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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忆往昔,约定!?(1 / 1)

迷茫不知所措之意充斥在此刻易小光内心之中,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回想起曾经许过的承诺……

轩辕历1016年1月1日,易小光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天。因为那一天的感觉很单调,就是悲痛,悲痛到难以忘记。那位教我们姐弟识字,陪我们玩耍,照顾我们吃穿,跳着比姐姐还好看的舞蹈的娘亲,在那一天,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易小光娘亲在临走时,那被病魔折腾和充满遗憾与愧疚的神情,让只有12岁的少年触目惊心,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娘亲走后的一段漫长的日子里,易小光只是哭,不停地哭。对母亲离去的悲痛,对死亡的恐惧,对生活的迷茫,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除了悲痛,易小光还有另外一个清晰的记忆。那些天,家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陌生人。娘亲下葬时,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娘亲的墓碑前,站着数不清的人数,但对于跪在娘亲墓碑前的易小光来说,这些人来干什么一点也不重要。

易小光隐约记得,那时有一对老夫妇不断地安慰自己,之后好像还跟着姐姐商量着什么事。

事后易小光听姐姐说,那些人是娘亲娘家的亲人,老夫妇就是咱们的外公外婆。他们希望姐弟俩能一起跟着他们过生活,外公外婆就只有娘亲这么一个独女,本想着将家业授予她与她的夫婿,可最后事与愿违,现在还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不论外公外婆还是他们的干舅舅,一致认为是他们的父亲拐走的娘亲,害得她早逝。这群人对父亲的诋毁,易小云感到无比刺耳,她固执地选择和弟弟继续留在岛上,留在这里守着娘亲,等待父亲……

这些事,易小光可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记得,那时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跑到他身边,对他大声吼道:“鼻涕虫,就知道哭鼻子,吵死人了,我娘亲去世的时候,我都没哭成这样呢。”

易小光被那突如其来的责怪声音吸引,抬起头来一看,当即目不转睛地愣在那里。

眼前一个与自己一般年龄的女孩子,那双漆黑晶莹又透着红晕的眼睛,好像马上就要滴下眼泪,未过肩的短发,衬托着那俊俏的容貌。这模样,让易小光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对方。

“哭有什么用,我阿娘跟我约定好了,只要我快快长大,变得跟阿爹一样厉害,阿娘就会回到我身边,我才不哭呢,哭鼻子的人永远都见不到阿娘。”小女孩说完,红了整个眼眶,很明显对自己娘亲的记忆也在脑子里翻滚,却未流一滴眼泪。

易小光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回话。

这时,与小女孩同来的一位美丽女子说道:“三妹,不得乱说话”。随后转过头来摸着易小光的头:“小光,别难过,你娘亲还想看着你长大,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吗?”

那声音,那么悦耳,让易小光止住了泪水,变成哽咽。

“你看,现在就剩你和姐姐两人,想成为男子汉,是不是要先照顾好你姐姐呢!”美丽女子说完,又伸手从香囊中拿出一条串有一颗碧绿石头的项链给易小光带上,“这是我的幸运石,送给你,难受的时候就摸摸它,它就会给你带来好运气。”

“坚强地活着,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易小光目送着两人走进人堆中,握着‘幸运石’,连哽咽都消失了。

……

此后的易小光如脱缰的野马般,在岛上横行霸道,惹事生非。他以为,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打抱不平,不能受到任何一点藐视。岛上一有风吹草动的事,他必定要参一脚,当有人头来异样的目光时,他必定要还上一拳,当有小孩依偎在他们的爹娘怀里,他必定暗中欺负。

即使是姐姐的劝导,易小光也不理不顾,搞得小岛上鸡犬不宁,臭名昭著,引起所有人的不满。12岁的少年脑中充满迷茫:“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什么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做什么都不对,娘亲,你为什么不来教教我?”

易小光想去寻找娘亲,他渐渐远离了村落,又好像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脚步无法停止,终于,一个意料中的踏空,易小光眼前一片昏暗……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倒在死人骨头堆上面,即使已有轻生的念头,但此时此刻身处遍地白骨的情境,也吓得易小光浑身发抖。

“我还没死”,易小光胸口的碧绿石头发出绿光,他伸手摸了摸,抬头向上一望,顶上只有环状的山崖与蔚蓝的天际。

易小光清楚地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无法逃生的峡谷之中。

这峡谷原本是一处灌满海水的湖泊,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每隔5年,海水就会褪去,露出一个上百米深的峡谷,这个现象会保持1年。这峡谷有个响亮的名字——赎罪谷,是岛上不良分子的最后归宿。

易小光轻生不成,对生与死都感到无所谓。只见这峡谷底林木丛生,树木的高度更是前所未见,连日光都只能零丁散落到地面,完全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这一切,反而唤起了12岁少年内心深处的激情:前方有什么东西?有什么我没见过的东西?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能在这里活多久?我能从这里出去吗?还能见到姐姐吗?

这激情,是冒险的激情……

带着冒险的激情,易小光开始在峡谷中到处游走。

这个峡谷虽长年受到海水的浸泡,但海洋也带了不少营养物质,当海水一退,峡谷中的草木在短时间内就生长茂盛,更长出不少珍稀水果,引来了各种鸟类和小动物,也给易小光提供了丰富的食物。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易小光独自在阴森无人的峡谷中生活了不知道多少时日,能走的路已烂熟于胸,没了意思。在环形的峡谷中,有一个缺口,像一条细缝,那里是海水进出的门道,那里的未知又挑起了冒险的激情。

走进那个缺口,头上只显出一线天,就是那么窄的一条狭道,两旁是垂直的悬崖。

可这一切在那时的易小光看来都无关紧要,最摄人心的是不断吹来的一股股阴风,阴风的来源,竟是一处漆黑不见底的黑洞。

恐惧充斥在易小光的心中,可转念又想:“我在怕什么,最多不过一死,在这里也离鬼门关不远,死前好歹也要看看这山洞里有什么东西。”随后紧握着‘幸运石’慢慢地向里头迈进。

此山洞也是经年浸于海水之中,长满海中的植物,现在虽无海水,却借由潮湿的空气仍然存活。洞中没有一丝光线,易小光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脚上踩到异物的感觉,好似一堆棍棒,随手在地上一摸,心中已知是何物,顿时冷汗直冒,正想后退,突然一道白色光芒照亮整个山洞,犹如置身在太阳底下般光亮。

易小光的眼睛还未来得及适应,耳中一个声响:“来者何人,为何扰吾静修。”

易小光定睛一看,眼前一个只露出上半身,并散发着白色光芒的老者,在半空中飘荡,犹如鬼魅,却又如此光明。

不知为何,易小光看到此景,心中的恐惧竟然消失殆尽。细看那老者,白光从他身上释放出来,似乎没有实体,还看得见其后面的洞壁,他上半身披着布袍模样的服饰,下半身只有一束光状,连向不远处……一把半截埋在地下的大剑。

“小兄弟,汝乃何许人也,来此意欲何为?”那老者一脸祥和,飘到易小光面前。

“我是这岛上的人,我不知道这里是您老人家静修的地方!”易小光毫无畏惧地问道:“您就是大人们常说的鬼魂吗?”

“魂魄之说实属无稽之谈,吾乃聚日月光明所成之灵体,附于陨铁重剑之上,是吾主人一生至高之杰作,怎可与魂魄混为一谈。”老者泰然自若地说着。

“那您怎么会在这里,您的主人是谁?是握着剑的那一位吗?”易小光看着老者神色和蔼,并无恶意,就想把心中的疑问一吐为快,而连着老者的那半截大剑旁边,有一副白骨。

“此等无能鼠辈怎可与吾主相提并论,吾主通晓世间万物之规律,双手创造出绝无仅有之事物,乃万年难见之旷世奇才。”老者在说此话时脸上充满得意之色。

易小光对这光灵老者说的主人不感兴趣。他在谷底生活这么久了,已不再有轻生之意,反而有了另外的念头:“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回到峡谷上面吗?”

“此峡谷明年自会有海水灌入,那时只需浮于水面即可安全离开。”

“啊!那要等到明年,姐姐会以为我真死掉了,我不想她再为我担心了,还有没其他办法。”

光灵老者迟疑了一阵,开口说道:“仅凭一己之力突破人之极限实属不易,更何况汝乃一介年少之人,但吾身愿助你一臂之力,汝只需与吾作个约定。”

“是什么约定啊?”

“汝需带着吾之剑身一并离开峡谷,一同游走天下,用汝此生,寻吾故主。”

“好!”

“哈哈哈……已经有五百年未遇见如此痛快之人”,光灵老者大笑道。

“于此刻开始,汝需将吾之陨铁重剑置于身旁,片刻不得离身”,光灵老者说完,又指向身下所连之剑,意思是让易小光拿起来。

“额……额……好重啊……”,易小光使出浑身气力,折腾半天才将重剑拔出地面,可当想试着提在手上时,却怎么也无法离地半分,只能稍微进行拖动。

“此剑重达三十多公斤,与汝之体重相当,汝当前无法提起尚可谅解,往后时光,汝需勤加锻炼,才能配拿吾之剑身。”

这柄重剑没有剑锋,长年累月年浸泡在海水之中,虽然剑体没有光泽,却也毫无生锈的迹象,制造的材料和工艺非同一般。

易小光看了又看,突然向光灵老者问道:“这些凹进去的纹路是什么意思啊?”

易小光此话一出,顿时感到气氛变得紧张怪异,只见光灵老者从祥和的面容瞬间变成怒目圆睁,厉声震道:“无耻之徒在吾剑身刻下纹路,道此可让后世之人来解救吾主。可世人只贪恋吾之力量,致使吾剑身流落世间各地,不知何时才能与吾主再会。”

“吾在世间辗转流离千年之久,数不尽的鼠辈或为争夺吾而互相残杀,或将吾置于不见天日的困境,若非吾主不在身旁,吾何需受此这般无穷无尽的屈辱。”

转而又对易小光说道:“吾可给予汝强大力量,但汝如若不愿遵守约定,下场将如同此人一般。”说完,手指指向此前握住重剑的骸骨。

易小光被不知名的压力所震慑,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连忙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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