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家主这是脑壳被踢了呀,鸿一老祖的高徒都敢招惹。
其实,正是因为恨之是鸿一老祖的高徒他才敢招惹,反正鸿一老祖本来就是曾家的人,怎么着都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朝自己的族人出手。
曾家家主的算盘打得贼响,仗着鸿一老祖是曾家的人就为非作歹。
“住手。”秦英站起来阻止曾家家主,“你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些。”
笑话,说的好听,偷偷下手谁知道,等到曾家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恐怕是连尸体都见不到。在这种情况之下,秦英自然是想要保住恨之,再说了那个恨之身上居然有姐姐的东西,自己必须谨慎。
“这里面有些事情还没有讲的清楚,若是你敢阻止,我不介意将你赶出去。”曾家家主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格,毕竟,场内的元婴修士基本上都是曾家的。
曾家明面上就有七个元婴修士,而且家主还是元婴后期。
即使是让另外几个家族的人帮忙,也就是苏家、南宫家、楚家的几个修士帮忙,四人联手也讨不了好处。
“呃,你说,这事情与秦英八竿子打不着,他怎么就出手相救了呢?”
“谁说没有关系,听说他们秦家就有一个旁系的族人拜了鸿一老祖为师。”
“……”
果不其然,当秦英请求帮助的时候,另外的三家选择了隔岸观火。
曾云柔低着头隐藏起自己眼中的冷酷和阴冷,心底暗暗做了一个打算。
“曾家主,既然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自个解决。”苏家的代表最先说道。
接着楚晶晶楚家的代表和南宫家的代表也选择了退出。
这下子,秦英无法找到帮手。
“我可以不带走他们。”秦英选择了一个自己认为圆满的办法,“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们不会对他们下手,这样,曾家主只要发一个心魔誓秦某就相信。”
曾云柔心神一动,机会来了。
“我曾向彬对着天道起誓,曾家绝对不会对天玄宗恨之和顾瑾渊两位小道友出手。”曾家家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发着这个誓,太阳穴甚至是冒着一些虚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是控制不住。
这样的情形对于自己实在是不利,更重要的自己根本就无法控制。
曾云柔冷笑,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
恨之和顾瑾渊最后还是被关起来,关在了一个静水阁的一个院落里。
恨之被关起来的日子,也正好是曾家发生兵变的日子。
院子的周围布满了阵法,没有元婴的修为是闯不过去。
哪怕顾瑾渊是接近元婴的修为也最好是不要乱闯。
恨之算了算,曾家,这个时候应该是已经乱起来了,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才对。
可是,恨之有一种直觉,想要杀自己的,绝对不是曾家家主。
“顾瑾渊,你说,那个曾家家主究竟有什么计谋。”想这等小儿科的把戏就想将鸿一老祖的徒弟给关押起来。
顾瑾渊纹丝不动,像是没有听见恨之的声音。
“顾瑾渊。”恨之再次喊着,依旧没有反应。
顾瑾渊平静地坐在榻上,双目紧闭,像是在修炼打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是打坐,也应该灵力的波动才对,恨之只感受到一股神魂的波动,没有灵力的波动。
恨之实在是担心,甚至是想要上前去拍顾瑾渊的肩膀。
“住手。”秦沐函怒斥,“你这是在害他。”
害顾瑾渊?恨之闪过一阵后怕,看来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叫人的。
恨之静静地待在一旁等着,突然看见顾瑾渊的眼里闪过一丝歃血,目光看起来非常凌厉。
“你怎么了?”顾瑾渊的情形着实把恨之惊吓到了,稚嫩的脸变得甚至是有些扭曲,像是在抑制什么东西。
“恨之,这是夺舍。”秦沐函说出了缘由,脸色变得难看。
本来秦沐函是不想说的,看在自己的女儿为了这个小子如此上心的份上,决定说出来。
“平日里修士的夺舍基本上都是夺舍别人的身体,但是他自己看起来像是夺舍自己的身体。”
夺舍在修仙界中是一种令人深恶痛绝的存在,可也正是因为夺舍,才给许多修士第二条性命。
这毕竟是一种不合理的行为,夺舍了一个人,就是夺走了一个人的性命,还要要继承那个人的一切因果。
夺舍自己的身体,难道是原身并没有死去?
“你帮不了他,守着他就行了。”
……
“曾乾长老,您怎么来了。”门外的一个守卫恭敬地醒了一个礼,“里面关押的人对家主来说事关重大,不能有人去探访。”
“拿药材也不行?”曾乾问道,“还是说曾向彬就在里面,他心里有鬼?不想让我看见。”
那个守卫汗流浃背,家主做的亏心事多了去,无论背景多么强大,哪怕是另外几个家族的弟子,家主都会暗地里解决,一直没有漏出风声。
曾乾不过一个炼药师而已,他怎么会知道。
守卫一开始认为那只是吓唬而已,直到曾乾掏出一个女子的画像他才相信。
曾乾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效果还不错。
守卫不得不往坏处想,在这过程中,还是有一些人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就拿自己这些蝼蚁下手,前几天就有好几个兄弟死去。
万一曾乾真的知道了什么?
曾乾实在是不耐烦,一个守卫而已,磨磨唧唧地,想什么事?
“曾向彬他自己入今也是自身难保,你觉得他还会来搭理你么?”
“家主他怎么了……”那个守卫还要想要问下去,就被曾乾给攻击倒地。
……
“大人,好像是静水阁那边出事了。”一个黑衣人下属向曾云柔禀报关于恨之的一切,更是说曾乾强行将人给带走的事情。
“立刻派人去拦截,那个恨之,最好是要活的。”曾云柔在次郑重吩咐,目光闪现出一道凌厉,“若是不成功,为你们试问。”
“是,属下遵命。”
等到那个黑衣人离开,曾云柔昂头看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流下一道思念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