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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大厅里林林总总的摆了好些架子,竟还有一块是专门辟出来卖貂皮大衣的。林安嵛对这类东西没有加身的兴趣,但遇上毛茸茸的东西总想着摸上一把图个手瘾。
摆在她正前面的是一件白色掺着些许灰色花纹的披风,皮色光泽润亮,看着就端是价值不菲的样子。林安嵛伸出手,手掌触到上头轻轻滑下去,果然十分细腻柔软,只是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忽然听到脑后响起一声阴恻恻的低语:“滑吗?”
林安嵛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谁?”
可她回身一看,后头根本没有人,只有夏琳琅在不远处挑选着衣裳。
“怎么了?”夏琳琅听到动静走过来询问道。
林安嵛环视一圈的确没人,心里慌慌的,鸡皮疙瘩起了满满一胳膊:“我听到有人在我身后说话。”
夏琳琅笑她:“你听错了吧?你身后没有人啊,哪儿有人说话啊?”
话音未落,售货员便笑容款款地走了过来:“美女,喜欢这件吗?喜欢可以试一下哦。这件原价十八万现在打一折只要一万八,还有十倍积分,特别划算!”
林安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随便看看。”
可售货员已经把衣裳从衣架上取了下来,笑容可掬地准备要替林安嵛披上。盛情难却,林安嵛只好勉强套在身上,脑海里不断搜索着可以用来拒绝买单的理由。
可衣服将将上身,那个声音又在脑后乍起:“暖和吗?”
林安嵛只感觉五雷轰顶,浑身都被电的麻木了,脑海中只剩下无数胡乱跳动的躁点。
“喜欢吗?”那个声音媚笑着,轻嘲着,而林安嵛就如同一具木偶,僵直着呆立在原处。
夏琳琅发觉林安嵛不对劲,轻轻推了她一把:“干嘛呢?怎么了你?”
林安嵛被这一推惊醒,恢复了神思,慌慌忙忙把衣服胡乱脱下来。这时正巧有个身形高挑、烫着红彤彤满头卷发的狐狸眼少妇扭着腰走了过来,高跟鞋踏得“哒哒”响:“哎,就那件,她手里那件,拿给我试一下。”
林安嵛心知这衣服有古怪,虽然不能担保这衣服永远不被人买去,但眼皮子下有一个能救的,她便不能坐视不理。她心思并不机敏,情急之下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把衣服护在身后生硬地阻拦:“别!你不能买这件衣服!”
那少妇显然不悦,眼睛一挑,声音也跟着厉害起来:“我凭什么不能买?我想买就买!服务员,我不试了,直接给我包起来!”
林安嵛有苦不能言,明知道衣服有问题却不能明说,急得眼泪都差点儿要掉下来。
“喊什么呀?”夏琳琅以为林安嵛也看中了那件衣服所以想阻止那少妇买,于是上前替她争辩道:“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啊?没看见这衣服谁先试的么?”
少妇也不甘示弱:“你付钱了么?谁先攥手里就是谁的啊?谁先付钱才是谁的你懂不懂啊?”
她把衣架拍得震天响,若不是那架子结实估计就要被她拍断了:“服务员!给我开单!赶紧的!”
那营业员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没有立刻回应少妇,而是先问过林安嵛意思:“美女,您要这件儿衣服么?”
林安嵛摇头诺诺道:“我不要……”
那少妇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切,买不起就别耽误别人买啊。”
夏琳琅气地撸起袖子就往前冲,却被林安嵛拦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那少妇拿着单子缴款去了。她气地干瞪眼:“她都这么说你了!你还不让我教训教训她?”
林安嵛把她拉到一旁小声解释:“那件衣服有问题……”她粗粗的把方才情形简述了一遍,夏琳琅听了反倒高兴起来:“那敢情好啊,买了这么件衣服,有她受的了。贱人自有老天收,活该!”
林安嵛却无法像夏琳琅那般置身之外而心安理得,匆匆拉着夏琳琅去餐厅找昆仑商量对策,没想到昆仑也是同夏琳琅一样的论调:“狗蛋儿说的没错啊,那个人就是咎由自取嘛,我救不了她。”
“狗蛋儿”是昆仑给夏琳琅取的绰号,原由是夏琳琅有一天骂他:“你怎么还不狗带?”昆仑听成了“你以后叫我狗蛋儿”,于是夏琳琅不管怎么赖,这个外号都算赖不掉了。
在这种时候林安嵛的圣母潜质算是显露得淋漓尽致,见昆仑他们都不肯管,她又一路飞奔地跑了回去,气喘吁吁地向营业员询问那少妇走了没有。营业员指了个方向说道:“她去那边逛了。”
林安嵛努力咽了口唾沫用来缓解因剧烈奔跑而干燥的喉头,缓了口气厚着脸皮向营业员要了纸笔,写了一张纸条追了上去。那少妇正在专心致志地挑着衣服没有注意到林安嵛,林安嵛便趁机把纸条塞进了她的手提袋里。内容是——如果有奇怪的事发生,请联系我!电话是:137620*****。
在后来忐忑不安的大半个月里,一切都风平浪静。当林安嵛都几乎快要忘掉这件事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来了电话。
“那张纸条……是你给我留的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颤抖着。
林安嵛心中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是我……你……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突然猛地发出疯狂到惊呼崩溃的狂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件衣服有问题?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那件衣服有鬼!那件衣服有鬼啊!他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我会死的……我逃不掉了!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呜呜呜……我……我逃不掉了……”
她喊着喊着却突然哭了起来,林安嵛心乱如麻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你……你别这样,别担心,我能帮你的!你不会死的!”
那头的少妇听到林安嵛的话渐渐收住了哭声,哽咽道:“你……你能救我吗?”
林安嵛赶忙道:“我可以的!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
林安嵛原本以为商场里销售的衣服总归都是新的,不至于是对什么邪灵有特殊意义的信物,就没什么太大的危险性。纵是偶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寄居在上头多半也只是路过的游魂,衣服有了主便会自动离开了,顶多可能因为被抢了住处而闹腾几天,不会引起多大的祸患,可没想到事情却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林安嵛又深深自责起来,她这个人总是对自己太严苛而对别人要求过低,总习惯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把一切症结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于是在电话里,林安嵛声泪俱下地恳求昆仑一定要帮她救人。昆仑也是个软心肠,叹了口气无奈道:“下不为例啊,我是黑无常又不是活雷锋,别总给我揽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