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他脸『色』大变,蹙了蹙眉头,把她的要求解释得更详细一些:“建军哥,你有在听吗?你刚刚一直盯着我看,我没办法专注做我的事情。”
过山车一样的心情,贺建军真正体会到了,这比他在外头执行任务还要累心,提心吊胆的,总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得他媳『妇』生气了,不愿意搭理他了。
他甚至还曾想过,如果盛夏一门心思地要跟他分开,他能怎么办?
为了留住盛夏,贺建军可以选择坚持不*屏蔽的关键字*,以国家对军婚的保护政策,他坚持不离,盛夏想要离开他是很难做到的。
但这么做,他真的能蒙蔽自己的内心,欺骗自己盛夏始终是爱着他的?能忍受跟心爱的女人成为怨偶的结局吗?
更何况,贺建军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凭借手段困住盛夏一辈子,她生活的天地是如此广阔。
哪怕他坚持不*屏蔽的关键字*,她也有的是办法来应对。
盛夏看他的脸『色』难看得很,搁下笔走到他面前,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没发热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是怎么了?”
贺建军猛地抱住她,那么用力,抱得那么紧,恨不得将她嵌入骨血之中,不让她有机会离开他。
“媳『妇』。”
“嗯?”
盛夏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这段时间因为高丽兰的事情,心情不太美好,也不怎么搭理贺建军这个招蜂引蝶的“罪魁祸首”。
贺建军不再吭声。
盛夏乖乖地窝在他的怀抱里,乖巧得让他欣喜若狂,抱起她就往房间里走去。
关上了房门,贺建军抱着盛夏坐在床上,就这么抱着,一句话都不说。
盛夏问了他几次,见他没有说话的打算,只让他将手松一松,免了她身子遭罪。之后就不管他了。
时间太过漫长,男人的怀抱又太过舒服,盛夏歪在贺建军的怀中沉沉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建军恢复了他的行动力,弯腰将*屏蔽的关键字*的鞋子脱掉,抱着她倒在床上,相拥而眠。
一觉醒来,贺建军望着怀中的*屏蔽的关键字*,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蹭了蹭她的脸颊,热的,不是做梦。
贺建军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盯着盛夏看,活脱脱一个痴汉。
“唔……几点了?”盛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不知道。”贺建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了。
等两口子看了时间,赫然发现是早上九点了!!!
夫妻俩目瞪口呆,先后检查了他们俩的手表,发现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一模一样。
贺建军和盛夏大眼瞪小眼,半晌才想到了被他们忽略掉的儿子贺安小朋友。
“遭了,小宝的早饭!”
等盛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儿子的房间,惊讶地发现一张纸条上写着:妈妈,我拿了零花钱去买早饭啦。
盛夏拍了拍胸口,她还以为小宝是饿着肚子去上学了,那真是她的罪过了。饿肚子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贺建军紧随其后,发现儿子留下来的纸条,轻咳一声说道:“贺安小同志九岁了,不是九个月。”
盛夏没好气地转头骂他:“你还说!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睡过头?”
“我?”
“不是你是谁啊?你说你都多久没抱着我睡了?要不然我会一睡不醒吗?”
贺建军听了这控诉,当即认领了自己的错误,眼底的笑意却怎么都挡不住。
盛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刚刚那番话肯定不会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她才没有那么想被贺建军抱着睡!
贺建军的心情特别好,他索『性』不去上班了,哼着小曲为盛夏制作爱心早餐。
两人相安无事地用过了早餐,贺建军叫住了想要逃跑的盛夏:“媳『妇』,来,我们坐下聊聊吧。”
盛夏嘴上却说:“我没什么想跟你聊的。”
贺建军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媳『妇』,来,同我聊聊吧,我不想天天脑补着你要是坚持要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应对了。”
盛夏瞪眼:“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啊?我怎么会跟你分开?”
贺建军笑了笑:“媳『妇』,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好吗?”
“好!”
盛夏也想知道贺建军昨晚是怎么回事儿,抱着她一声不吭的,真把自己当成是人形大熊吗?
贺建军开门见山:“媳『妇』,你之前不是说过有个女人找上门吗?她跟你说了什么?自从她找过你之后,你似乎对我有了些误会?”
盛夏摇头否认:“不,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对你有误会。”
“那是因为什么?”
盛夏迟疑了片刻:“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事,那时候我没想明白,所以就没跟你细说。”
“那现在呢?”
盛夏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贺建军:“那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会脑补我会离开你?”
“因为你最近这段时间变化特别大。”贺建军没打算隐瞒自己的心思,把他的感受统统说出来,“正如你了解我那样,我也对你很了解。你这段时间对我很不耐烦,也不再关心我了。我故意穿错了几次袜子,你洗衣服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贺建军举的例子都是很小的细节,但这些全都是盛夏不自知的小习惯,很有说服力。
“建军哥,你这职业病真是……”听了他举的那些例子,盛夏简直哭笑不得。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对你有点怨气。这我不否认,因为你老是招惹烂桃花回来。”
见贺建军的脸『色』又变难看了,盛夏赶忙拍拍他的肩头,安抚他:“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啦。更大的原因是那个找上门来的女人高丽兰,她口口声声说是我抢走了她的运道和男人。她否定了我所有的付出和努力,我很生气,同时也很纳闷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贺建军并不知道高丽兰同盛夏说的是这些话,脸黑如墨:“那个姓高的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