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约战(1 / 1)

闻言,安欢颜阴森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元辰熙,袖中的拳头也紧紧地握着,发出咯咯的声响,冰冷的声音透露出她此时的愤怒,“皇上,您这是怀疑,是臣妾派人暗杀那些宫人?”

“安妃,宫人被杀,无论是不是你指使,都已经牵扯到你,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的确不适合再协理六宫,况且你身怀龙子,也不宜过度操劳,就回明德宫安心养胎吧”

元辰熙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安欢馨看到此时的场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对元辰熙先前所言再无怀疑。宫权再度回到她手上,也就意味着她将重回昔日尊贵,而且离那个位置又进了一步。

宫权被夺,就意味着她又走回了原点,可是再不甘,她也不能当着朝臣和安欢颜的面让元辰熙难堪,不然就真的再也无法挽回。

强压住心底的怒气,慢声说道:“是,臣妾遵旨,臣妾告退”薄袖一甩,疾步离开御书房。杜鹃一直敛声屏气,大气也不敢出,紧跟在安欢颜身后,一起离开。

“皇上,臣妾定不会辜负皇上信任,治理好后宫”安欢馨躬身施礼谢恩。

“朕相信你,你也先退下去吧”元辰熙温声说道。

“臣妾告退”

待安欢馨的身影也消失在御书房,乐正绫、白啸烈也立即请退,元辰熙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两人脚下像是安了风火轮一般,没几步就出了御书房。刚出御书房,乐正绫就扶着柱子大口的喘着气,愤恨的说道:“这个唐闻道差点就害死我了!”

白啸烈还算镇定,可是听得唐闻道三字,心下疑惑道:“唐闻道不是御史台的殿中侍嘛,殿中侍掌纠察朝仪,而且刚刚御史大夫所奏之言都和安妃娘娘有关,看来今日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此人还得好好查查”心里打定主意,也顾不上乐正绫,往宫门方向奔去。

回到白府,白诚正在书房门前等着他,屏退下人,父子二人对坐。

“父亲,皇上宣您进宫是为了何事?”白诚急忙问道。

白啸烈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诚儿,安妃来白府之事,你看懂了多少?”

沉吟片刻,白诚颇为严肃的说道:“父亲,依着孩儿对安妃娘娘的了解,可以肯定的是,安妃娘娘过府不只为孩儿与青兰的婚事,必定还有别的缘由”

“确实如此”白啸烈赞许的点着头,道:“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为父也不瞒你。为父不答应你和青兰的婚事,想必缘由你也清楚。但今日为父当着安妃娘娘的面应了你的婚事,并非是因为青兰成为安家女,而是因为安妃娘娘”

想起白啸烈前后态度的转变,他就知道安妃娘娘使了什么手段,微微点头,道:“父亲,您能不能告诉孩儿,安妃娘娘究竟是跟您说了什么,您才会改变主意?”

沉思许久,白啸烈决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白诚,道:“其实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先皇在世时,为父只是小小的郎中,而为父的上司则是工部侍郎魏进,也就是现任工部尚书。你也知道我白家早已没落,要想重回高处,手里就要有银子铺路,所以当先皇下令重修太庙和修缮皇家别苑时,为父便和魏尚书联手报了假账,贪墨了许多银两。也因此事,为父就和魏尚书亲近了起来。而前任工部尚书司徒江因先皇后病逝也携眷辞官归隐,魏进便顺理成章成为尚书,为父也被提拔为侍郎。本来此事做得极为隐秘,除了当事人应该不会有人知晓,但是不知安妃从哪里得知,以此要挟为父”

“原来如此,孩儿明白了。只是,既然孩儿和青兰的婚事,皇上已经做主,为何安妃娘娘还要特地拿此事要挟您?莫非她想让父亲投靠她,为她效忠?”白诚惊呼道。

“你猜得没错,但是为父也不明白她究竟是看上我白家哪点。她既为安相之女,身后自有安丞相为她撑腰,而安志杰也正得皇上重用,反观我白家,为父只不过是三品侍郎,而你也只是二等正五品的侍卫,你我父子位卑官小,于她一个内妃而言,能有何助力?难不成是安丞相让她怎么做的?”白啸烈不解的摇着头。

安欢颜的目的,白诚也想不通,但是,既然安欢颜看得上他,又肯将青兰嫁给他,他也不必费心巴力的去想那些虚的东西。

“父亲,孩儿与青兰的婚事必定会让朝中人认为我白家和安家是一伙的,所以现在我们已经坐上安家那条船,与其想那么有的没的,不如想想如何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白诚的话提醒了他,不管安妃有没有要挟过他,只要两家的婚事一定,那么在外人眼里,白家和安家就没有区别。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他又将自己为何进宫以及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情,跟白诚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此事你怎么看?”

略微沉思,道:“父亲,我们先来说说安妃娘娘大闹白府一事。您想,安妃娘娘今日来白府和您商议婚事,孩儿也是昨晚才接到消息,至于今日的事情,可以说是一场突然的意外。安妃娘娘在白府待了不过两个时辰,御史大夫就已经接到消息,而且还那么快就呈报给皇上,只能说明,要么是白府被人盯梢,要么是安妃娘娘被人监视”

闻言,白啸烈微微点头,左手慢慢捻着胡须,正色道:“依着为父所闻,更像是冲着安妃去的,所以应该是后者”

“对!那再来说说宫人被害一案,御史大夫参奏安妃娘娘的理由是排除异己,杀人灭口。父亲,如果您是安妃娘娘,您已经把妨碍您的人都清除出去,还会派人痛下杀手,反而留下自己被指证的把柄?”

按照安妃在他面前展现的来看,派人灭口很有可能,但是安妃竟然会主动说出让他将那些潜在的威胁除掉,就说明安妃不是那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的人,所以此事很大程度上,安妃是被人栽赃陷害。

“诚儿的意思为父明白,皇上也已经下令彻查。只是,依今日为父在御书房所见,皇上对安妃的态度和处置,好像并不如传言那般受宠,反而是安贵妃更得宠一些”白啸烈犹疑道。

安欢颜未进宫前,安贵妃虽然得宠,但仅仅止于得宠二字。而安欢颜进宫之后,皇帝对安欢颜的态度行为与其他妃子完全不同,就凭只有安欢颜能进入清秋阁,他就可以断定,安欢颜在皇帝心里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所以他也纳闷,为何皇帝前后的态度大变。

思虑片刻,说道:“父亲,当务之急,是先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通知安丞相。对了,关于那位殿中侍唐闻道,也一并告诉安丞相为好”

“你的想法和为父一样。也好,那为父就亲自走一遭”如今白安两家就要结为姻亲,安欢颜出事,他正好借着此事和安家示好。

“孩儿跟您一起去”白诚也立即说道,不过他的考虑却与白啸烈完全不同。

商量过后,白啸烈便命下人备车,准备前往丞相府。

安府书房,安欢颜前脚刚走,安盛就立即命安贵去御史府打探消息。正独自在房中踱步,安志杰的声音便传到他耳朵里。

“父亲,欢颜出什么事了?”

“我不是吩咐你保护她的嘛,你去哪里了?”安盛看到安志杰就忍不住出口质问道。

“欢颜说今日去白府商量青兰的婚事,孩儿想着应该不会出事,就去军营了”安志杰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安盛。

“你们啊!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安盛短叹一声,便将御史大夫上奏之事告诉他。

听后,安志杰面色变冷,眉头微皱,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阴鸷的目光。沉声说道:“父亲,孩儿先去宫里打探消息,您不要着急”

“等一下”安盛出声叫住了他,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交给了他,嘱咐道:“你去的话太过显眼,宫里当值的有没有你信任的人?你把银票交给他们,让他们去打探”

“孩儿知道了”说着将银票塞到怀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小厮备马。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相府门前,仔细一瞧,才发现正是白府的马车。白啸烈和白诚的身影也紧接着出现他的面前。

想起欢颜被御史参奏乃是由白府而起,心底的怒气便蹭蹭的往上冒,大跨步来到他们的面前,冷不丁的给了白诚一拳。

没有防备的白诚被打倒在地,嘴角还流着血。白啸烈一看,却是急了,高声喊道:“安将军这是何意?为何无缘无故打我儿子?”

怕白啸烈与安家再发生冲突,白诚急忙爬起身子,擦掉嘴角的鲜血,安慰道:“父亲,孩儿没事”

不过,他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可心里难免会不舒服,被人平白无故揍一拳,谁能好受。若非看在青兰的份上,他定是要还回去的。

“安将军,白诚不才比不上您,但也是皇上御前二等侍卫,为皇上效力,您打我可以,但是还请您给我一个理由”白诚躬身施礼说道。

瞧着白诚不卑不亢的态度神情,安志杰心里的怒气竟稍减了许多。但语气仍是不善,道:“理由?你向本将军要理由?你们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得很嘛!安妃娘娘因为你白家被御史大夫参奏,本将军身为安妃娘娘的哥哥,找你出出气,难道不应该吗?”

闻言,白啸烈当场无语,竟不知该如何回话,白诚却是哈哈大笑,连声说了三句好。“安将军,您这一拳我应该受着。只是,今日我父子前来也是为了安妃娘娘一事,能否进府和相爷详谈?”

安盛正在发愁,若是看见他们父子二人,指不定又要发火,道:“有什么事和本将军说一样”

白啸烈看到安志杰的神情便知道他误会了他们的来意,上前两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安将军,本官刚从御书房出来,安妃娘娘已经被皇上禁足,还下令将掌宫之权交给了安贵妃娘娘”

从白啸烈嘴里听到安欢颜的消息,而且还是最令人担忧的消息,他如何不急。再看看白家父子也是一副着急的模样,便明白他们没有恶意,立即请他二人进府,又吩咐身边的小厮,道:“去通知相爷,说白侍郎和白侍卫过府有要事相商”

“是”小厮点头称是,快步跑向书房。

“白侍郎、白侍卫,刚刚是本将军心急误会了你们,还请二位不要放在心上”安志杰边将他们迎向书房,边向他们道歉。

白诚都不介意,他身为老子,辈分又比安志杰高,自然不好和他计较。于是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安将军也是护妹心切,本官可以理解”

“安将军,白诚也是习武之人,度量没那么小,只是看在白诚挨了将军一拳的份儿上,能不能向将军提个请求?”白诚也笑着说道。

“诚儿!不得无礼!”白啸烈立即出声喝道。

“白侍郎,此事确实是本将军有错在先,白侍卫不必客气,有话不妨直言”

见安志杰为人坦诚,白诚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好!够爽快!白诚平生最佩服的便是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猛将,武昌一战,白诚也有所耳闻安将军的威名,若是可以,能否请安将军和白诚比试一番?”

瞧着白诚一副精神振奋,慷慨激昂的模样,安志杰也不禁开始欣赏他,“好!正好本将军也想看看白侍卫是否为青兰终生托付之人。待此事过后,本将军必定与你一较高下!希望你不要本将军失望”

“白诚定当全力以赴,只是到时候究竟是谁败于谁手,还未可知”

两人都有着莫名的自信,但无论是谁败谁胜,都比不上他们找到了对手和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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