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急得拍凌忆暖的脸,给她做人工呼吸怎么都没用。
最后退开身子一看,凌忆暖的下面全是血,甚至自己都沾了很多。
叫了医生来,他才知道凌忆暖是来月事了,这么一折腾,估计会发炎。
果然,那天晚上凌忆暖就发烧,一烧就是好几天,自己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干脆就带到了队里照顾,可就算是朝夕相对,那几天他们也没说上几句话。
锦然是自责的,也就没怎么计较。
凌忆暖的月事一直都不怎么规律,所以他也没有刻意去记,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他可以逃避责任。
锦然也不管凌忆暖在自己面前如何扑腾了,他把她抱到后座上用毯子盖好,凌忆暖此时裙子已经被染红,沾染上白色的绒毛坐垫立刻渲染出一片红色,可是尽然哪里顾得了。
踩了油门,直接往医院开去。
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就如他锦然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凌忆暖的存在。
习惯了她对自己横眉冷对,习惯了怀抱里她的温度,习惯了床、上她明明痛苦却木然的姿态,习惯了她背着自己偷偷和高云泽发短信的甜蜜表情,习惯了他们一次次争吵,然后他一次次去讨好,习惯了她永远不会爱自己,可是自己依然如一。
锦然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因为疼痛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又怎么会忍心将自己多年的习惯从生命中剥离,那必然是痛苦不堪的。
……
萧晓牧到家的时候,见到了已经多日没有在家里露面的萧彦君。
至于她去了哪里,呵……萧晓牧觉得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有必要非说出来让大家都不好看。
萧彦君坐在沙发上铁青着脸,而坐在对面的萧晓帆,耷拉着脑袋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只不过看她握着杯子的手不断上下攒动,萧晓牧也猜了个大概,八成是萧彦君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她和傅梓皓那点儿破事吧。
萧晓牧悄悄瞥了一眼萧彦君,抬起步子准备上楼,好累,她现在只想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晓牧,你过来。”萧彦君尖锐的声音跟扎进了耳朵似的。
“妈,我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萧晓牧连身都没转,接着上楼梯。
“你妹妹干了什么蠢事,你这个姐姐也一点儿都不操心吗?”萧彦君有点急躁。
“我操心有用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自己脑筋不清不楚非要往上贴,你拦着管用吗?”
萧晓牧心情不佳,说出来的话也就愈发刺人,萧晓帆从来不知道,她的姐姐,会这样说她,不由得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你这丫头!”萧晓牧加快了脚步,再听萧彦君说一句,她都觉得耳朵会炸掉。
萧晓牧进了房间本来想先洗个澡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一看还是林御时母亲的,长辈的不接总归有些不礼貌。
“阿姨……”
“晓牧啊,阿时和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