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用力地拧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还记得吗?”
“嘶——”
盛爱国故作夸张地低喊一声,“我是参加了进步社团,但是我没分心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盛夏话语犀利如刀,直指问题的中心:“和以前一样?那你这次为啥考得这么差?”
盛爱国心底发虚,却仍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那,那不能怪我啊,我和以前一样认真念书,但你也知道我的脑子没你聪明,再努力也就是那个水平了嘛。别的同学脑子比我好使,成绩超过我也不是不可能啊。”
“呵呵。”
盛夏回了他一声冷笑,她道:“哥,你别在我跟前睁眼瞎话了,我拿到了你的考试卷子,你那卷子还是我改的!你错了哪几道题,我比你记得更清楚!”
盛爱国这下是真的慌了,他没料到盛夏会花时间去帮助老师批改试卷,并且还特地去看过他的试卷!
“妹妹,你听我,我这次是考前松懈了,下次绝对不会再考砸了!”
听到她哥信誓旦旦地保证,盛夏气笑了,男饶保证就跟放屁一样,她哥也不例外!
盛夏凶巴巴地又拧了把他的腰:“哥,你之前明明跟我保证过,不会分心的,一定会全心全意地用在学习上的!我们去学校是为了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出人头地的。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念书的目的是什么?”
盛爱国犹在垂死挣扎,试图蒙混过关:“不是,妹妹,你听我解释啊。我没有这么想!那个社团是我室友介绍我进去的,他是社团的干部,我这不是得给他点面子嘛?”
盛夏不想听他撒谎,气鼓鼓地道:“哥,你居然到现在还不跟我实话,还要骗我!我对你太失望了!”
即便到了这时候,盛爱国仍旧不肯实话,“妹妹,我没骗你!真的!”
盛夏这次连话都不想再了,同时也不想再搭理骗她的哥哥,不顾正在行驶的自行车,看准地方就抱着大麻袋跳下车。
盛爱国犹在着急地为自己辩解,车猛烈地摇晃了几下,一时间没防备盛夏会跳车。
他差点控制不住车头,翻车了。
盛夏面无表情地抱着装衣服的麻袋,冷眼站在原地看着他,直把他看得不得不转身过来为止。
对上盛夏那双过于灼热的眼睛,盛爱国只觉得他头皮发麻,终究是抵抗不住妹妹的眼神攻势,他耷拉着脑袋走过来。
盛爱国越解释越声,最后直接不出来了,“妹妹,对不起。我的确骗了你,但我真的觉得进步社团挺好的,每个社员都很有想法,我……”
盛夏冷笑一声,嘲讽道:“你所谓的有想法是指不好好念书,东想西想吗?”
盛爱国不服气地反驳:“妹妹,你怎么这么?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是祖国的一份子,我们想尽自己的能力,为国家做出自己的贡献!”
盛夏把话得非常难听:“你们想怎么为国家做贡献?就凭你们白日做梦么?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是学生!
我们学生最该做的事是什么?好好学习向上!你们一个个嘴上喊着要做贡献,自己该做的事情都没做好!你们还有脸为国家做贡献?你们就是一群空想家!”
明明想要反驳的,但盛爱国却不知该从何反驳,憋得他整张脸都涨红了。
事实上盛夏的没错,他们是学生,现阶段最该做的事是好好学习,而不是幻想着有朝一日做出大件事来。
顶着盛夏嘲讽的目光,盛爱国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我知道错了。等回学校,我会退出社团,好好念书。”
盛夏一句话揭穿了他的心思:“你自己不想清楚,我再多你都当我在放屁。”
之后不管盛爱国再什么,盛夏都不予理会,她曾经去听了好几次所谓的“进步演讲个”,很是知道那姓刘的洗脑本事有多强的。
听了她哥的那些话,盛夏明白,单凭她先前那几句话是没用的,盛爱国压根就听不进去她的劝,再多都没用。
哪怕盛爱国是那么疼爱她,他依然被那些人给洗了脑,老师幻想着将学生集结起来干件惊地泣鬼神的事情。
呵呵,她哥这些所谓的“进步青年”不过是一群空有一腔热血,却没有带脑子的傻帽儿!
这已经是到了半路,盛夏执意不肯让盛爱国驮回家,也不搭理他,就这么倔强地一步步走回家。
盛爱国素来拿她没办法,道歉的话得,他的唾沫都干了。
盛夏依旧没有改变主意,她一声不吭地抱着麻袋走在路上,全然当盛爱国是空气,完全不予理会。
盛爱国一靠近,或者是哀求她上车,盛夏直接甩眼刀子过来,大有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揍你的架势。
“妹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生气很不好的。”
盛爱国鼓起勇气最后了这一句,然而盛夏依旧是只给他甩眼刀子,他不再吱声,生怕再把盛夏惹生气。
劝又劝不动,道歉不理会,盛爱国完全拿盛夏没办法,只得耷拉脑袋,推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
兄妹俩就这么不言不语、保持着一前一后步行回家。
回到家里,盛夏发现家里没人在,再一看锅里的热粥,她猜测她的爸妈应当是趁着气凉爽,下地去收稻谷了。
金黄色的稻穗颗粒饱满,远远地看过去,仿佛是一大片黄金。
庄稼抢收在即,向阳村但凡是有劳动力的,不分男女老幼全都去干活去了。
盛夏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到屋里,换了身带补丁的旧衣服,直奔地里。
去的路上,盛爱国好几次跟她话,盛夏权当没听到,跑着往地里而去。
盛爱国万分沮丧,他受不了盛夏不搭理他,好几次委屈得红了眼睛。
盛爱国急得头发快要被他自己揪没了,“妹妹,你理我一下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你跟我嘛,我都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