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rb的无数个日夜里,他多希望有一天萧晓牧能跑到他面前来说,她想放弃。
最终她还是选择回到了这里。
其实他心里是害怕的的。
他明白,萧晓牧不会爱他,永远都不会。
这七年,无论是爱意还是恨意,她的心里都只有一个人。
“牧牧,我不会离开的,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完成。只是你答应我的事情,我希望你记得。”
“我没忘记。”
“我打算,明天去看看我妈。”
“嗯。”萧晓牧抬起步子,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停了停,“我陪你回去吧。”
男人的瞳孔染上了色彩,萧晓牧的身影已经消失。
男人怎么也掩饰不了内心的雀跃,回到了卧室,摘下了面具,有一种释放了的感觉。
拿出手机对着自己连拍了好几张自拍,然后给萧晓牧发了过去,顺便问了一下她中饭吃什么。
萧晓牧除了给他发过一个头锤的表情后就没再理她了。
他手机里没有什么收藏的表情,于是就点了99朵玫瑰花发过去,心满意足地起身,去超市买东西。
晚饭的时候,萧晓牧还问他明天要不要去礼物过去。
他觉得心间好像在绽放着礼花一样。
“没关系,我妈要是看到我带了个儿媳回去,一定比啥礼物都管……唔……”
话未说完,嘴里就塞了一块大排骨进来,把自己呛了半天。
晚饭之后,男人贴心地去煮了一晚姜汤给萧晓牧送过去。
“怎么了,不喝?味道是不太好,不过你喝了会好得快一点儿。”看到萧晓牧盯着碗发呆,男人催促了一下。
萧晓牧笑了笑,那一抹惹人迷恋的笑容里,不知含了多少荒凉。
那个人哪……他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煮姜汤的。
因为自己每次生了病,他说要去看网上攻略的时候,她都闹着说要喝奶茶,谢堇宸说不行,喝甜的嗓子会更严重。
她就使劲地闹,最后没办法了,谢堇宸会去煮一杯没有加糖的奶茶给她,依然被她因为味道太淡了嫌弃半天。
不知不觉,眼泪就落了下来,一下一下滴在姜汤的碗里。
“牧牧,不想喝吗?那就不喝了,我去药店里买一包板蓝根回来,加点儿冰糖就不苦了。”男人心疼地给萧晓牧蹭着眼泪,刚准备把碗拿过来,萧晓牧却突然捧起碗,一口气把姜汤喝得干干净净。
辛辣和苦涩的味道在齿间化开。
这点儿难受算什么。
当年自己跳楼之后,脑袋几乎是放空的。
第一有一点儿知觉的时候,全身好像都要断裂似的,那一秒,她想她真的会不会死掉比较好。
可是,终究一切都忍过来了。
萧晓牧的手缩在桌子底下,右手的指尖不断摩挲着左手手腕的伤痕。
那时候真的太痛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躺在床上不能动,因为伤到了脊椎。
如果不是被及时救治,她不死也是终身残疾。
她觉得那样活着很窝囊,害她落到这个地步的人还平安无事,她却只能这样窝囊地躺着,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很多次,佣人送来的饭,她都把碗摔了,一次次要割腕。
有一次确实已经割下去了,来收碗盘的佣人当时就吓哭了。
一地的血,一直蔓延到门口,连她都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变得很微弱。
后来知朗进来,直接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拽了起来,一巴掌上来几乎要把她抽得晕过去。
“想死可以,别脏了我的地方,要不是知里救了你,你以为我会容忍你这样一个废物!”
知朗丢下她就离开了,甚至命令任何人也不许来看她。
知里不在家,没有人任何人来管她。
她感觉身体里的血都要流干了。
一直到晚上,下起了暴雨,窗外打雷的声音轰隆隆的,好像要把大地劈碎尸的。
废物……她是一个废物吗?
她承认她现在,早就不是过去的萧晓牧了,不是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她什么都没有。
闪电的光亮正好滑过萧晓牧的脸,衬托出一张柔弱却阴鸷的小脸。
既然老天让她活下来了,那她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是命运让她选择了报仇,那她就要为她的母亲,为她的孩子讨回公道。
萧晓牧一步步往写字桌的方向爬,她记得那天佣人放了一个急救箱在那个柜子里。
萧晓牧把东西翻出来,嘴唇已经有些发乌。
从擦拭血迹到完完全全包扎好,萧晓牧一直哆嗦着唇。
痛的大概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宝宝的痛,所以那疼痛的感觉格外清晰。
……
第二天,男人一大早就出去买好了要带的礼品,把车子开到院子外面,给萧晓牧打了电话让她出来。
没过两分钟,萧晓牧就下来了。
她穿了一身耀眼的红色裙子,配上色泽鲜艳的红唇,让人总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
男人下车走到副驾驶座,刚要帮萧晓牧打开门,一阵刺眼的光照射过来,两人几乎被团团围住了。
“萧小姐,之前杂志上有登出你和m.f现任总裁的照片,很多说您和当年谢总的未婚妻非常相似,对此你怎么看?“
“当年谢总的未婚妻是跳楼死亡的,你对这件事情了解吗?”
“请问你和谢总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你们会订婚吗?”
七七八八的问题,萧晓牧并没有显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对着劲头露出优雅的笑容。旁边站着的男人,因为面具遮住了半张脸,也看不透他的表情。
“萧小姐,听说你这次是代表rb的公司来中国谈合作的,听闻萧晓牧小姐的父亲也是rb人,请问你和萧晓牧小姐有什么亲缘关系吗?”
“请问你是替萧晓牧小姐来完成未了的心愿,还是想要报复谢堇宸?”
围堵的记者越来越多,不知道谁从后面推了一下,前面的人一个倾身就朝萧晓牧扑了过去。
虽然身子被扯了一下,萧晓牧还是的脚还是踩了一下,黑色的漆皮平跟鞋上多了一个灰色的鞋印,凌乱的发丝衬得整个人有些狼狈。
“够了!全都滚!我们一个也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