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87(1 / 1)

安景旭面无表情,自顾喝着。秦随风一杯烈酒下肚,差点没挤出一滴眼泪啊,这酒太烈了,这种名酒只能贵族式的合法,小口怡情啊,这么大灌着实是找虐啊。于是乎,秦随风放弃了暴饮,依旧小口小口的抿着,安景旭一瓶下肚了,他一杯还在手里晃着。

原本还是用杯子,喝到后来,安景旭直接用瓶子,扬起头就灌,跟喝水似的,一张俊脸面不改色,阴沉得可怕。眸光一点一点迷离,倒有几分蛊惑。

秦随风傻眼了,看着那酒瓶子里的酒以惊人的速度下降,悠不住了,苦口婆心地劝:“慢着点喝,没人和你抢。”这喝了一大瓶,洒了一小瓶,肉疼!

安景旭眉毛也不抬一下,继续灌。唇角溢出一缕红色,缓缓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淡淡绯色,竟是极致的诱惑。

要是换了个人这样牛饮,绝对又是另一番场景。这美人醉卧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秦随风还是没有欣赏没人的心情,他的心在滴血啊,仰天连连喟叹:“可惜了,这么好的酒,用来买醉。”都是天价啊,都是谁送上来,这明显买醉的人怎么能送好酒来呢,何况这么高浓度。

须臾,桌子上歪歪斜斜躺了一桌子的空酒瓶子,地上七零八落地还倒了一地,空中弥漫浓浓酒气,几乎闻着都可以醉。

安景旭机械一般地重复灌酒,吞咽的动作,唇畔染得血红,额上有细密的汗珠。

秦随风扫了一眼酒瓶子,叹了口气,怎么办,他不管谁来管,诶,任劳任怨,当牛做马啊……

“够了,安景旭,我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告诉你,再喝下去,你会酒精中毒的。”

秦随风上前去夺安景旭的酒瓶子,安景旭重重一甩,嗓音嘶哑干涩:“滚。”

“还没醉?居然一个滚字说得这么清晰。

秦随风不依不挠,一边吼,一边抢瓶子:“安景旭,你这是在玩命。”酒糟蹋了没关系,这厮有的是钱,但是这命没了,可就亏大了。

安景旭拿了个酒瓶子便砸,溅起一地玻璃碎渣,却很巧妙得避过了秦随风,只是擦身而过。

秦随风惊魂未定,正要发火,安景旭却劈头盖脸地臭骂:“你给我滚。”口气毫不含糊,下嘴毫不留情。

秦随风在酒气冲天中凌乱了。

这动作,这精准度,这言语……说明,安景旭还没醉。

秦随风只是有苦说不出,有火撒不出来,憋屈:“还没醉?要不是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你求我我也不会留在这让你折腾。”啜了一杯酒,秦随风找了个安全地带乖乖坐着去,不管某人死活,嘴里忿忿念叨:“丫的,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找抽不是?”

又过了几个半响,安景旭从沙发上喝到了地上,从半躺着,喝成了斜靠着,战场几经转换,战况惨烈。

秦随风觉得味道刺鼻,空气里都是潮湿的酒气,托了安景旭半饮半洒。秦随风还是坐过去,安景旭已经半昏沉状态,轻而易举抢了他手里的瓶子:“够了够了,别再喝了。”

安景旭猛地睁开眸子,一双已经酒意迷乱的眸子里依稀还可见火色的亮光,红唇溢出一抹决然:“秦随风,不陪我喝,就早点滚回去。”

这么一吼,秦随风彻底焉了,火了,蒙了,居然还有能喝了这么多酒还能这么流利地说脏话。

真是多管闲事,抽风找虐!秦随风把酒塞给安景旭,恶狠狠地说:“喝吧,喝吧,喝死你。”他心疼个毛啊,又不是自己的酒,自己的胃,再说安景旭孑然一身,喝死了,酒窖里的酒就都是自己的,赚了!秦随风恶劣地想。

某人已经醉了,那眸光滴水,盈盈比女人还朦胧含烟。可是还机械地灌酒。

秦随风试探:“安景旭,安景旭。”安景旭没有反应,拿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动作倒没停,秦随风问:“醉了?”大概是,不然一定是一阵劈头盖脸,吁了口气,秦随风如释重负,“总算醉了。”

醉了好,醉了就好办事……

秦随风吩咐酒保:“将这酒瓶里都装上水?”

酒保扫了一眼看似醉了的老板,有些迟疑:“总裁知道的话——”不敢,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换了老板的酒啊,可是一进门就交代好了将酒窖里的好酒都搬来。

秦随风端出一副恶少模样,大咧咧地说:“他都醉死了,知道个屁,全给来自换成白开水。”

酒保顶不住压力,照做了,送来了昂贵酒瓶子装的白开水。秦随风立马笑得像只狐狸:叫你喝,抽风的混蛋。

安景旭抱着一瓶子白开水大灌,眉头一蹙,似乎不满,又大喝了几口,便‘乖乖’顺从了,某人醉了味蕾了。聪明一世竟分不清酒与水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把我当做什么?”安景旭醉醺醺地忽然大骂。

秦随风笑着附和:“是,该死的女人。”

要是平时安景旭只许自己骂,别人哪里说得顾初夏一句不好的话。

安景旭撑着盈盈的醉眼,却似酒非醉,黑得好看,低低沉沉的嗓音像82年绿屏酒独有的味道:“秦随风,我真他妈贱。居然还放不了,舍不得。”

秦随风笑得更是花枝乱颤,接过话说:“你是贱,这世上的女人你要哪一个不是勾勾手指就可以,偏偏找虐,栽在顾初夏手里。”

心里贼笑:你也有骂自己贱的一天……

安景旭不知哭笑,表情甚是夸张可爱:“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一个女人居然那么精于算计谋划,满脑子都是仇恨,不懂风情,不知好歹,而且不知死活,她没有心,除了报复,她什么都不在意,真是该死的女人。”抬头灌了一口白开水,嗓音忽转,潺潺像深秋的静水,微凉,微颤,“可是我输给她了,应该很早,那样坏的一个女人,而且没有真心,我还是喜欢,她坏也好,无情也好,我心疼她,恨不得所有仇恨我替她背了,可是她不领情。”

安景旭怕是第一次这么煽情地吐苦水吧,秦随风以前做梦都盼着这个妖孽能有这么一天,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听怪难受的,还以为安景旭没有情感呢,原来只不过对一个人满腹神情。秦随风经不住喟叹:“诶,顾初夏,你好本事啊,看你都把这人折磨成什么样了?”丹凤眼一扫,这地上哀怨凄楚的男人还有半分安景旭的影子吗?

安景旭斜靠着沙发,一手撑着地,一手握着酒瓶子,半阖着眼呢喃:“为了她,我可以娶顾初年,可是你要她一句话,我就不要顾初年,我只要她,可是她说了什么,她让我娶了顾初年,他只是利用我,利用我报复而已。”说到后面声音越发悲怆,似乎这冬日染了几分凄凄。

秦随风不禁摇头感叹:“一物降一物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安景旭,你算是栽在她手里了,不得翻身了。”

这世间情为何物,直叫安景旭沦为酒鬼。

这人与人就是一条生物链,安景旭原本端坐在最上面,可是偏生顾初夏跳上去了,他就被吃定了。

诶!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秦随风连连苦叹,暗自坚定自己可千万别掉进了苦海。

安景旭趴在桌上,酒瓶子滚到地上,刺向声里传来安景旭无力凄婉的声音:“我该拿她怎么办?她不愿意,我舍不得面前,只要她要,我都给,都舍得,可是我给的,她什么都不要。”

究竟有多爱她,才会到这样的地步,倾尽所有。到底有多冷清才能不为所动,罔顾安景旭的深情。

痴儿怨女啊!爱情这东西真的是毒药,毒入肺腑,无可救药。

安景旭的毒已经蔓延到心脏了……

秦随风同情又感叹:“安景旭,你中了顾初夏的毒了,毒入肺腑,没救了了。”

安景旭本是一朵带毒的罂粟,只是对顾初夏没了毒性,反叫顾初夏的毒趁虚而入了。难怪世间相生相克,顾初夏就是安景旭的劫数。

秦随风想,如果安景旭没有遇上顾初夏可能一辈子都会冷冷淡淡,绝情绝爱吧,这遇上了,便沉沦了,泥足深陷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无欲则刚,顾初夏就是安景旭的欲。这爱生欲,欲生念,念生贪,秦随风觉得安景旭和顾初夏之间绝对不可能这样便断了。

安景旭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凉眸合着,长睫缀着酒滴,靠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上,有些萧条沧桑,他似乎梦呓:“顾初夏,顾初夏,你要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肯定是顾初夏把你怎么办?你哪是她的对手,完全被吃得死死。”秦随风接话。

红唇沾酒,染了苦涩,安景旭无意识地呢喃:“顾初夏,如果可以,我绝对不要喜欢这样的浑身是刺的你。”嘴角一抹自嘲的弧度,“可是我居然庆幸遇上了你。”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秦随风难得地悲天悯人,感叹爱情。

那厮半梦半醒念着:“顾初夏。”

“顾初夏。”

“……”

一声一声,安景旭不厌其烦。

顾初夏……一个人叫无所不能的安景旭一败涂地了。

秦随风苦笑:“醉成这样,还心心念念她。”他拿走安景旭手里的瓶子,细细打量着平日里桀骜不拘,睥睨商场的安景旭,摇摇头,惋惜扼腕,“无所不能的安景旭又怎么样,还不是这样穷途末路了,安景旭你还有一点以前自信狠辣的样子吗?”

安景旭的克星是顾初夏!

“诶。”秦随风重重叹了口气,“还是看不下去了。”

拿出手机,为了拯救某个堕入情网的人,他容易吗?

“顾初夏,好久不见啊。”某人对着电话笑得格外友好。

醉酒的某人睫毛微颤,可能是听到某个让他心疼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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