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寒站在厨房的灶台前熬着药,眼睛直愣愣的不知盯着何处。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药锅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盖子也有些要“奋起”一般,疯狂的敲击着药锅边缘。
脑中不知在想什么,她居然徒手去掀药盖子。
“嘶~”
右手的拇指与食指被烫的通红通红,她只是吹了一下,便将药汁倒入碗中,向南宫墨的房间走去。
这几日的药都是她自己亲自熬的,按照南宫墨的意思,她将药放在房屋门口,到时,他会自己端进去。
指尖传来的疼痛让她有些微微皱眉,左手因上次的划伤还未好,而右手也被烫伤,千寒啊千寒,你还能干成什么事情?缺了南宫墨,缺了大家,你是不是就生活不下去了!?
五年未流泪的她,今日突然爆发,走了一路,她的泪水洒了一路。
今日她的面容又恢复了从前,近几日事情诸多,她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去管自己的妆容。
将药放在屋前,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敲敲门,然后说道:“药好了,记得喝。”
说罢,她起身,看南宫墨这两日的身体已经有所恢复,只是这瘟疫传染性较大,他还是不肯见自己。
自己的药方有所作用,看来可以用来医治百姓们的疫情,要赶紧将方子写下来,交给洛城才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很快将药方写好,放在一个信封当中。
坐在镜前,看着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孔,她微微叹口气,这么一点小事就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为自己上妆。
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是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然爱上了这种浓艳的妆容。
伪装,它可以做的很好。
将药方子装入自己的袖口中,她拂袖而去。
南宫墨看着眼前的汤药,默默发着呆。
他很想见她,想的快要发疯,可是却又不能,若是将这疫病传染给她,可如何是好。
他很努力的照顾着自己,相比较前几日,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脸色以及双唇还是有些泛白,他一口将药喝下,随后躺在了床上。
来到元帅府前,她犹豫了,她还是不敢进去,看到玉熙,她要说些什么!?
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信封,她踌躇不前。
“千寒姑娘?”
她转过头,看到洛城带着一队人马向她这里走来。
原来这几日,他总是早出晚归,徘徊在患民以及救治所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
千寒将手中的药方子到洛城手中,对他说道:“这是我的药方,已经试验过了,很有成效的。”
洛城欣喜的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千寒姑娘。”
她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没什么的,只要能够帮助到百姓们就好。”
“既然到了这里,就进我府坐坐吧。”
“不必,我……”
“你手怎么了?”
千寒看了一眼自己还有些通红的手,说:“没什么,不小心烫着了而已。”
洛城抬手一挥,将跟在他身边的太医召唤来,说:“帮这位姑娘进府包扎一下她的伤。”
“是,元帅。”
被强行拉着进入了元帅府,她心中暗想,可不要碰到玉熙才好。
当看到玉熙的时候,她的心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等等~她为什么要害怕呢?
看到千寒,玉熙嘴角很牵强的露出一丝笑容。
“这位姑娘是……”
“她是千寒姑娘,今日来,是为我送治疗瘟疫的方子的,我看她手有些烫伤,特意让太医为她包扎一下。”
这不包扎可好,一包扎,又要在玉熙心中结下一段粱子了。
看到玉熙的表情就可想而知,当初她下黑手害游千慕,如今可包不准她不会害“千寒”。
这不是那日乞巧节与洛城走到一起的女孩子吗?这才几日的功夫,就与洛城走的这么近,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洛城也明显看到了玉熙的表情,为了不给千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特意强调:“她只是一个朋友,或许,她以后会成为全长安城的救命恩人,我奉劝你……”
他走到玉熙身旁,在她耳边悄悄说道:“不要将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当成敌人,如果你敢对千寒姑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这次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玉熙的脸色一阵铁青,心中的情绪根本无法用言语所形容,对于洛城来说,所有的女人都比她重要,包括这府中上上下下的婢女们。
千寒从她身边走过,她看到了她的眼神,心中忽然一惊,这是……这是……
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虽然蒙着面,可她的眼神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转过身,她恐惧的看着她的背影,她是人是鬼……
全然不知玉熙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老老实实的坐在太医面前,让他为自己烫伤之处上着药。
“你身边的那个男子呢?”
“他染上了瘟疫,正在歇养。”
洛城点了点头。
“姑娘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呢?”
千寒微微一笑,看他,说:“元帅问的,好似有些多了吧?”
洛城摸摸鼻子,微微尴尬。
“不好意思,在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烫伤已经处理完毕,千寒起身,对洛城告别。
他还想留她在这里用晚膳,但是却被千寒婉言拒绝。
无奈之下,只好让她离开。
这并不是结束,没有了洛城的纠缠,还有玉熙的盘问。
还没有踏出元帅府的大门,她就被一婢女拦下,说是元帅夫人有请。
表明上是说要感谢自己所送来的药方,实际上她却不怀好意。
那套说辞,不用听她也知道,只不过是希望自己不要与洛城走太近而已。
可是事情却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姑娘是哪里人许啊?”
玉熙一边喝茶一边问着她。
“千寒是个行走江湖之人,天下之大,千寒去到哪里,哪里就是千寒的家。”
“哦?是吗?那姑娘你,是第一次来长安吗?”
“没错。”
说谎话可真是不眨眼啊,玉熙放下杯子,对身旁的依玛眨眼示意,很快,房间中,就只剩下她们二人。
“现在并无外人,千寒姑娘,大可不必再装下去。”
千寒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夫人这话,还恕千寒不懂是何意思。”
“你还真能装,游千慕……”
身子微微一抖,她笑到:“我想夫人是认错人了吧?”
“是么?”玉熙站了起来,走到千寒身边。
“那你敢不敢,将面纱摘下,让我看看你的脸啊?”
她是怎样发现自己的?与洛城见了好几次面他都没有发现,怎么这玉熙一眼就看破?难道,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