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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

当瞿仲亨被一阵饭菜的香味给勾醒的时候,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

他望了厨房一眼,那里有个人儿正在忙碌,这情景倒是有些像过去的时光,没有多想,他转身进了浴室,开了热水沐浴,水蒸气没一会就侵占了浴室里的每个角落,瞿仲亨刚洗着头,就听到浴室门口一阵细微的声音,他回过头,一双裸足入了他的眼帘。

“仲亨。。你要吗?”

“瑾舒?”有些讶异她会进来,瞿仲亨抹掉脸上遮挡视线的水珠,看清了在水雾中朦胧的身影,只见身上穿着他衬衫的她,领口不知是有意还是下开着两颗纽扣,底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只遮到臀部的衬衫下的风光更是引人遐思他感觉喉头一紧,他伸手一拉想把这一早就惹火的人儿给拆吃入腹,却抓到了一杯热热的东西:“这是什么?”头上的水珠又滑下他的脸,他抹了一把看清被塞进手里的东西。

“咖啡啊,你伸手过来不是要吗?”单瑾舒理所当然地说着,把特地端来的咖啡递给他:“早晨一杯‘拿铁’,我没记错吧?”

“咖啡?”她说要是要咖啡?瞿仲亨头一次恨起咖啡。

“好喝吗?”

她期待的眼神让他意思意思地喝了口,眼睛在看到了她衣裳显露出来的明显胸部曲线一闪,没有细细品尝他就把嘴里的咖啡咽下,她没有穿文胸,那下面难道也没有——

这个认知让瞿仲亨把一切抛到脑后,含了口咖啡,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住她时,口里的咖啡与她分享,交缠的舌尖像在意犹未尽地寻味着咖啡的香味,这样的她,让瞿仲亨有种想把她吞下肚里的冲动,性感的声音沙哑地似是询问也是调情:“算是回答你了吗?”

“看来我冲咖啡的手艺没有退步”她轻笑着转身想走,瞿仲亨从后头又粘了上来,将她从后压上了洗手台,两手急切地探进她衬衫里摸索着:“锅里还在炖着肉呢”

“那就慢慢炖吧,炖熟了我们——”

眼睛对她放着百万电伏,他顾着挑逗着她的身体,想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这边来,却没想话才出口,一阵焦味就传了进来:“该死!”

“呵呵。。我说了还在炖肉嘛”对他的气急败坏,单瑾舒倒是轻松自在。

虽然不甘不愿,但是瞿仲亨还是放了她走,只是经过刚刚一闹,她的衬衫让他给沾湿了一半,随着她步出浴室,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在光线的投射下更加透明,小腹一紧,却见她已经跑到了厨房里忙活,他无奈地抓抓头,把水阀的开关转向了另一边,让冷水直冲他的头顶。

这顿午饭瞿仲亨吃得辛苦,原本从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出来,他的欲望已经平息,只是才刚坐下,他看到单瑾舒半湿衣服下的胸形,微敞的胸口随着她摆放筷子时微露里头的春光,那遮不了多少东西的衬衫下摆总是那么刚好地遮住了里面的风采,差点没让他当场把她压倒。

只是每每他被她无意中的动作给撩拨到要把她扑倒的时候,她总是那么该死地适时地聊起了些能立即给他消火的话题,而后又是另一阵的折磨,害得他到挨完这顿饭后就冲进了浴室里,又一次冲了冷水浴后出来后,就穿了衣服匆匆出门。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体验到什么叫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明明都到了嘴边却还是硬被她夹了出去,害得他现在精力旺盛得就想围着美国跑他几圈,再回来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瞿仲亨离开后,厨房里洗完了碗筷的单瑾舒擦着手走出来,寻了四周见不到他的身影,嘴角上扬,只是维持不到半秒却还是叹了口气。

而这个时候大西洋的海上,一架直升飞机在上方盘旋,恺撒再次拿起几番下来才画下的草图,对比着目前所在的地理位置。

“是这里了,恺撒少爷”文森确认道,只是现在他们是在大西洋的上方,下头是深不见底的海水,宝藏会在下头?那是在海底多深的地方?

“找人潜下去,看下头有没有什么”天使头一次蹙眉,这幅东西是他亲手在单瑾舒身上拿到的,不可能有错,那就是说东西就在他现在所处地方的下方,只是他怎么觉得这幅图暗藏着什么。。玄机?

“好的,恺撒少爷”文森着手安排人手,而直升飞机飞离了大西洋。

当夜幕一降临,瞿仲亨便开着车回到了寓所,副驾驶上是一束临时起意开差到郊外的农庄买下的记忆中她喜欢的薰衣草,其实说她喜欢,他也不确定,只不过是那时她常常买来摆在公寓里显眼的角落,所以看得多了,他也就无意中记下了这颜色,心想她是喜欢这种的,至少是不讨厌,毕竟没有人会让讨厌的东西经常在眼前晃悠不是吗?想象着她收到后的又笑又哭的样子,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特意提早回家想给她一个惊喜。

进了门,客厅里没有人,他把花放在客厅桌上,脱下西装外套走进房里找人,只见床铺已经收拾整齐,却没见到人影:“瑾舒?你在家吗,瑾舒?”

唤了几声没有人,他凝眉走出了房间,难道又去了超市?还是又被恺撒——

想到这,瞿仲亨脸色阴沉下来,摸出了手机正要找人,眼角却无意中瞥到了放在柜子旁的她的行李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他拉开了衣柜,不但她的行李不在里面,连带他在米兰给她买的衣服也一并消失,那么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被人抓了,二是自己走了,而没有哪个绑架者会把衣服都绑走,那就是说是她自己离开的!

“郤,帮我找个人”电话一接通,瞿仲亨便道。

“谁?”那头传来了男人磁性而慵懒的声音。

“单瑾舒你还记得吧?”瞿仲亨边讲电话边绕到了厨房,冰箱里塞满了食材,熟食的架子上两盘没吃过就保鲜起来的菜肴更加坚定了瞿仲亨的推测,她早已有了离开的准备,那么中午的时候她是故意诱惑他把他逼走?好让她实施离开的计划?

那头的人听到他要找的人时干笑了几声:“我没听错吧,你要找的人是她?我记得某人跟我说已经处理掉了”

“要笑就笑吧,人什么时候能给我找到?”瞿仲亨当作没听到对方的调侃。

“待会给你答复”郤璟皓应得干脆,在自己的地头上找人那不还不跟在衣柜里找衣服一样简单。

“嗯”挂了电话,瞿仲亨把冰箱里两盘菜拿了出来,掀开了保鲜膜,两样都是他喜欢的菜色。

不告而别,他怎么不知道她也会有这么干脆的一面?望着桌上孤零零的薰衣草,他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了解单瑾舒,就像过了她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可他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回想那五年,似乎总是她在迁就他。

他坐进沙发,重新思考着他和单瑾舒的关系,要说她有多美那也不是,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中上的长相,在他有过的女人里头她算是最普通的一个,身材也只是恰好满足他的要求,那么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他,让他花那么多心思打击聂峙卓,再度站到她身边的呢?

这个问题他发现自己也答不上来,他只知道那日在酒店的杂物室里看到她身上的吻痕他直觉就想发火,而她与他无关的态度加大他的火气,所以当晚他让人在报纸上发布她和他还有其他两人的绯闻,后来他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不少,一般都是各取所需,一夜后各自找自己的乐子,只是为什么就是单瑾舒身上的吻痕那么碍眼,碍眼到他毫不犹疑地借舆论来惩罚她,惩罚一个已经分手了的女人,这对瞿仲亨而言很新鲜,新鲜到又勾起了他对单瑾舒的兴趣。

所以他又找到了当时他买给她的公寓,谁知道她早就已经卖掉了,后来一查,他才知道她这一年多过得很‘精彩’,精彩到他有种把人挫骨扬灰的冲动,只是再追寻她的下落,她却不似他想的凄惨,而是在阿摩西里的王室里做客,跟聂峙卓耳鬓厮磨!所以他出手了,利用瞿氏集团的影响力不惜代价地打击那个占了她心里位子的男人,把她心里的人赶出去后自己再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而他也成功了,只是这份成功还没维持几天,她就又走了,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两盘菜让他对着发呆。

手里的手机又响起,打断了瞿仲亨的思虑:“喂?”

“找到了,人是在下午走了”

“现在在哪?”

“下午有一堆高档衣服被人当街贱卖后,卖主买了张回国的机票,如果她是你要找的人,那现在估计是在飞机上喽~”

瞿仲亨闭上眼摊进沙发里,想必她是听到了早上他跟聂峙卓的通话内容,才会这么急着离开:“谢了”

“瞿,记得你跟我提过的滕厉吗?”

“嗯”

“他出现了,现在在香港,一回来就把几个大帮会给吞了,势头这么猛,估计在金三角那边刮到一笔”提到这个,郤璟皓一改慵懒的神态,好看的明眸里有着深藏的狡黠。

“你不是对他感兴趣了吧?”

“我是对他翻身的能耐感兴趣”那头的人直言不讳,日子太无聊,他也要找点乐趣,或许他该再试试这个叫滕厉的男人到底能有多冷静,把他老婆当饵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

“随你”滕厉是死是活他无所谓,他们几个人里各自有各自的喜好,而郤璟皓则是天生的好战份子,越有挑战性的东西对他而言就越有吸引力,提到这个,他倒是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小东西:“郤,听说零要嫁到‘聚合会’?”

“是她自愿的,怨不了人”明眸转冷,郤璟皓语气显得冷硬。

“她能自愿到哪里去,从小到大她都把你的话听了十足,你叫她死她都敢当面撞墙你信不信”有那么个实心眼的呆瓜喜欢着,也不知道郤这家伙前世修了什么福。

那头静默了会,半响又似是不在乎地轻松说道:“你还是追你的单秘书去吧,下了飞机可不知道她跑哪”

“跑到哪我都会把她挖出来”在他没搞清楚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前她哪都别想跑!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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