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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最脆弱无力的时候(1 / 1)

安景旭心里一滞,伸手去抚着她,可刚触碰到发现她身上灼热地像火烧,他急了,眼神都慌乱了:“顾初夏,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和我说,不管什么事,都还有我呢。(最快更新)”

从来安景旭为见过这样绝望,脆弱的顾初夏,似乎随时会消失在这夜里,任凭怎么用力也留不住她,这一刻,安景旭害怕了,总觉得顾初夏不是她。她是那样聪明,那样会隐忍,那样坚强,甚至是那样狠辣,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就像……会死去。怎么会,这还是顾初夏吗?

到底发生了怎么了?谁让他变成这样。安景旭不敢碰她,小心翼翼到无措的地步。

顾初夏却只是笑,唇色惨白,琉璃一般的眼睛现在却想玻璃弹珠,被搁置了太久,没有了亮度,她微仰着头,看着安景旭,她笑,笑到眼泪掉下里:“安景旭,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讨厌?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恨一个人?恨不得他死。”

眼泪不是流干了吗?都融在刚才那场初冬的雨里,可是看见他了,便什么都坍塌了,那些脆弱居然卷土重来了。

安景旭在顾初夏似乎将死的眸子里看到恨,卷走了她最后一丝的气息,连带着卷走了安景旭最后一丝理智与庆幸,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异常干涩:“顾志诚对你做了什么?”

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将她逼到这番模样吗?怎么可以……他伸手,那样轻柔而缓慢地将他搂在怀里,就像搂着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原来她是那样瘦弱,他一只手便可以将她抱紧。

她久久没有说话,半阖着的眼睫连颤动都不曾有,她仰望着路灯,杏黄色的灯在她眼里投射的是淡淡的灰色,半闭着的眼睛终于合下,长发乱了,她再也没有力气了,软软倒下,似乎没了气息。(最快更新)

就让我睡着吧,再不要醒来了……

可是那个男人很聒噪,一直大声唤着她,声音那样急切,让她出现错觉,似乎她也是重要的那一个,耳际还有安景旭的声音:“顾初夏,顾初夏。”他似乎很恼怒,“顾志诚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错了,他一直以为顾初夏是无所不能的,那样聪明,那样深沉,却忘了她终不过是个女人,是顾家的女人……他居然该死的以为谁也伤不了这个女人,如今她这样遍体鳞伤了,自责悔恨像一波一波海水,快要湮灭安景旭。

听着安景旭急促的生意,她有些心安了,放任自己偎着她,缓缓睁开眼来,映出了安景旭一双荡着光亮的眸子,她笑着说:“顾志诚啊——疯子,他是个疯子。”

“顾初夏,顾初夏——”安景旭手足无措了,除了傻傻的唤着她的名字,其他他无能为力了,甚至想着,怎么样才能代替她?

顾志诚是疯子……居然逼得顾初夏如此……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疯子,于是她癫狂的大笑,眼前慢慢模糊不清了,似乎有无数张脸在闪过,却一张也看不清楚,然后似乎就有一只手,将她推到了七年前,她坐在太平间的门外,门缝里还有那些噩梦里出现过的影子,于是她恍惚了,很害怕,拼命摇头:“我没有害妈妈,没有,药不是我换的,不是我,是顾初年,真的是顾初年,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是我做的不够好吗?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你看不到,你不喜欢我这个女儿,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喜欢,所以你相信顾初年的话,给我判罪。”

谁不相信她?她这些话又是对谁说的?顾初年换了什么药?到底她在说些什么?她从来没有对人道起过的秘密安景旭一无所知,所以他没有办法拼凑全顾初夏的话,没有办法告诉她有人相信她,不是她害的,也不会不喜欢她,这些安景旭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去说?安景旭是那样恨自己,为什么要对她一无所知,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抱着她灼热的身子,试图将她摇清醒:“顾初夏,你怎么了,清醒点。”手上,她灼热的体温在渐进变凉,似乎有什么在安景旭的手里流逝,他抓不住,慌乱无措,毫无办法:“该死,你到底对你自己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很冷?”

他紧紧抱着她,不留一点空隙,恨不得将所有体温都给了她,可是他在她身上却连一点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她一动不动,像是破碎的木偶,安景旭搂着她许久,她却还是一点一点冷却,一点温度也没有,他害怕极了,狠狠拍着她惨白的脸:“顾初夏,你醒醒,别闭眼,你和我说说话,顶嘴也好,我不骂你,不管你说什么都好。”

她惨白的脸因为拍打,出现了点点绯红色,淡黄色的路灯下,一张没有生气的脸沉寂了很久,长睫缓缓颤动了几下,睁开眼,她清醒了,却又没有清醒,说出来的话支离破碎:“你是安景旭啊。哦,你不是那个可恨的男人。不,安景旭也不喜欢顾初夏,只喜欢顾初年,会喊她初初。”

她声音细若蚊蚋,安景旭却听得清楚,一会儿笑,又一会儿哭,失了神智。

安景旭抱起她,在她耳边说:“顾初夏,顾初夏,清醒点,我带你去医院,去医院就没事了。”

一定要没事,只要她没事,他都可以原谅她,不生她的气了,不管她做什么,也不恼她了,一定会好好,好好地对她,因为在没有对她好了,所以才会把她逼成这样,所以他要好好对待她。

是他太着急了,居然忘了回答她:其实他没有不喜欢她……

突然她似乎清醒了一般,狠狠拽着安景旭的衣袖,她死气沉沉的眸子慌乱起来,拼命摇头:“我不去医院,去医院会死的,不要让我去医院。”就像抓住就民航稻草一般,她狠狠拽着他的衣服,似乎要望到安景旭的眼里,她没有哭,只是静静地说话,眼角却又温热的液体不停滑落,她梦呓一般地呢喃,“妈妈,他不让我见你,你在太平间里一定很害怕,可是他不让我进去。”

“别说胡话,乖,去医院就会好了。”安景旭抱着她,她很轻,似乎没有一点重量。所以他很轻松地转身。

那里好冷啊,她一抬头便看到那三个字——太平间。听说那里住的都是死人,怎么可能,她的妈妈还在那里呢?

本来还好好的,她和妈妈都约好了,要一起弹钢琴,妈妈怎么会在医院呢?她讨厌医院,讨厌极了,那个地方她都见不到妈妈,那个地方有个男人可憎极了,还有个小女孩那样讨厌。

就是那个该死讨厌的地方,妈妈再也没有出来过,那个地方埋葬了唯一爱她的人,所以,她是那样恨……她决然地重复:“不,我不去医院。”她挣扎着,虽然没有一点力气,她却不停止。

这一刻,她是那样清醒,混沌的眼眸里全是决然,那个脏了她母亲的地方,七年来,她都不曾去。

明明已经虚弱到没有一丁点力气,可是拽着衣袖的手却那样紧,似乎能抽去安景旭所有走动的力气,他顿下脚步,拂着她的脸颊,他无奈妥协:“好,好,我们不去医院好不好?乖,别乱动了。”

她说她去了医院会死的,这样荒唐没有根据的话,多么荒唐啊,更荒唐的是他信了,深信不疑,也害怕了,害怕真的会如此,所以他冒不起这个险。

顾初夏似乎放下了,这才缓缓闭上眼睛了,安景旭抱着她往家里走,一路上他看着那张渐进失去生机的脸,似乎那个致命的器官又在叫嚣了,不受控制地抽搐,疼痛。

他看着她,痴缠的目光里尽是疼惜,还有隐约的害怕,眼神带着坚定: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要害怕,会没事的,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了……

她偎在他怀里,像死去一般安静,安景旭走得很快,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突然怀里的她扭动着,痛苦地呢喃:“安景旭,我疼,好疼。”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滑落,长睫似打湿了的蝶翼,慌乱没有节奏地颤动,却怎么也睁不开。

安景旭伸手,小心地擦拭她额上的汗珠,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颤抖:“哪里疼了?你说,到底哪里疼了?”眼神里猝了火,“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到底他要怎么办才能让她不痛,如果可以,无论如何,他都是愿意的。

安景旭说过顾初夏是一直刺猬,靠近就会刺痛别人,太过尖锐,太过冷硬,可那也是她生存的条件,如今她这只刺猬拔掉了浑身的刺,不会刺痛别人了,却生生刺痛了安景旭的心,那些针刺就好像是落到他心里了一样,他似乎能感觉到,她有多痛,一直没有刺的刺猬,真的会死的,所以那样骄傲的她才会喊痛。

顾初夏,如果你真是刺猬,请好好带着你那一身的刺,不要理会刺伤别人,相比较,我不想受伤的那个是你。

安景旭投降了,这顾初夏最脆弱无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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