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9(1 / 1)

安景旭嘴角一抽,眼神一冷,脸色一沉,最重要的是手上一僵,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了,这个狡猾的女人完全抓住了他的弱点,这样的女人怎么是‘蠢女人’呢,安景旭有火没出发,忽而却邪邪一笑,顺着顾初夏凑过来的脖颈,轻咬着她的耳垂。

顾初夏浑身一僵,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直直后退去,却被安景旭搂着了腰,一步也推不开,只得手抵在两人中间,一双眼防备地看着安景旭,安景旭却勾唇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既然要演,自然要更逼真点。”

这琉璃灯下亲昵的两人,从开始膝盖到脖子肌肤相亲已经升级到膝盖到嘴唇你的肌肤相亲,这质的改变自然全数落入两双眸中。

咯咯咯咯——顾初年咬碎牙齿的声音。

贱人……你个不要脸的贱人……顾初年将咬碎的牙齿吞到肚子里,迅速被一肚子的酸气给腐蚀了,空气里都有一股酸气。

嘎嘎嘎嘎——赵顾墨拳头握得作响的声音。

丫的,登徒子……赵顾墨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安景旭那厮阴险给撕碎了,那里他都没有咬过呢,怎么能让他给捷足先登了,丫的混蛋,绝不轻饶。顿时空气中又增了一股子酸气。

漫天醋酸味肆意,众人只觉得鼻尖隐隐酸涩,这哪里来得一股醋味,真真奇怪了去……

可是始作俑者却依旧旁若无人地继续亲人,顾初夏那点子力气,在安景旭面前简直连挠痒地不够劲,这几番推搡,安景旭的手还是搂着某人的腰,紧紧贴着,耳垂离安景旭毫厘之远,顾初夏都不太敢动了,生怕一个不巧,就让某个混蛋得逞了去,心里憋屈,却又无处撒火,一张俏脸越发绯红,不过悲催的是,在外人看来这是情动的证据,。

龙旭名嘴,顾初夏大主播害羞了……

众人一致论为,这顶大帽子,顾初夏是摆脱不了了,那一双双灼热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看个遍,再将安景旭看个遍,最后再将两人相贴的地方看个遍,明明眼神瞟得勤快,偏偏还要做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顾初夏无语,还真是为难这些群众演员了。退无可退,顾初夏瞪着眼看安景旭,通红的脸摆出一副毫无威胁力的恶狠狠:“你别得寸进尺啊。”

某人笑得极是无耻,手更是紧了几分,脸靠得更是近了几分,嗓音带着蛊惑,不动声色的妖娆,却是这名的魅惑:“哦,这话刚才我想对你说来着。”

安景旭笑得越发肆意,看见顾初夏这般被逼到墙角觉得有意思,这个女人太过嚣张猖狂了,这倒是个整治的好办法。看着某人耳根子都气红了,顾初夏没有穿耳洞,圆润的耳垂带着淡淡的绯色,安景旭忽然浑身一滞,看着那绯红的耳垂居然一阵心猿意马,急急撇过头去。

顾初夏自然不知道安景旭那些小动作,只觉得脖子上一阵酥麻的痒,一双灵动的眼珠子到处瞟,看到了顾初年一张脸快气得发白了,心情当下好了不少,也不再抗拒了,任安景旭抱着,莞尔一笑,前倾几分,悠悠的嗓音便像在安景旭的耳边:“顾初年在看着呢,不怕她吃醋啊。”

一双满含笑意的月牙眼睛对视着一双火光四溅的眸子,毫无疑问:顾初夏大胜。

顾初夏心里那个心花怒放,差点没拍手叫好。

顾初年心里那个气急败坏,差点没有当场上去‘抓奸’。

不过要是顾初年真去,顾初夏怕是真会拍手叫好,然后大大方方地看着这一出泼妇满街,一枝红杏出墙来,这顾初年自然是赵顾墨的红杏。

诶,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正在心里寻思地火热火热的。眉眼一挑,用眼神宣战:来啊,来啊,来咬我啊,来骂街啊……

顾初年顿时火光翻滚,牙齿咬碎了大片,手指掐进了肉里,步子将迈不迈,还是生生站在原地,自我告诫:我忍……过了今晚该死的顾初夏就没有这样得瑟机会了……忍!

某女人一边花枝招展地得瑟,一边咬牙阴狠,怎么就没上来咬人呢。

顾初夏心情大好啊,觉得这赌局还没开始,这试探也没有下猛料,可是似乎就有赢的趋势了。顾初夏越发心花怒放了,匆匆赏了赵顾墨一个恣意嚣张的奸笑。

赵顾墨饮恨败北:真是败给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玩啊,不知死活……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才解气,又想着根本没有办法教训他,不气自己就烧香拜佛了,这个女人,光是想着就一肚子火气。

赵顾墨心情郁闷了,这一郁闷就要发愁了,这一发愁就要借酒浇愁了,所以众莺莺燕燕送来的就来者不拒,统统一股脑下肚,于是众女更是上劲了,平明灌酒,谁能灌到一个金龟婿谁运气好啊,就越发积极地递酒瓶子了。

赵妖孽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面不改色的,顾初夏一面想着怎么应付安景旭,一面看到赵顾墨海量饮酒,不由得喟叹醉卧美人堆啊,好福气啊,这些人都深处水深火热,他却美人温柔乡。

该死的男人,又像扩充后宫,那三宫六院还不够……顾初夏佩服某人了,这精力,一个字:牛!

这边安景旭又来魔音绕耳了,一句比一句爱昧,“她吃醋了,不正好合了你的意吗?”顾初夏正看某人喝得热火朝天去了,一时没有反应,这抗拒安景旭不乐意了,这完全不抗拒,某大爷还是不乐意了,手上一用劲,“居然还走神,这个该死的女人。”

眼神一瞟,正好看见赵顾墨一脸妖孽相,安景旭冷冷一睃,便用眼神慰问了赵妖孽浑身上下。

第三股酸气生疼中,今夜果然是个不平凡也,这惊天动地之前,先一番酸气铺面。

顾初夏这才回过神来,坦然笑笑:“也是,反正我也不亏。”顾初夏自动屏蔽某人后一句不太能入耳的话。

安景旭正欲发作,顾初夏一双正四处梭巡的眸子突然一顿,拉了拉安景旭的衣服,再没有半分戏谑:“安景旭,门口是不是蓝烈的人?这么晚才来。”

安景旭也不再玩味,眼神冷冷,去看门口,果然门口几个进来几个清一色黑色正装的男人。

是蓝烈的人!果然,算总账来了,倾巢而出啊,安景旭眼里露出精光,还有嗜血一般的凌厉:终于来了。

那边赵顾墨早就惊醒,不动声色地摆脱那些女人,不知不觉地走到顾初夏身后,严正以待丝毫不敢大意,这个唯恐天下不乱又胆大妄为的女人只要亲自好好看着,他才能放心。

顾初年亦是忘记了刚才所有忿恨,神经瞬间绷紧了,看着门口来势汹汹的男人,一脸担心地看着安景旭,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像悬在钢丝上,一个不小心便摔下粉碎。她知道安景旭不简单,也知道他始终没有与黑世家中真正脱离出来,但是亲眼见了这一幕,还是有些心惊肉跳的,不过她只担心她的男人,别的她不关心。

似乎宾客们也都察觉到空气中突然擦出的火花,齐刷刷地看向门口,一个一个噤若寒蝉,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晚要变天了,雨后的天要变了,那上海也要洗牌了。宾客们即忐忑害怕又好奇新鲜,偷偷小心打量着一触即发。

顾初夏是最淡定的一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安景旭确实最镇定的一个。

“来了。”安景旭松手,下意识地将顾初夏往身后推,铮铮嘱咐,“待会记得不要逞能,好好看着点,眼睛放利点,不要让自己吃亏。”

顾初夏一边看着门口,一边回着安景旭的话:“我当然不会逞能,也不爱吃亏,我只是个演戏的,顺带看戏的。”

一双月亮般的眸子却跃跃欲试一般,这样的眼神让安景旭还怎么放心得下来,他毫不怀疑这个女人绝对是最不安分的一个,有些头疼,更多的是担心,真是个名副其实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呢。

安景旭不像顾初夏那般蠢蠢欲动,尽管都谋划好了,还是步步为营,紧了紧握着顾初夏的手:“我不管你看戏还是试探,记住不要让你自己危险。”顿了顿,脸色有些复杂,久久才吐出一句不太流利的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就算是利用,我也要保你毫发无损。

安景旭很少这般慎重严肃,顾初夏反而笑盈盈,眼里碎了一汪的细碎星光:“越来越觉得我胜算很大,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就算你没爱上我,你也动摇了,就这也够让顾初年不好受了。”

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还在计较这个,难道她脑子里除了这些可笑的赌局仇恨之外什么都没有吗?安景旭心里蹭蹭冒火,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总之看着某人笑吟吟的脸,他就觉得火大。

“自以为是的女人。”安景旭毫不吝啬他的毒舌。甚至恨不得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给揍醒了。

顾初夏是自以为是的女人,捏准了安景旭的蛛丝马迹就一语点破,这叫自以为是。

那安景旭明明心头一动,有些不受控制的感情要轰然涌出,偏偏嘴硬,还反骂人自以为是,这又叫什么呢?

叫,升级版自以为是。

顾初夏不恼不怒,悠哉得很,笑笑说:“那拭目以待喽。”

赌局开始了……最后一搏,顾初夏谋划算计了四个月在今夜都要有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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