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卖相(1 / 1)

“你说些什么呢,昨晚从凤舞出来一个人怕有些不安全,才没有回去。”顾初夏遮遮掩掩,半真半假,眼睛看着手里的茶,凑在嘴边许久,硬是一口也没有喝。

顾初夏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同事三年,黎墨摸得一清二楚,这厮一紧张一心虚就会眼顾左右而言他。

果然,昨夜夜黑风高,难怪今日精神抖擞,没有闯龙潭虎穴,反而醉倒温柔乡了。

黎墨笑得暧昧:“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看着顾初夏一脸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黎墨也不为难了,直接定某人羞涩了,岔开话题:“凤舞的事,你也别插手了。”

“我已经去过了,这身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

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着实没有什么卖相,顾初夏穿得浑身不自在。

“我还以为女为悦己者容呢,你昨夜真的去了凤舞?”

“我像开玩笑吗?”顾初夏反问。

“我看看。”黎墨上下其手地摸索了顾初夏一番,原本就皱巴巴的裙子这下更惨不忍睹了,她却会心地笑,“毫发未损,也好,人没事就好,其他的算了,昨天开了晚会,台长大人一副天塌下来了模样,应该是怕安景旭秋后算账,只要还能四肢健全地回来就会求佛拜神了。”

难怪台里的人早上都目光灼灼,原来是昨夜开了晚会啊,她还以为是这裙子惹眼呢。

顾初夏取下右耳的耳坠:“我不仅四肢健全的回来了,还有——”拿着镶钻的耳坠在黎墨眼前晃了晃,“黎墨,你负责,弄得天下皆知才好。”

黎墨结果微型摄影仪,不可置信:“你真的弄到手了?凤舞的证据?”

不仅黎墨,台里也没有谁寄托个什么,居然让她真弄到手了,而且还毫发无损,本事不小啊。

顾初夏不好回答说是顾志诚的诟病,只好附和:“额……有些差入,不过绝对足够独家劲爆。”

这东西交给黎墨顾初夏很放心,反而台长大人做人太圆滑,给了她一定会被原封不动地送到顾志诚那里,虽然黎墨有时候不着调,但是职业精神倒是很不错。

黎墨八卦心起,非要弄个一清二楚:“老实招来,你不会真的闯了龙潭虎穴吧?那你怎么回来的?听说昨天凤舞动静很大,真是你?”

顾初夏看着黎墨,原来这厮昨天也去了凤舞,应该是担心自己。她颇为满足,说:“应该没有别人。”

黎墨言简意赅,问:“是安景旭?”

顾初夏思忖了一会儿:“可以算是。”

黎墨忽然眼睛光亮,颇为喟叹,语重深长地说:“顾初夏,头一次你比顾初年运气好,摊上了这么个男人。”

听黎墨这语气,像是顾初夏走了狗屎运一般,安景旭难道这样好?顾初夏不敢苟同,而且她的运气向来不好。她反笑,玩味地问了一句:“要是这个男人也是顾初年的呢?”

似是玩笑,恰是新知。现实永远这般,从在表象之后。

黎墨也玩笑了搭了一句:“那我只能说,你们生不同命。”话锋一转,她说:“不过,安景旭眼神不太好,瞅上的是你。”

是啊,安景旭眼神不好,谁不好,偏偏是顾初年,才会让她有机可趁的。

黎墨你可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天神,我顾初夏没有好运。顾初年也不是那样好,你是不是也不想我想的那般会看人,不然如何会错得一塌糊涂……

顾初夏敛了敛笑,眸中散开了光点:“黎墨,看人一向准,你说顾初年怎么样?”

黎墨没有想多久:“完美,男人想据为己有,女人只会无地自容。”

黎墨用词到位,台里都说黎墨的言论一向一针见血。(最快更新)

这便是顾初年吗?除了她顾初夏所有人对顾初年的定位,真是让人无地自容啊,只不过永远也不会包括她顾初夏。

顾初夏笑得荒凉,似乎云淡风轻,没有半分喟叹与惋惜,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她说:“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命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顾初年是云,顾初夏是泥,纵使她们丝毫不像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她们一模一样。

顾初夏藏得紧,黎墨看不懂顾初夏眼中笑意背后的凄楚,她只是玩笑着,并未察觉什么:“有些东西是内在的。”

顾初夏笑,看着黎墨:“黎墨,你就不能偏个私心。”

很多人多会偏私的,像顾志诚,像安景旭,像很多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他们都可以偏私,为什么黎墨不呢,那样至少她还可以自我安慰一下,至少有那么一个人偏的是她顾初夏的私。

她的一句玩笑话,殊不知顾初夏当了真:“实话实说。”

是啊,何必自欺欺人,自她记事,她都不过是一片背景,衬在顾初年的后面。

她端着茶,没有喝,已经冷透了,嘴角勾起,自我嘲弄:“终归我是不如她,能错了所有人的眼。”

黎墨恍然觉得这才是真实的顾初夏,说了那么多,兴许只有这一句是真话,她知顾初夏从来善于伪装,这一刻似乎才真真正正地看清楚了一点。

黎墨收起了揶揄,语气里没有半分戏谑:“顾初夏,有一点顾初年永远也及不上你,你比她狠,从不对自己心软。”

顾初夏只是笑,但是未达眼底,眸光很沉很冷,似乎卷起了什么:“其实我还可以更狠的。”

黎墨突然无言以对了,只是暗暗摇头:顾初夏,何必呢,你从来不是顾初年,更不需要比较。

这几日,天一直昏昏暗暗,雨却怎么也没有下下来,就像风雨欲来的征兆。每每黎墨看见顾初夏看着阴翳的天发怔,偶尔也会叹叹气,说着为何还不变天,黎墨诧异,顾初夏不是最讨厌雨天吗?这人真是奇怪得很,自从凤舞回来更是神经兮兮的,似乎很急切。

自从她搬进了安景旭的公寓之后,安景旭便开始接她上下班,虽然她并不想如此招摇过市,可是却也没有立场拒绝。习惯这个东西真让人无措,顾初夏慢慢开始习惯了生活里多了一个安景旭,就算在同一屋檐下也不会不自在了,彼此各自忙自己的事。

十八岁之后顾初夏便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胡思乱想,突然的转变她以为她会排斥,会讨厌的,可是当有那样一个人在晚了会说该睡了,在早上会说今天要晚点去接你,生活这样猝不及防地多了一个安景旭,她竟是恍惚地觉得像是梦着了,她开始习惯这样的梦,开始期待每日的夕阳,期待月光。

她习惯了安景旭十点之后从来不进食,习惯了安景旭唠叨她洗澡之后不吹头发,习惯了他偶尔看不下去了会抓了她来毫不温柔地吹,习惯了他睡觉之前看文件,习惯了他只喝蒸馏水……安景旭有很多习惯,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几日的相处,这些习惯一点一点变成了顾初夏的习惯,她没有刻意去学,去磨合,却是越发像了,难怪是住在一起的两个人总会很相似,顾初夏不禁想,顾初年你可知道安景旭的这些习惯……

顾初夏啊顾初夏,你怎能如此放纵自己呢……她总是这样问着自己,然后在自我回答:反正不会持久了,就这样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可是她发现越是一会儿,越贪心更多。连她自己都开始看不清自己了,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顾初夏不清醒了,生活却还在继续,过了一天,雨还是下下来了,在十月的月末,下了第一场夏雨,这天总算是变了。

顾初夏拿着今日的报纸,嘴角微微扬起,心情似乎很好。

这上海的天变了,虽然没有翻天覆地,却足以茶余饭后。

一张报纸,顾家占尽了版块。

华娱、雨后首度合作,首席艺人顾初年加盟雨后力作——《爱过后》。这一消息一经登出,演艺圈个个咋舌,华娱与雨后虽不是对手,却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顾初年的加盟是否征兆这两家娱乐公司自此连成一派。

这则消息,顾初夏没有兴趣,真正让她莞尔愉悦的是《政界论坛》,黎墨负责的那个版块,黎墨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这药下得够猛,应该有的顾志诚受的了。

黎墨真是人才啊,顾初夏带着无框的眼镜,镜片后的清眸弯弯,笑得邪肆。黎墨果然是人才,这醒目的大标题着实让人大跌眼镜啊:刚正背后的铁石心肠,手心手背的亲情天平。顾初夏甚是满意,这市委书记兼市长备选弃女不顾,这招棋足够顾志诚撕破顾志诚伪善的面孔了。

“满意了?”顾初夏一颤,背后悠悠的声音突然得渗人。

顾初夏抬起头,眼里还留着笑意,望了望黎墨揶揄的脸,点头浅笑:“用词尖锐,一针见血,不愧是台里的铁面无私的判官手。”

黎墨主职商界论坛,她的节目向来一针见血,收视很高。

黎墨坐在办公桌上,懒懒地眯着眸子看顾初夏:“再铁面无私也比不上你啊,你这可是大义灭亲啊。”

顾初夏啊顾初夏,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下手一点也不含糊啊。不过是个女人,硬是把这上海的天给搅浑了。难怪这几天一直盼着变天,真让她给盼来了。上海的天啊,彻底焕然一新了。

顾初夏并不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事实,并未添油加醋。”顾志诚要怪就怪你自己决绝,是你做的不留余地,我才有机可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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