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明亮的办公室里,苏牧云正坐在桌前处理着周末两天累计下来的文件。
正在最忙碌的时候,公司内线电话响起,是前台打来的。
苏牧云将电话接起来,沉声道:“什么事?”
“总裁,这里有一个女子自称是你表妹,强行要上去,我们拦不住她!”前台小妹委屈地说道。
苏牧云眉头微微皱起,眼里已然闪现出了一抹戾气。
能自称是他表妹的,也只会有那么一个人。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苏牧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了久违的声音:“表哥,是我啊,楠儿,我来找你了!可是前台不让我进去,你帮我说说话好不好?”
听着撒娇般的语气,苏牧云只能无奈说道:“你先上来吧!”
挂断电话以后,端木楠直接无视前台小妹,径直走向了电梯口,那摇曳生姿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尽管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到苏氏集团来了,但是端木楠对苏牧云的办公室依旧轻车熟路,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并不着急敲门,而是从香奈儿的手提包里摸出了一个随身的镜子,将自己好好地打量了一下。
在确定妆容精致,服装完整之后,她在抬手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苏牧云头也不抬地就说道:“进来吧。”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踩着高跟鞋的端木楠慢慢地走了进来。
“表哥!”
当看到苏牧云的那一刻,端木楠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激动,尖叫了一声。
听着那声音,苏牧云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但是依旧眉头紧皱,丝毫不见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扬起自己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说道:“你回来了。”
简单的四个字,却听得端木楠瞬间红了眼眶。
她几步跑到苏牧云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哽咽着说道:“表哥,我们都九年没见了,我快想死你了!”
苏牧云在被她触碰到的那一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将端木楠的手推开,而后说道:“别动不动就说死的,多不吉利。”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表哥,你想不想我?”端木楠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苏牧云,眼里都是期待的神色。
她并不介意苏牧云刚才扒开她的手,再一次地抱上了苏牧云的胳膊,而这一次,明显比之前更加用力。
虽然端木楠的装扮看上去很女王,但是内心却像是住着一个小公主似的,总爱撒娇。
苏牧云很不喜欢跟除了骆佳之外的女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即便是自己的表妹也一样。
苏牧云再一次地将端木楠的手挥开,沉声说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还是不要太亲密的好。”
“噗嗤!”端木楠直接笑了出来:“表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个词语怎么说来着?嗯,老干部,这样形容你真的很贴切!”
苏牧云却没有跟她开玩笑的心思,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两天。”端木楠如实说道:“我之前还见到过林青晗呢!本来是想在第一时间告诉表哥你的,但是因为刚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料理,所以就没有说。这不,我刚刚把事情处理完,看来找你了,我是不是很乖啊?”
端木楠那模样,很像一个迫切地想要得到别人认同的小孩子。
但是苏牧云却觉得格外烦躁。
端木楠见苏牧云对她明显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有些委屈地说道:“表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没什么。”苏牧云轻轻摇头,却再说不出多的话来。
从小他就和端木楠不亲近,或者说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
更何况,曾经苏夫人还自作主张地要让端木楠当他的未婚妻,虽然最后碍于血缘关系没有成功,但是这怎么都是苏牧云心里的一根刺,让他没有办法以平常心去看待端木楠。
端木楠注意到了苏牧云对自己的疏离,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表面上依旧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轻声说道:“表哥,我看你似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等有时间,我们再聚一聚!”
说着,端木楠忽然弯下腰,趁着苏牧云不防备的时候,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欢快地跑了出去。
等到端木楠走了半天之后,苏牧云才反应过来。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碰到了黏黏的东西,用镜子一看,却发现是红色的唇印。
想到端木楠唇上抹着的正红色的口红,苏牧云就感觉自己被她碰过的地方格外难受。
他急忙起身,去办公室自带的洗手间里,将脸重复洗了好几次,一直洗到被端木楠亲过的地方像是被擦破皮一样生疼的时候,苏牧云才停了下来。
他再次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却又听到了敲门声。
苏牧云眉头一凝,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端木楠,本不打算理会,却听到了严浩的声音:“总裁,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苏牧云淡淡地说道。
话音刚落,严浩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看着他莽撞的样子,苏牧云皱眉问道:“怎么了?”
“总裁,我们安插在南宫邢身边的线人说,南宫邢正在密谋要出国的计划!”
“出国?”苏牧云沉声道:“什么时候的时期?”
“消息是刚刚才传过来的,我们的人截了南宫邢的一部分电话,窃听了里面的内容,他正在跟d国一个神秘组织联系,并且这几天一直在转移财产。”
“看来我们这一次,是真的把南宫邢逼上绝路了。”苏牧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他自己亲口说过,不要把南宫邢逼的太着急,但还是忍不住截断了本市和南宫邢有联系的所有合同,也相当于斩断了他的经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