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
“你别他妈、的跟我说没有！我要你解释！你听清楚没有！你解释给我听啊！只要你说你那天去了哪里！”为什么林御时可以比他跟萧晓牧更亲近。
不是只有女人会吃醋吵闹，这一刻，他承认他嫉妒得发狂。
萧晓牧还是没有说话，是不是她连一点儿情绪都吝啬给自己了？
谢堇宸冲到萧晓牧面前，想抱她，如果她总是要用言语来伤害他，那他就只能抱紧她。
可是萧晓牧先一步往后退，谢堇宸抬起的手臂僵持在空气中。
脸上早已被某种湿润的感觉缩覆盖，抬眸，不知何时，萧晓牧的脸颊上也是道道泪痕，只不过她的眼波，没有一丝浮动。
萧晓牧盯着谢堇宸，一字一句：“你不信我……”
谢堇宸被堵得说不出来话，他该怎么解释……
“我没有不信你……没有……”他只是想到某种困住她的方式。
无论什么事实摆在他眼前，他只想告诉自己她没有。
他只是想要她解释给自己听，他想要她的全部，这有什么错？
“不……你从来不信我，从来没有过。”萧晓牧继续往后蹭了两步，靠上了玄关的立柜，得以支撑住身子。
“谢堇宸，只要景立那里有个风吹草动你就紧张得不得了，我的男人……他心里记挂着别的女人，你说我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晓牧，你明明知道景立是……我已经保证和她关系了都不行吗？”
“……”萧晓牧想说景立不是崇子，可是谢堇宸不会信的。
她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谢堇宸，当初开始的时候，你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我只觉得惊心动魄，原来所有的女人，都逃不过斗小三的命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还是想要安稳一点儿的，你给不了我。”
“我带你去美国！”
萧晓牧笑着摇了摇头，是谢堇宸早就想到的答案。
“你很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有很多放不下的东西，谢堇宸，我们都不是彼此的唯一，我有我的家人和公司，而你，也有过不去的牵绊。”萧晓牧抿了抿唇，屋里暖气很足，嘴不免有些发干，她继续说，“要把u盘交给警察，还是把我拉到景立面前给一个说法，都随便你。”
眼看萧晓牧的身子朝门口的角度转，谢堇宸急红了眼：“萧晓牧，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的爱这么廉价……”
“谢堇宸，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萧晓牧撑着孱弱的身子，脸色变得有些狠戾，“我承认我的爱太廉价了，所以我才一次次追着你跑，哪怕你不在乎，哪怕你在为另一个女人暗自伤神，我是白痴，我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能毁了自己的眼睛，还硬要假装看不见。谢堇宸，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要试试我爱你有多深吗？我一直觉得会说为对方去死的女人都是傻瓜，可是我真的，可以为了你去死。”
“你说什么死！我不许！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
“谢堇宸，我这里好难受！真的很难受……”萧晓牧拉起谢堇宸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身子的颤抖让谢堇宸清楚地感觉到。
“我不想你难受。”谢堇宸往前走一步，萧晓牧就蹭着墙往旁边靠了些，坚持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谢堇宸，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想我的感受吗？当你抱着景立的时候，当你让她……亲你的时候？”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景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景立什么时候亲他了！
“好，不说景立，谢堇宸，你敢说之前我从rb回国，发布我照片的事情你查不出来吗？你维护谢瑶，维护你的家人，可是我就必须要任别人指指点点，你说你爱我，你先问问你自己到底相不相信！谢瑶是你的家人，你不想让她受伤害，所以活该我们萧家倒霉是吗？”
萧晓牧摇着头，情绪几近崩溃。
晓帆，她在代她受过……
明明谢瑶恨的是自己，想惩罚的，想报复的都是自己。
“谢堇宸，别说我不爱你，也别说我没爱过你，但是我总有收回爱我的权利。”萧晓牧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口穿好鞋子，正准备打开的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谢堇宸，让谢瑶等着收法院的传票。”
谢堇宸瞳孔一缩，准备追上去，脚踢在柜子上，顾不上刺骨的疼痛要去追，可是终究慢了一步。
谢堇宸的身子沿着柜子划下去，他靠着柜子坐着，手臂搭在两个膝盖上，脑袋垂着。
发出嗫嚅的声音。
“晓牧，你爱我……我爱你。”
好像是这样，后来萧晓牧消失的日子里，他无数次回忆起这天的情形，属于萧晓牧和谢堇宸的最后一点点细碎的回忆。
原来，他不是不会爱，也不是非崇子不可。
只是可惜，等他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体会了。
一股糊味窜入鼻腔，应该是奶茶要煮干了。
萧晓牧……
谢堇宸摊开手心，觉得空落落的，然后慢慢有嘀嗒的泪珠落在手心上。
蔓延开的热度，怎么也温暖不了的心。
……
萧晓牧走在路上直吸鼻涕，拿出纸巾一直擤，最后擤到鼻头疼得要命。
她单身了。
单身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跟之前似乎不太一样，没有认识谢堇宸以前，她的单身生活就是用没心没肺四个字来形容。
可是现在怎么就感觉这么沉呢？
谢堇宸……
这个名字还是那么清晰，原来是因为心里装了一个人的缘故。
萧晓牧走到路边一个台阶上坐下来，怎么也止不住心里酸涩的感觉，眼泪往下掉，她就捂着嘴。
肩膀不断抽动着，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不时有好心的路人问萧晓牧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可是萧晓牧就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最后哭累了，萧晓牧觉得口干，便到旁边的商店去买水，刚把钱掏出来，电话就来了。
“喂……”
“牧牧，牧牧，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