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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方斋是大元最大的红楼,其中除了姑娘美如仙,歌喉如黄莺外,所自制的七情散也最为出名。
秦云笙愣了一下,定眼看着景止,终是一笑,“止王爷知道倒是挺多的,连七方斋这般不入流地方的东西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想必是没少去消遣罢。”
景止倒也没有生气,“本王常年病卧床榻,身子虚弱,哪里会有机会到那种地方去消遣呢。总之,秦二小姐小心便是。本王先走了。”他笑了笑,就转身离去。
秦云笙看着他颀长背影,长睫眨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难明。
时间流水,转眼二日的时间都已经过去,孟春节比秦云笙预想的来的还要快。
白日里,皇帝就已带领着众位朝廷大臣上九云山的祭祀台做准备去了。而百姓们也已经开始张灯结彩,着手准备起这一年一度的孟春盛会。
而秦府的一间小院子里,却是安静至极。
既没有张灯,也没有挂彩,孟春节的喜气似乎被一堵无形的墙阻隔在了这个小院落之外。
傍晚时分,夜已近,秦云笙就坐在小院子里,任凭那血色的残阳染了自己一身的红。
她仰躺在藤条编织的木躺椅上,一只玉臂搭在光洁的额头上,仰望着火烧云霞的半壁天空,桃花儿一般的唇瓣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慵懒闲时,但眼底却殊无半点笑意,幽深幽深的,是风雨欲来的模样。
方嬷嬷从秦府小苑附近回来是,秦云笙还躺在院子里,于是,她快步走了过去,低声道:“小姐,小苑里被咱们买通的丫鬟已经照着小姐的吩咐去做了。玉湖也已经在咱们的院子四周布好了埋伏。小姐看还有什么要办的?”
秦云笙的手摸摸额头上的额饰,一弯新月造型的玉,入手处冰冰凉凉的,她摇摇头,“不着急,一切等她来了再说。乳娘,你说华素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让我入局,让我身败名裂呢?”她的声音缓慢又轻柔,字字句句的尾音处还都拉长了音,那种音调像是神秘的南疆的巫蛊女下的一个神秘的诅咒,听起来是在让人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方嬷嬷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小姐不必忧心,小姐的计划万无一失,不会出什么差错,那个黑心肝的华素想要害小姐,那就等着咱们整治她。”
秦云笙笑了笑,眼尾处有些凄然。上一世,倘若她也能和今日一样,想来也一定不会被华素整的那么惨吧。
她想着,动了动长睫,从藤木椅子上起身,“乳娘,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一会儿,等那人来了之后,你再叫醒我。今晚要陪娘和止王爷去观舞,还要陪华素斗一斗,注定是个不眠夜。”
“小姐安心,有乳娘在呢。”方嬷嬷道。
秦云笙还是抿嘴一笑,面上虽然没动什么声色,但是因为这句话心里却顿时暖融融的。是啊,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人会真心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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