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抚了抚额,这厮也太目中无人了,这可是被人的地盘多少低调点啊……
蓝爷皮笑肉不笑:“道歉啊,这倒不用,不过自然来了我凤舞,就这样回去了,那岂不是折了我蓝爷的面子,也折了你堂堂安少的面子。(最快更新)”顿了顿,看着顾初夏问,“而且,我还是很好奇的,顾主播可是让我惊喜得很啊。”
安景旭果然不是刀枪不入的,只不过让人有些诧异,居然是女人一个女人就成了他的弱点,这可真不像他。
女人果然是男人的克星,无所不能如安景旭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人最大的错误是不该低估了敌人……
安景旭敛了笑,脸色这才冰冷如斯,眼神锐利:“我的女人,蓝爷最好还是收起你的好奇心为好,我安景旭最受不得别人窥伺我的东西,包括我的人。”
冷不防地,赵顾墨接过话:“那个别人是指我吗?”
这厮……嗯……颇有些自知自明……窥伺?有吗?
顾初夏和赵顾墨少有的默契——对于安景旭这番话不予苟同。
安景旭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那语气不甚森然:“原来赵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顾初夏着实无语,细想似乎自己也没干什么‘出墙’的事啊,怎么这厮指控得这般义正言辞。还有本来就是假的,有必要这样以假乱真吗?
顾初夏左看看安景旭,右看看赵顾墨,选择沉默,不料全被安景旭当做了默认,语气意想之外的酸:“我的女人还不牢赵少来费心。”
赵顾墨深深的重瞳凝着阴冷,比之安景旭也不弱下去一分,看着对面的人,不知是看安景旭还是顾初夏:“你和你的女人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狼心狗肺。”
狼心狗肺?嗯,确实有点,一个十分不领情,一个十分不识趣,该死的相配,简直‘狗男女’。赵顾墨心里委实不顺畅。
安景旭那厮继续不识趣,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甚是刺眼:“赵少什么时候也好管闲事了?”
这安景旭其实也是口是心非的主,要不是某人的‘多管闲事’,似乎这事麻烦着,另一某人也多少得受些罪。不过也不知道是男人的那种心思作祟,对于赵顾墨的插手,安景旭甚是不舒畅。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也差不到哪里去。顾初夏闲到自在,置身事外地看好戏,反正就这她的立场,她倒觉得两人都是多管闲事。
是吗?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巴着某人来……
诶,一样的狼心狗肺,一样的口是心非……这两厮倒是如出一辙。
赵顾墨看看顾初夏,对方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确实让人气结,他闷闷说:“安景旭,如果我不多管闲事,你的女人现在就不能站着和你说话了。”
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赵顾墨着实不想有下次了。赵顾墨心里气极,却也只是气,倒没想过悔不悔。
安景旭冷冷反问:“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哪有半分要感谢意思。
赵顾墨算是见识到了,难怪商界里的人都传安景旭是何等奸诈。
赵顾墨皮笑肉不笑:“受不起,以后管好你的女人。”敛了一脸的酱色,转头,“蓝爷,我想知道的已经明了了,这多管闲事确实不适合我,那我就不奉陪了,我的女人该等急了了。”
男人有时候总爱那女人当挡箭牌,哪有什么女人在等,不过是赵顾墨一张脸挂不住,而且该验证的也验证了,这顾初夏也牢不住他挂心,在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他何时这般让人气过,心里堵得慌。(最快更新)
“赵少自便。”
东道主客套了一番,赵顾墨便头也不回地潇洒地走了,顾初夏愕然,这厮怕是不想让佳人等急了。
门合上那刻,顾初夏冲口而出:“赵顾墨,不管如何,谢了。”
怎么说,也是赵顾墨帮了忙,她才没有用毒药招呼,这是不争的事实,欠人什么都没有欠人人情麻烦,这赵顾墨这次的人情是欠下了,可是却偏不想以后能与他再有什么交集,也只能谢了一句,别的顾初夏还真还不了。
门口的赵顾墨一顿,随即冷笑一声,顾初夏看似漫不经心,他也是不冷不热:“违心的话不需要。”
这般敷衍的话,赵顾墨着实听出了假意。
咔嗒——门一关,赵顾墨走了。
顾初夏对着门口耸耸肩:“被人看出来了。”
也是,确实有些违心,不过是她自己说服自己这人情还不了,便只能口头上说说。
顾初夏不否认她是个自私的人,从来不招惹别人,但也从来都是无动于衷,这谢谢说得不少,可是却很少心甘情愿,她这人原本便没什么热心肠,也不在乎被人怎么看她,总之她过活她的。
安景旭莫名其妙地在顾初夏脸上看到了失望之色,又莫名其妙地觉得闹心,森森地说了一句:“回去在我们再好好说。”
顾初夏没理会,倒是蓝爷阴阴一笑,反问:“回去?”拐杖微跛,鹰眸痴着两人,“似乎安少还和你的女人一般,至今没有搞清楚状况,既然人也走了,安景旭,你也不必要和我拐弯抹角了,今日你以为你这么容易就可以回去?”
顾初夏听出了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不是赤果果的威胁?这两人也勾虚假的,明明有深仇大恨,这旁人不走,居然也都藏着,装着,不肯撕下脸皮,这赵顾墨一走就露出原形了,一个一个都是恨不得将对方杀之剐之,虽然在安景旭那厮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顾初夏笃定,那厮心里绝对也是阴狠毒辣着呢。
还是看好戏的好……顾初夏全然乖巧,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招招‘杀意’。
只见安景旭那厮一副自大自信:“我安景旭要做什么从来没有人能挡得了。”
顾初夏想想:也是,安景旭有那个本事,虽然不是道他的所有家底但是肯定不会小觑到哪里去,怎么说也是淌了半辈子的黑水的,漂白了也还有些旁支。
顾初夏不担心安景旭的处境,换句话说她不担心自己的处境,现在算是安全了。这看戏的心情也就增长,倒是好奇这两虎相对究竟是个怎么惨烈法。
蓝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自然底气十足:“你以为我凤舞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顾初夏禁不住往门外看看,也不知道安景旭带了多少人来,能不能‘杀出去’,应该不会少吧,怎么说也是‘一帮之主’,底下的人应该也不少。
顾初夏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疏开,自顾看着门想得出神,安景旭看的好笑,悠悠在顾初夏耳边说了一句:“别看了,就我一个人来了。”
哄——平地一声雷,击得顾初夏头晕脑涨,朦朦地看向安景旭,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尽量平和:“那你是来和我一起吃不了兜着走吗?”
居然一个人来,倒不如少来趟这趟浑水,这人是太过自信,还是不当回事啊,没有万全之策居然就这么来了?
不过,不像,安景旭绝对不是这般没有脑子的人,相反他是只狐狸,奸诈着呢,肯定是有后招。
安景旭果然笑得奸诈,对着蓝爷笃定:“我敢来自然有办法毫发无损地出去。”看看顾初夏,一副含情脉脉,“当然,还有我的女人。”
顾初夏发现,现在对于某人一口一个‘我的女人’已经完全免疫,不想刚开始那样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了,现在居然能习以为常地接受这番说辞,果然,人的潜移默化很可怕。
蓝爷倒是不以为意:“你可以试试。”他还不信了,这安景旭还能长了翅膀飞了,这凤舞里里外外全是自己的人,任安景旭如何也休想全身而退。
灯管暗淡,忽明忽暗地晃荡,照在安景旭俊逸的脸庞上,越发显得妖治惑人,他不疾不徐地问:“不如我们也来赌一把,五分钟怎么样,五分钟之后,你一定会亲自打开那扇门送我出去。”
顾初夏总觉得安景旭这声音带了蛊惑力,让人难以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似乎真的那人就有那样痴人说梦,不可思议的本事。
不仅顾初夏受了蛊惑,蓝爷也是一样,莫名地觉得惶恐,却佯装这淡定:“安景旭,你还是这么自大,五分钟?多久也别想走,我不开口,这凤舞的门可不是那么容易出的。”
明明这样不可一世的混账话,蓝爷却没有办法觉得可笑,这安景旭的手段早几年便见识了,虽知道他深沉狡猾,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天罗地网也能全身而退,那安景旭就真的无所不能了。
安景旭还是一副心平气和:“所以,五分钟之后,你亲自开。”抬抬手,懒懒睃了一眼手表,抬眸提醒,“哦,对了,还有四分钟。”
这般煞有其事的样子,真不知道是唬人的还是怎么的,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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