过来。
我正想继续好好再看看我乖巧的女儿时,发现周围的鬼气变得稀薄了一些,只是流动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下意识地看了徐成方向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看到的景象吓得我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胡紫琪说鬼气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可是之前的鬼气在我眼里,还是杂乱无章地流动,可现在就完全不同了。
鬼气汇聚成一个气海,形成一个漩涡,像是台风形成时的云层一样,只是这个漩涡气海只限于仓库之类。
让我惊讶的是,漩涡的中心就是徐成所在的地方,也是石像所在的地方。
“你们快看。”我惊呼一声。
胡紫琪转头看了一眼,露出轻松的表情说:“这不过是石像的牵引作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虽然我也知道可能如她所说的这般,但是我的直接告诉我,这个没那么简单。
吕仁才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有些惊讶,听了胡紫琪的解释之后,他也释然了,继续做他的事情。
估计卓不才跟我有同样的感觉,一直紧盯着徐成方向。
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想或许就如胡紫琪所说的那样吧。
一会儿之后,卓不才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看,那是怎么回事?”
我们齐头看过去,并没有发现异常,我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卓不才说:“徐成身上好像有两根黑线连着其中两具尸体。”
我们仔细观察徐成身上,果然如卓不才所说的那样。
这时,胡紫琪也发出一声惊呼:“不好!”
“怎么啦?”我们三个齐声问道。
胡紫琪说:“你们看那两具尸体。”
我们看向那两具尸体,看起来跟其他尸体并没有什么区别。不知道他们看出什么问题没有,反正我是没有看出来。不过,看他们俩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跟我是一样的。
胡紫琪接着说:“那两具尸体看起来跟别的尸体一样,可现在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区别,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徐小利夫妇的阴魂马上就要和尸体融合在一起了。”
我们恍然大悟,原来徐成还有这样的手段。
吕仁才大喊一声:“必须马上组织他。”
“不要鲁莽。”卓不才出言阻止,可吕仁才的身体也动了,卓不才又要伸手去拉,谁知吕仁才的速度很快,卓不才刚一伸手,吕仁才已经跑出几米开外了。
卓不才连忙追了上去,我也想追上去的,一双细嫩的手按住了我。
“你留下来照看舒悦。”
胡紫琪说了一句,就追了上去。
吕仁才跑在最前面,他知道徐成现在需要维持仪式,还不能随意移动,这就是杀掉徐成的最好机会。
果然如他所想,都到了徐成背后,徐成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击的表现,如同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
吕仁才掏出三根桃木小丁,对着徐成的脊背就插了下去。
“啊……”
徐成痛苦哀嚎一声,身体也略微有些发抖,可是他还是没有反击吕仁才,仍是在苦苦支撑着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