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明天早上再问吧。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谢堇宸接到了谢母的电话。
“小宸,你现在马上回家一趟。”谢母的声音有些压抑。
谢堇宸看了一眼正在喂美月喝粥的萧晓牧,低声说:“妈,有什么事儿现在说吧,我等会儿……”
“我说现在马上回来!你别说要工作什么的,我知道你要陪那个小贱人还有小贱蹄子,正好她也可以过来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儿!你要是不回来……就当作没有我这个妈!”
谢母喷完了火直接就挂了电话,谢堇宸眉头皱成了ifi信号。
母亲对他发火可以,他介意的是母亲对萧晓牧和美月的称呼。
他的妻女,在他眼里是最美好的,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侮辱,他都不允许。
可是母亲在电话里听起来怒火不小,而且前几天她才转变态度接受美月,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
“晓牧,你今天有工作多吗?”。
萧晓牧没有回答,不紧不慢地喂美月喝完了最后一口粥,让美月上去换衣服,才对谢堇宸说:“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说清楚,她不稀罕我和美月,我也未必稀罕谢家。”
谢堇宸:“……”母亲刚刚那个大嗓门,萧晓牧显然是听到了。
昨天那个莫名奇妙的误会还没来得及解释,谢堇宸想了一晚上基本没睡,主要还是因为身边没有她的味道,他只能寂寞地夹着被子。
他能想到的,就是昨天白天,m.f刚签下了一个模特代言人,不过他也没和那个人说上话啊,顶多就是选拔的时候投了她一票,难不成是洪俊给萧晓牧透了什么小道消息?
现在加上母亲的事情,恐怕和萧晓牧的关系又多了一层冰霜。
回到谢家的时候,谢堇仪也在,从进门开始就盯着美月看,目光有些古怪。
谢父和谢母坐在正中的沙发上,谢父板着脸,谢母就更不用说,仿佛三堂会审。
“爸,妈。”
谢父不吭声,谢母轻轻抬了抬眼皮,端到嘴边的茶忽然就朝萧晓牧和美月丢了过去,好在谢堇宸及时挡灾前面,裤腿上沾了一些茶渍和茶叶。
“你还有脸回来!还有你,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进我们的家门!”
萧晓牧回以一个傲然的笑:“谢夫人不是在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的?我觉得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我就勉强让你享受一下身为谢夫人的威严。”
“你说什么?”谢母觉得血压蹭蹭往上升,看着萧晓牧那张倾国倾城的狐媚脸,还有美月那张粉嫩的笑脸,谢母就觉得可恨,拿起手边的座机就朝两人砸了过去。
“妈!”谢堇宸手臂一挥座机就变向砸向了花瓶。
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那是谢父前一段时间从一个古董展览上淘来的,自然是心疼的,可是眼下的场合显然不适合他表达自己的情绪。
谢堇宸此时的脸色说不上好,显然是在忍。
“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如果您一定要用这样方式,那我今后……”
“今后怎么样?”谢母站了起来,眼神凌厉得像一把刀子。
这是她的好儿子,她对谢堇宸付出的心血,比谢瑶还要多,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被他摆了一道。
谢母觉得心如刀绞,到头来,她居然要费尽心思讨好儿子。
可是她落了什么下场?
“说啊,你说啊,今后要怎么样?是不是要带着萧晓牧和这个孽种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谢堇宸抿嘴,刚刚一瞬间,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妈,不管怎么样,有什么事情冲我来,美月是我的女儿,我希望您……”
谢堇宸的说到一半就被谢母的笑声打断了。
“女儿?哪门子女儿?小宸,你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你太让我失望了!”谢母从茶几上拿起一张折叠的纸丢到了谢堇宸的脸上,纸张的边缘划过时有刺刺的疼。
谢堇宸捡起来打开,一眼就看到了纸张最下面那句“不符合父子/女”关系。
谢堇宸闭着眼,脑子里划过各种复杂的情绪,可是最强烈的,竟然是他怕失去她。
“妈,不管怎么样,美月都是我的女儿。”
谢母瞪大了眼珠,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气的直接跌回了沙发里。
谢父扶着老板,说话的语气里也是说不出的失望:“小宸,我希望你做事儿清醒一些。爸从来没有介意过美月是残疾,可是你不能这样欺瞒大家。”
谢堇宸脑海里的情绪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脸坚定答道:“爸,这件事我很抱歉,虽然美月在血缘上和我没有关系,可是我一直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这一点不会改变。”
“你是想要气死我是不是?这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汤?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会害你吗?这个女人呢?她害你害得还不够惨?七年前自导自演跳楼,现在又抱出来一个女孩说是你的女儿你就信了!”谢母在谢父的搀扶下勉强站起了身子,然后用力拂开谢父的手,走到谢堇宸面前夺下那张单子丢到了萧晓牧的脸上,“你呢!你这个贱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许你骂我妈妈!”美月上前推了谢母一下,虽然没什么力道,谢母的身子还是摇晃了两下,谢堇宸赶紧上去扶着,训斥了美月一声:“美月,不许没有礼貌!”
最淡定的,要属萧晓牧了。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女王的姿态,哪怕是七年前失去一切,她也要用跳楼那样的方式了结。
“我没什么可说的,真相就是这样,美月和谢堇宸的确没有一丁点儿血缘关系,谢夫人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回答。”
“你……你……”谢母指着萧晓牧,凶恶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撕了她:“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蛊惑小宸伪造dna结果的?”
“哈……何来的蛊惑,我和你儿子,顶多算是一个愿挨,我不愿意打,他都要求着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