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最基本的反应谢总不会是不知道吧,就算现在换了个人,我也一样会有感觉。”
“非要做死你!”谢堇宸挺]动着腰肢,或许只有此时他才能真正感觉,萧晓牧还是他的。
好像他只能这样,萧晓牧就永远逃离不开。
结束的时候,萧晓牧尽湿的头发肆意披散在床上,光洁的大腿随意交叠着,沾满了暧、昧的湿润。
身子被男人从背后牢牢锁着,鼻翼充斥着彼此的汗液、体、液的味道。
似乎是累极了,萧晓牧微闭着双眼,呼吸都是绵长的。
“晓牧……”谢堇宸锁着萧晓牧的腰肢,让她的背脊贴在自己的胸膛里,感受她身上湿热的体温。
谢堇宸卷起萧晓牧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萧晓牧不说话,他只能靠得更近,得不到,只能努力不失去。
发泄完了,脑子清醒了许多。
谢堇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从见到景立开始,他心里就莫名的有些焦躁。
崇子真的出现了,他该高兴不是吗?
他幻想中的情景,就是拉着崇子的手,一起和他走向幸福的殿堂。
可是为什么如今他连真相都不敢戳破。
或许对于崇子的愧疚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理智,那是自己过去十几年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可是真的得到了,他觉得不真实,甚至有一种失去的恐慌。
他不能看着景立受伤,可是每次面对景立,他心里又不断浮现萧晓牧的背影。
一个人走在路上,一个人窝在床上,一个人盯着窗外,她可能在流泪。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过,就算是在美国被人卷走了自己全部的投资基金,几近落魄街头,他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所以他才会脑子一热,只有真的拥抱着萧晓牧,才会感觉到心里的充实。
晓牧,我不是不确定你的爱,而是,我连我自己也无法确定了。
我想我过去都是爱崇子的,可是,现在比起崇子离去,我却更怕你的不爱。
两人就这样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相拥了许久。
萧晓牧微微扯动了下身子,发出虚弱的声音:“放开我,我要走了。”
说完扯了两下谢堇宸的手臂,可是男人没有一点儿要松开的意思。
“宝贝儿,别离开我。”男人埋在萧晓牧的后颈,声音竟然带了一丝丝的哽咽。
“谢堇宸,你从来不懂我,我要做的,不是一个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只要你扮扮小丑,耍耍浪漫就能随便玩弄的人。”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晓牧,你就不能自信一点儿?”
“自信也要对人吧。每个人要自信都是需要资本的。”
她承认从谢堇宸那里,她得到过自信,可是每次都失去得很快。
“关于那天晚上……”
谢堇宸本来打算解释一下那天晚上在马路的事情,可是地上的衣衫里传来了清脆的手机铃声。
萧晓牧面色平淡,谢堇宸的脸上却是一副被诅咒了的表情。
谢堇宸嘴里骂了一声,快速跳下床从兜里翻出了手机,又快速爬回床上把萧晓牧抱紧了,才按了接通。
“说。”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余韵。
“哟,不会是打断了你的好事儿?”
“说正事!”
谢堇宸的手就松了那么一下下,萧晓牧就从他怀里滑了出去,他要去抓,却只是指尖触到了萧晓牧腰际的纹身,随即触感很快消失。
“请你来看场戏,看不看?”
“他肯说了?”多年来的默契,谢堇宸已经猜到季羽墨指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软肋。”谁都不例外,比如他季羽墨,遇到了关于赖于潼的事情,原则就是白纸上印着黑字的废话。
谢堇宸看到面前的萧晓牧已经穿好了衣服,对着镜子,从抽屉里翻出她放在这里的化妆品在补妆,胸口尽是无力的挫败感。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说话,季羽墨吸了一口烟也没有多言。
他查到景立身份的时候,就知道谢堇宸要遇上麻烦了。
他知道谢堇宸这些年心里藏了一个女孩,可是从之前他对萧晓牧的反应来说,他肯定他是对萧晓牧动心了,那样的眼神,只有自己在对着赖于潼的时候才会有。
每个人心里都可能有属于自己一份最初的纯净的回忆。
只是在于在岁月的沉淀里,你是选择将它掩埋,还是获得新生。
最后他听见谢堇宸说了一句“等我过去”,电话那边就再没有回音。
听到了轮子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季羽墨把视线移向门口,一袭白裙的倩影出现在视线里。
每次看到那样一双修长的****只能憋屈的地叠在轮椅上时,季羽墨就恨不得一枪毙了自己,或者替她受苦也好。
“怎么自己出来了?”看到轮子的一侧卡在门框处,季羽墨赶紧过去接过手。
“躺在床上腿有些麻了。”女孩有一副纯净如泉水的双眼,低头望着自己的双腿,却涌现出一股凄泉。
“是不是最近腿又不舒服了?”季羽墨说着,温厚的大掌覆到女孩的膝盖上,轻轻按摩起来。
“没有,医生本来就说我要多锻炼,可是你总把我按在床上。”
“这么说是我太大惊小怪了?”男人浓密的眉一挑,语气里满满的宠溺。
“可不就是。”
“好,那我以后都陪着你多走走。”
“不忙你那位好兄弟的事儿了?”
“我没忙,现在忙的该是他。”景立加上萧晓牧,绝对够谢堇宸焦头烂额的。
季羽墨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感情的事情外人插手总归不好,不过他也好奇,到底谢堇宸会怎么样选择。
他无比幸运,无论是最初纯净的回忆,还是最后的遇见,他都属于一个人。
“好了,说他干嘛?”
“我可以理解为季先生你吃醋了?”
“嗯,赖氏香醋。”
“嘴贫,我想去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
“嗯,我陪你过去。”
……
谢堇宸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赤、裸的身子却没有挪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