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够毒的!
“我看你是嫉妒我的种子比你的强大……嗷……”
颂宇扁扁嘴把书从脸上拿了下来,砸毁容了他一定赖着。x不走。
颂宇想到前几天医院的朋友给他透的口风,觉得还是问问比较好。
刚张口,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进。”
话落,门打开了一个小缝,蹭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颂宇的脸色有那么片刻的僵硬,可很快就恢复了不羁的样子。
谢堇宸眼睛牢牢锁着迈着小碎步走过来的女人,陷入了某段久远的回忆。
“总裁,这是我泡的茶,从家里带过来的茶叶。”景立轻声细语的,如果仔细看她的表情,甚至还能捕捉到一点点娇羞的神情。
“嗯,放这儿吧,我等会儿喝。”谢堇宸指着办公桌上某个位置说道。
景立心中大喜,平时谢堇宸最多让她放在沙发上,而且他今天还特别强调说他会喝。
同样惊讶的,还有颂宇。
可谢堇宸接下来的话,更让他觉得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你现在接替的是蒋甜的工作,不需要做这些琐事。”
“嗯,可是我很多工作还不是很熟悉,但是我还是希望为总裁分担一些。”
“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你身体才好,不要太累。你先出去吧,有不懂的再问我。”
“好的。”景立甜甜一笑,甜美的侧颜让颂宇看得不觉有些讽刺。
他望着有些局促地跑出去的身影,她,是在害羞吗?
她何时竟然和谢堇宸这么熟悉了?
回过头,颂宇竟然发现谢堇宸盯着办公室门的方向在发呆,眼神里带着某种专注而缱绻的深意。
“谢堇宸。”颂宇很少会这么叫谢堇宸,可是此时,他却觉得胸腔里翻滚着莫名的猛浪。
“什么事?”谢堇宸收回了目光,继续笔尖的工作。
“你新雇的助理?”
“嗯。”
“可是看起来她似乎不太能胜任的样子。”
“嗯,刚来,慢慢学就是。”
“我记得你以前每次参加招聘的时候,选人比你自己平时的穿着还要吹毛求疵,怎么会这么慈悲随随便便拿一个’助理’这样重要的岗位给新员工提供免费学习的机会?“
“到底要说什么?”谢堇宸扔下笔,有些不耐。
颂宇到底不是能憋住话的人,他从来就习惯了直话直说,不会拐弯抹角,更没有谢堇宸那么深沉的心机。
“堇宸,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若要得到一个女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何况谢堇宸对崇子这么多年他也有所知,近期为萧晓牧神魂颠倒他也看在眼中。
谢堇宸这个人,你说他滥情,他过去的确和太多女人有过多少界限不明的关系。
滥、情的人专情起来,绝对是执拗的。
“有什么话就说。”
颂宇皱着眉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坦白说堇宸,这个女孩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帮了一把,我不知道为什么帮,大概是觉得她可怜吧。她家里条件不好,没读过多少书,一个从边远地区来的乡下姑娘能有多少心机和算计,我不相信短短的时间里她能独自爬到蒋甜的这个位置。”
“你想说我潜她?”
“不是,你也没必要这样。”
“对,的确没必要,就当是我的补偿吧。”
“什么补偿?我不明白?”颂宇根本没听说过谢堇宸过去二十多年里除了崇子还和别的女人有任何感情的纠葛。
谢堇宸交握着手指,眸光飘向了窗外。
他好像看到了记忆中的女孩,总是对他勾着甜甜的笑容,很容易到达他的心坎里。
“堇宸?”
“颂宇,就算我现在把我的所有都给她,都不够补偿她这些年受的苦。”
“你在胡说些什么?”颂宇听得犯晕乎,“你什么时候喜欢做起救世主了?我记得你从来就不干涉陌生人的事情?受苦和享福,只能说每个人命运不同,你这样横插一脚算什么?”
颂宇知道自己说话口气有些冲,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抑制不住。
谢堇宸无心去计较这些。
他想起之前,好几次从玻璃幕门外路过的时候,都看到景立低着头在办公桌前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后来景立来自己办公室交文件的时候,他才注意到。
她指甲缝里的那些黑色的污垢都没有了,可是却多了很多红色的血痕。
以往她递给自己东西的时候,每次都是很快就把手收回去,可是那之后就没有了。
所以她在办公室里,是在修剪指甲吧,一直修到很短很短,哪怕破口流血,那也是她想洗掉的脏污。。
即使流血,即使刺骨的疼,她也想逃离原本就不属于她的贫困和清苦。
那本就是不属于她的,为何要她来承受?
“如果是崇子的命运呢?”
颂宇瞳孔剧烈缩了一下,带着颤音问道:“你说什么?”
……
绚烂的灯光交相辉映,幽暗的舞池里各种身影的摇摆。
“啊啊啊……我好久没这么疯狂过了。”萧晓牧抹了一把汗,拿着一瓶酒酒往喉咙里灌。
“我刚刚都以为你差点要把裙子撑爆了。”
“靠,去死!”
两个人窝在沙发里又是一阵扑打,然后勾肩搭背地喝酒、聊天,宛如过去在国外留学彼此相依的疯狂岁月。
“不行了……”萧晓牧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戳一下都感觉发涨。
“我要去趟洗手间,你先喝,我快尿出来了。”
“滚蛋,别又尿床了要本姑娘给你收拾。”
“去死,谁尿床了给我说清楚!说了多少遍那是水!”
眼看萧晓牧大有不理论清楚不去上厕所之意,凌忆暖只好迫于淫威无奈承认了下来。
依旧是音乐的震荡在耳边交响,可是心里的某一处却空荡荡的。
其实舞池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进过了。
因为锦然不许。
那时候她撒娇地窝在锦然怀里问他是不是因为吃醋了,锦然毫不忸怩地承认。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时真的很甜的,甜到了心坎里。
不知不觉,她从对这段媒妁婚姻的反抗、妥协,到现在,锦然几乎在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