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时,觉得特别吃力。唔···哭的太厉害了,头好疼,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一直在房里思索着要不要去上学,青姐却冲到我房里二话不说把我推出了门。昨晚她什么都没问,大概猜到我也没有心思说。这一点,青姐真的很能体谅我。
可我并没有乖乖的去上课。我独自在街上闲逛,不知道去哪里好,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公司的大门前。
我抬头向上望。社长今天会在么?会吧,他每天都有很努力的工作,虽然努力的模样让人感觉他只不过是在游手好闲,但出版社的业绩能够蒸蒸日上他可是有不可厚非的功劳。
“怎么了小文?好久不见你怎么穿着制服到公司来了?今天是上学日吧。”保卫处的许大伯叫住了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的我。
“咦?您知道?”
“抱歉啊,上次高社长喝醉了找我闲聊时听来的,不过我不会告诉别人哦。”
我摆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许大伯拉我过去坐。
“遇到麻烦事了?无故旷课可不好,不像你的作风。”
“那个,我今天实在没有上学的心情,所以想来社里找点实习时的感觉。”
“现在的话他们在做截稿日的最后的奋斗,你去的话可能会打扰到他们哦,说不定还会被使唤来使唤去。”
“这样啊,那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说起来,大伯你对社里的情况真清楚呢。”
“因为我这人爱操心啊。”
“记得平时的便当都是您负责帮大家订和送的,大家每天也免不了要找您帮忙。”
“对啊,一个小伙子送稿件的时候在门口跌倒了,还是在我这包扎的。”
“感觉您把公司里的人都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可是我对真正的孩子却一直没照顾好,对此我很惭愧。”
“不会吧,有您这样体贴慈祥的长辈,孩子们应该很庆幸才对。”
许大伯有些惊奇的看着我,接着又转回温暖的微笑:“谢谢,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
“该谢的是我才对,心情一下舒畅多了,您身上好像有股魔力,之前就感觉到了。”
许大伯还想说些什么,此时,门口停下了一辆超豪华的轿车,司机下车开门,一位疑似董事长身份的人华丽的走下车来。经过我们身边时,他过来和许大伯握了手(半鞠躬),还寒暄了几句。那人走后,我问道:“他好像是隔壁公司的董事长吧。”
“是啊,好眼力。”
“你们关系很要好的样子。”
“老相识了,我和他爸爸年轻的时候互相帮助打拼过好一段日子。”
“诶?真是没想到。”因为许大伯的身上,总呈现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样子,还是说老人家都这样?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年轻时在一起的伙伴一个成了前董事长一个却守大门?”
“不,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使劲的摇着头,生怕他误会、伤了心。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事实啊,小文你紧张起来真可爱。哎呀,年轻人真好。”他笑着,把手轻叠在背后。“不过,正因为还年轻,所以很多事可以尽管努力尝试,失败了再重来,不用老考虑现实的社会问题。高社长把你安排在倚风,是希望你能找回纯真的思想、暂时放下周围的包袱认真创作吧,你这样愁眉苦脸的来找他,他会伤心的哦。”
“···”我愣在那,虽然我对自己在学校的事只字未提,但他好像全都看破一般。最近我由于自己的私事取材方面没有太大的进展,正想找社长商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豁然开朗——我已经是大人了,应该学会自己平定思绪。
“谢谢您,我好像懂了,我这就回去重新来过,打扰了,下次再来看您。”我对着许大伯鞠了一个大大的躬,接着跑出公司。
“好,我等着。”
冲回了青姐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理着这几个月来在倚风的取材资料,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情创伤而影响工作,高社长和青姐是因为信任才把任务交给我的,我也该做出东西来回应他们的期待。
把我在学院遇到的事照实写下来或许不错,具体的细节稍加夸张就是。决定了之后,手就在键盘上“啪啪啪啪”的敲击,男一号还是乐观开朗的好,这样给人暖洋洋的感觉,而男二号的话,还是和一号有明显对比吧,冷酷高傲···一想到这里,眼前又变得模糊起来。我擦掉还未流出的眼泪,用力拍打着脸,继续我的创作。
好几天我都在房间忙着这件事,一是我想趁有灵感时多记录一些;二是我对返回校园仍有些胆怯。但学总要去上,任务也要继续下去,青姐帮我请的病假期今天就是期限了,我穿戴整齐,回到我【江仔文】的身份,向学校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