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们来到这里时,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树木少了些,除了这个没有什么跟其他的不一样,他们当然不会注意那些花朵是他们从所未见的种类,在他们眼里,所有的花不过都是一个模样,只是颜色有些不同而已。
温蒂尼亚站在万花丛中静静的注视这些侵犯者,她感觉到安缇威尔的气息就在附近,这些鱼人将会全部死在这些花草的带着剧毒的锋刺之下。
蓝水看着她,嘴巴咧的大大的,“异种,你跑的可真快。”他身后的鱼人尽情的嘲笑着,用矛头横扫着这片花丛,有许多花草都被连枝带叶的削掉了,有的甚至直接冲向了温蒂尼亚,不过他们还没接近她就直接被这些长到半腰的疯草缠住不能动弹。
温蒂尼亚低着头看着这些被蹂躏的花草,听到了她们的哭泣声,心痛如同针扎,眼神愤怒的如同火炬一般。难道这些鱼人就是这样对待生灵的?他们对这片美好的土地没有任何怜惜吗?那些被他们毁坏的树木都是在经历过如此的痛楚之后才死去的吗?
因此他们会付出代价。
安缇威尔的声音响彻温蒂尼亚的脑海,温蒂尼亚所见即安缇威尔所见,温蒂尼亚所想即安缇威尔所想。他把所有的想法都传达给了温蒂尼亚,同样汲取了她的思想。他和温蒂尼亚一样,憎恨鱼人这些只知道毁灭的生物。巨人们在他的领导下迈出了厚重敦实的步伐,多尔精灵们紧随其后冲锋了过来。
鱼人们只是感觉脚下的大地一阵颤动,脚爪下的花草疯狂的生长起来,缠住了他们的双腿和手臂。一根根坚实锋利的针刺生长出来穿透他们的鳞片,连那些美丽的花朵也变得凶残起来,噬咬他们的身体,所有的鱼人都是一身的血渍,有些鱼人甚至干脆的被啃下了脑袋。
蓝水也是一阵吃惊,这些花草为什么会如此迅速的生长,在他看来,本来这些陆地上的草类植物跟在深海里的海草没有任何区别,是没有任何威胁的。难道这些都是报复吗?报复鱼人们杀死了他们如此多的族类们。
这些花草并没有对蓝水产生什么影响,因为怨音在手,所有的花朵都不敢向蓝水延伸开来。这让蓝水稍稍放心,不过大地的颤动又是因为什么,难道是这些异种的援军到了吗?如此强烈的震动,一定有着是比鱼人还要多的数目。他转过头,就看见了许多只巨人从森林里露出头来。蓝水吓得简直眼珠都快挤了出来,那是什么,那巨大的身躯,难道就是咕哝咕哝所报告的那个巨大的异族吗?未免也太大了,只要一脚就能把自己踩成肉酱。
巨人们到来了,多尔精灵们也来了。鱼人们简直吓破了胆,这些都是什么。这么高大的身躯,还有这么多棘手的小个异族,加上脚下这些吃人的食人花,这些鱼人怎么可能能赢。
事实上的确如此,巨人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巨大的力量,拳头砸碎鱼人们的脑袋,双脚把一群鱼人全部踩成了肉酱,所有的鱼人在这些威武巨大的力量下都是如此渺小。而精灵们的每一击都饱含愤怒,弓箭手的羽箭如同下雨一般刺穿每一只鱼人,战士们的长剑贪婪的吸食着无尽的鲜血一下就砍掉了鱼人的头颅。
蓝水看着他的手下一个个的倒下,惶恐不知所措。转眼间,他的几万鱼人战士和咒术师就被这些强大可恶的异种杀的干干净净。然后,所有的巨人和鱼人都转过身盯住他,眼神充满仇恨。
难道就是这只鱼人控制着所有的鱼人吗?难道破坏森林,残杀*精灵就是这只面色充满猥琐恐慌的鱼人的命令吗?
精灵们无比愤恨的一步步走向蓝水,现在,是他们解决这个全身都充满罪恶的挑事者的时候了。
安缇威尔站在巨人的首领尼尔古拉曼的肩上,温蒂尼亚就站在他的身旁。他静静的看着脚下的那些鱼人尸体和仅存的这只鱼人首领。有好几万鱼人在此次战役中被杀死,这会是鱼人族的总数吗?如果真是这样,鱼人族难道要就此灭亡吗?
安缇威尔纵身跳了下来,落在仰躺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的蓝水的身前。他仔细观察着蓝水手上的那把短刃,制作精美,完全不会是鱼人的手工。难道鱼人还受到了其他种族的援助吗?那只短剑充斥着黑暗的邪恶,安缇威尔一眼就看出来了藏在里面的无限的怨灵,这种不祥之物应该是诅咒之神的赠品吧。难道这场战争的发动者会是诅咒之神吗?
蓝水看着这个仔细观察着他长在胳膊上的异种,把胳膊缩了缩。强大的气势从这个异种的身体里散发出来,那种力量即使是内敛也会让人觉得深不可测。面前的这只,难道就是这些异种的国王?
鱼人汩汩的鲜血从花丛和精灵的脚边流过,安缇威尔回神看着他的同族,“今天的杀戮已经太多了。”
精灵们自然知道隐藏在他这句话之下的其他含义,他们尊敬的族长的意思难道是就这样放了这只满脸邪恶的鱼人吗?大多数精灵发出了抗议,“不,不能就这样放了罪恶之徒。”
“他是所有的罪魁祸首。”“我们应当将他剁成肉沫。”有些精灵,甚至几欲上前用剑刺穿蓝水的胸口。
即使是以尊崇和谐和生命的自然之子们也对鱼人的罪行产生了强烈的仇视。温蒂尼亚轻唱平静之歌,抚慰精灵们的心灵,使精灵们渐渐平静了下来,噪杂的抗议声静静消失。安缇威尔望着他的同胞,语气平静充满威严,“我会在森林里建造精灵祭坛,以慰死去的精灵,树木。这只鱼人将被祭奠在那里,以警示所有胆敢进犯森林的罪徒。”
然后安缇威尔看向蓝水,手中的风剧烈的窜动形成了一把利剑。蓝水眼睁得大大的,他看着安缇威尔一剑挥来,砍断了自己的右臂,污秽的血液溅了一脸,竟然疼的连哀嚎都叫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