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茹的办公室里今天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冷江水泥厂市场部的张经理。
上次两人在冷水市有过一面之缘,然而最后的结果并不是很愉快,李慧茹没有拿到想要的代理权,这让她对此怀恨在心。
今天两人再次碰面,形势已经发生了彻底的反转,这一次是张经理特地从冷水市赶到杨桥镇,想要拿下和李慧茹的合作。
那天在冷水市受的气,这会儿李慧茹岂能不找回场子,全程一副高傲冷漠的表情,根本没有把张经理放在眼里。
“真是稀客,什么风能把张经理从冷水市吹到杨桥镇这么个小镇上来。”
“李老板别再奚落我了,杨桥镇都算小镇,那就没有大镇了,谁不知道杨桥镇是南湘市的重镇。”
李慧茹摆手道:“什么重镇不重镇,有什么区别吗。”
张经理急道:“那区别可大着呢,我听说你们镇上今年要上马不少项目,这里面市场不可小觑啊。”
李慧茹咧嘴一笑,不以为然道:“也就那几个工程,不值一提。”
“李老板,你就别谦虚了,有钱大家一起赚,你说是吧。”
“你不是要和唐武兵一赚钱吗,怎么这会儿找到我了?”李慧茹冷笑道。
张经理摇头叹气,说道:“他哪能跟您比,之前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李老板的实力,这次前来我就是特地向您登门道歉的,希望您不计前嫌,和气生财嘛。”
李慧茹淡淡道:“张经理言重了,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生意上的事,我理解。”
不管张经理怎么积极想要谈下这桩合作,李慧茹就是不松口,任你好说说尽,偏就不表态,可把张经理给急坏了。
最后把张经理给逼急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出实情:“李老板,不瞒你说,马上就是这个季度的业绩考核,我是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
李慧茹依然没有松口,冷冷道:“张经理,我也和你交个底,虽然从你们厂进货有运费成本的优势,但我现在已经和南湘市的水泥厂有过接洽,对面愿意给我更低的进货价,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李老板,这个请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合作,我一定能向厂里申请到更低的价格。”
“能低多少?”李慧茹目光忽然变得凌厉。
“最少,两个点。”张经理比了两根手指。
李慧茹没有点头,而是不屑一笑,讥讽道:“这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张经理的回扣?”
张经理神情激动,颤抖的手掌再伸出一根手指:“三个点,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
“行,我考虑考虑。”
李慧茹仿佛得胜的女王一样,嘴角带着得胜的笑容,轻蔑地看着被踩在脚下的战败者。
当初在张经理的办公室,李慧茹为了抢到代理权,还曾经许诺分给张经理一个点的销售利润,依旧没能打动张经理。
风水轮流转,短短十天不到,两人调了个位置,反而是张经理求爹爹告奶奶,求着李慧茹签下了合作协议。
……
李慧茹和张经理签订代理合同之后,很快就在镇上开起了一家水泥销售点。
这一次,李慧茹的店铺开张动静弄得特别小,几乎都没什么动静,一夜之间就悄然开张营业。
所有人当中,最为气愤的就是唐武兵了,眼看着自己的水泥店里堆了一车的水泥没法售卖,只能被迫关门停业,再看看李慧茹的水泥店热闹不已,实在能把人给气死。
“他妈的,姓张的那王八蛋,口口声声和咱们合作,结果一看咱们这边不行,立马跑去和李慧茹合作了。”
“这狗日的,早知道他有来镇上,就不该让他这么简单离开。”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心中愤怒,对张经理这两面三刀的家伙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众人之中,只有唐武兵没有跟着怒骂,见大家义愤填膺,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别吵了,吵有什么用,人都已经走了,难不成还追到冷水市去干他不成?”
黄州站出来,说道:“兵哥,不怪兄弟们有火,是这姓张的太他妈不是东西,转头就和李慧茹那娘们合作,这让您的面子往哪儿搁。”
唐武兵阴桀的目光看着黄州,问道:“那你要怎么办?”
前一秒还怒气冲冲,一副誓不罢休模样的黄州,被唐武兵瞪了一眼,瞬间感到背脊生出一股凉意,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出声。
其他人亦是如此,连黄州都不敢说话,还有谁敢站出来表态。
“就他妈知道叫,光叫唤有用吗?李慧茹就在那里,你们有本事倒是给老子去做了她!”唐武兵冲着手下一帮痞子大吼。
底下人噤若寒蝉,知道这会儿唐武兵正在气头上,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要说做了李慧茹,谁有这个胆子,要知道李慧茹的靠山可不是能随便招惹的,唐武兵不是很狂吗,在冷水市得罪了李慧茹,结果现在连个水泥店都没法开张。
再说,底下这帮痞子跟着唐武兵混,都是为了风风光光吃香的喝辣的,虽然少不了和人打架斗狠,但真有几个去拼命的,为了帮老大出一口气,背上人命这种事情实在不值当。
“他妈的,一帮废物,老子天天供你们吃供你们喝,到现在一点屁用没有!”
唐武兵气急败坏,指着手下一顿劈头盖脸地臭骂,底下人皆被他骂得狗血喷头。
黄州硬着头皮说道:“兵哥,兵哥,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唐武兵收住骂人的架势,问道:“你能对付李慧茹?”
黄州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咱们没法对李慧茹动手,不代表不能动别人啊。”
“那你说动谁?”唐武兵恶狠狠地盯着黄州。
“你还记得咱们在冷水市的时候,碰到李慧茹身边有个男人。”黄州说道。
“那小白脸怎么了?”唐武兵的表情非常不屑。
“前几天我在镇上又看到了那个家伙,他好像也是镇上的人。”黄州嘴角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只要是镇上的人那就好办了,咱们还怕对付不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