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佩佩听着白王冠的一番解说,知道了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释怀的同时更多的是苦涩不堪:原来他心里还装着她啊!明白了在自己最伤心最失意苦楚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在身边,原来他受伤了,而自己一直信赖的田哥哥并没有告诉她,可能怕自己担心吧?自己在夜静人深时分总是不明所以自怨自哀埋怨着一切,其实每个人都是有苦衷的吧?原来这个世界上孤独也算一种美!
听到自己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想要的迟到表白,内心已经没了以往的心境。自己的心好累!原来一切都回不去了?都成为了历史!不过,我会原谅你的。可是…默默低下头忍住眼泪不让它流下来,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蒋丽丽看到欧阳佩佩这般模样,鼻尖一阵泛酸,拉起闺蜜把她搂靠在怀里。欧阳佩佩仿佛一瞬间找到了依靠的港湾,想象着当初奶奶走的时候他来到了自己身旁,依偎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寻找那份温暖。
离开时,禁不住流下眼泪,一滴、两滴…很快变成了一道弧线顺着脸颊不停滴落。久违的解脱感一下子很舒服…再见啦!小白~
车内,张远专心开着车道:“怎么就这么轻易感动了?那么便宜就原谅他了?我可是被他骂的体无完肤,狗血淋头喽!”
欧阳佩佩用纸巾擦了一下眼角,望着窗外冷声道:“我跟他不可能了~没什么原谅不原谅一说!”
张远看着前目视镜道:“那你哭什么?矫情~”第一次见那么坚强的女孩流泪,远远好心疼哦!
蒋丽丽不满插嘴道:“专心开你的车,啰哩叭嗦地跟个女人似的!”
张远被呛得不轻,懒得理会这些女人的不可理喻。出了力不讨好,做男人咋恁难呐!?
“大叔…”蒋丽丽吞吞吐吐道:“白王冠也有苦衷。以后你们两个的事顺其自然吧!我才懒得计较。”
“大叔真是的~我记得那天是我生日,接了老公电话披着你的外衣就跑下楼,可能那时候被他撞见误会了吧!这次也是,唉~情商堪忧呀!真搞不懂当时他是怎么追上许安玲的?”蒋丽丽自知说漏嘴,慌忙看了看沉睡的乐乐帮他掖了下布角,道:“佩佩,作为好姐妹,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他个机会,要是他知道当初误会的原因非要抓狂憋屈死啦!”
“真不知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一直向着他!”欧阳佩佩屈服道。
蒋丽丽羞涩道:“我们和大叔都认识七年了,最起码他不是坏人。”瞄见张远吃醋的样子贼兮兮扬起嘴角假装视而不见。凑在欧阳佩佩耳边细语道:“要不是你那时候阻止我和小凡倒追小白,说不定现在…”欧阳佩佩被蒋丽丽开导地笑出声,回忆起大学生活的美好时光。当初多好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有她们整日陪伴,还有他时常来看望…
欧阳佩佩摇摇头,暗怪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既然已经决定选择放弃和遗忘,为何不经意间就那么轻易产生动摇,这样子可不好!小女子一言九鼎,说到就要做到!欧阳佩佩漆黑如墨的眼神异常明亮,似乎下定的决心更加坚定不移!
……
包厢中,劲爆的音乐声中,白王冠自顾自大唱着high歌,受到邀请的温采黎、郑晓芸和其他人则是目瞪口呆—算是看到了一贯雷厉风行的白大总裁也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众人吃吃喝喝乐呵着,只有小白独霸着麦克风肆意卖弄着他五音不全的嗓音,也只有温采黎一位听众不厌其烦地听着小白唱着《喜欢你》时知道他很伤心、痛苦,别有一番无助的味道。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以往为了自我挣扎~从不知~她的痛苦……你共我”虽然已经唱了不下十遍。
最后温采黎遣回众人打道回府,只留下郑秘书,两个丽人饶有兴趣看着小白发疯般拼命独唱着。
分离时,许安玲扑向自己怀里,亲吻着自己干涩的嘴唇。把当时的情形哭着讲述了一遍:许安玲高傲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事先谈妥当的“谈判筹码”,这次是唯一能够毁掉嫁给陈景浩,让两家翻脸终止联姻的机会!
走到商量好的地点,假装做出自己被侵犯的样子。不料对方趁机要加价一倍,许安玲气不过懒得讨价还价,对此咬牙切齿地准备先应承下来。正巧看到欧阳路在不远处的拐角处露出头,灵光乍现下示意混混头目只有做出让经过的欧阳路“粗略”看到就答应他们的条件。
不曾想欧阳路一根筋,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保护自己,在对方凶光示意下给了他一个狠教训的时候,许安玲选择了把头扭向一边。直到那个头目把砖块不停砸向欧阳路头部已悔之晚矣!
想起许安玲缩着身子抱着膝盖在匆匆赶来的自己的安慰中不停说着最多“对不起”的字语,白王冠因此进了许氏凌盛集团的老对头温氏诺星集团里卖命,狐假虎威借势死死挤兑打压对方。虽然凭仗着自己的才能达到这一目的,但失去的却不比得到的少。
忽略了佩佩的感受,造就现在这幅令自己痛不欲生的局面,这不是他本来想要的结果!白王冠喝掉温采黎递上的酒,再次沉浸在歌声中…
温采黎把烂醉如泥的白王冠吃力地扶回酒店,给他随意喝了醒酒汤,用毛巾擦拭一番。温采黎帮他盖好被褥,爱怜抚摸着棱角分明,充满男性魅力略显消瘦的脸庞,心中一片疼惜,忍不住低下头亲吻着他的嘴唇。
“好好休息啦!明天见~”当温采黎感到不好意思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被白王冠大手拉住。白王冠睁开眼睛迷离道:“如果我和许安玲各自都勇敢点,不顾一切地在一起。你说我和她会有幸福可言的将来吗?”
温采黎稍停片刻,叹息道:“早点休息吧!不妨试着考虑一下给我个答复?”走到门前熄灭灯,轻轻关上门。
白王冠努力睁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漆黑一团,多余的酒精冲击着大脑有些头晕,胃撑着想吐,很讨厌这种感觉。不知过了多久,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王冠眼帘处冒出五颜六色的斑斓气泡,仿佛是做梦梦见梦境里的女孩子笑盈盈对着自己,看着她吹着手中的泡泡飞满天,不觉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次日,郑秘书向白王冠汇报道:“昨天叫我查的那个人,张远,财经大学法律专业本科毕业,曾在浩瀚实习工作很长一段时间,现就业于某知名律师事务所当法律顾问。三年前结婚育有一子,妻子叫…”
“可以了!”白王冠举起右手望着窗外的风景说道:“以后每天帮我定制一束玫瑰花给他的妻子,我要追求她。”
郑秘书惊愕于白王冠怎有如此口味,好像当日见的女子不是他喜欢的那位吗?难道小白有种不良的嗜好?想起自己也是已婚女性,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不敢过问太多,怯声道:“要写些什么么?”
“写上我的名字就行了。”看着郑晓芸狼狈的逃离,白王冠无所谓的摇摇头,转而将全部精力投入繁琐的工作中。
夜晚,白王冠抬头仰望着宁静的星空,不知道这是第多少回了。自己拼命想忘掉不好的一面,但禁不住满是悲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痛在胸口某处,痛感蔓延整个身躯,每每想起止不住的难受。
她不是他的妻子,因为他不配!
接下来的数天里,蒋丽丽都会收到大把鲜艳的玫瑰花,每束标准的九十九朵。在请示了欧阳佩佩无所谓的表态后,蒋丽丽欣然接受,不时说:“要是早年送给我,我早就嫁给大叔啦!可惜喽!”惹得听到风声的张远暗恨不已。
其间,好几年不见的小D来看几人,补上了田文田的喜礼。几人连连哀叹时光过得飞快:以前二十的帅小伙都快变成半个中年人了!令人唏嘘不已。
夜里,四人在露天烧烤滩上喝着啤酒,吃着串烧,香喷喷,说笑着。当提到欧阳佩佩的时候,三人都用极其古怪的眼神望着白王冠,搞得白王冠莫名其妙。
白王冠解释一番现状,发誓道:“不管如何,自己不会放手的!”本想弟兄们鼓励打气一番,谁知接下来三人目光更加怪异,甚至嘿笑一声。绝对是嘲笑!怎么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自己?
直到有一天,白王冠明白了其中一些门道—那天张远接老婆下班碰到了手捧鲜花的白王冠,可谓冤家路窄。
张远没好气道:“请白先生自重!以后不要骚扰我的妻子。”
白王冠无视张远的挑衅,有模有样挑弄着手中的玫瑰花瓣。
“虽然知道我老婆风华绝貌,世上难找到第二个,但她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请你不要再做这些有失身份的事了!”张远厉声责问申诫道。
白王冠淡淡道:“我就是看中这点才来追求她的!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当初那个她,不是谁的私有财产!”
“你无耻~”
“跟你一样。”
“你卑鄙~”
“一样一样的!”
“你…你…”
“……”
两人针锋相对,张远处于下凡时,欧阳佩佩、廖小凡和走在中央捧着花的蒋丽丽下班的门口。
“我正在办一个私人律师事务所,如果你肯投资30万的话,说不得我会给你一次机会。”张远道。
白王冠嗤鼻道:“果然是小人,见钱眼开。别说30万,老子出给你300万,只要你以后离佩佩远远的!”
在白王冠阔气出手300万时,张远道:“一言为定!”大喊一声“老婆”风一般奔跑冲了过去。
白王冠脚步稍缓,特想踹他一脚,看已来不及追上暗自悔恨上他的当,敌人太狡猾了!只能快步跟上,只见张远抱起拿着鲜花的蒋丽丽猛亲一口,对欧阳佩佩和廖小凡道:“我俩先走了,不能让你们搭顺风车了!Bye~”而蒋丽丽也对旁边雷住的白王冠道:“谢谢你的花啦!大叔~”
“拜拜~”笑嘻嘻挥挥手风一样地离去。
留下一脸惊愕至惊吓的白王冠,在原地木然看着欧阳佩佩傻傻自语:“什么情况?”良久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