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在骆佳躲开她的手时,是神色有一秒的不自然,随即恢复正常。然后老板娘在骆佳不注意时,左手迅速的一把拉过骆佳,右手拍了拍骆佳后背,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是这说是拍,给人的感觉倒更像是摸!重重的摸!
苏牧云见老板娘不顾骆佳意愿,强行触碰骆佳,很是不满,一把将骆佳从老板娘怀里拽了出来,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苏牧云搂着骆佳,神色冰冷,语气疏离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们要休息了。”
苏牧云送客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老板娘也就没再做纠缠,缓步离开了。
只是在走到门口时,已经将门打开的手顿了下,苍老的手上浅棕色的斑点显示着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缓慢的侧过一点身子,没有开灯的房间有些昏暗,这年老的老板娘的脸在夕阳余光的照射下,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楚神色,有些沧桑的声音幽幽传来:“那你们好好休息。”
语气中,似乎若有若无的强调了“好好”两个字,又似乎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这么一来,苏牧云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觉得这老板娘有问题的猜想。想起刚刚老板娘好像故意触碰骆佳,这让苏牧云觉得问题极大,于是苏牧云转过头,认真的对骆佳说:“这老板娘好像有点问题,你先去换一件衣服。”
骆佳看着苏牧云神色凝重,自己也觉得这老板娘刚刚的举动有点奇怪,便去浴室换了套衣服。
骆佳换好衣服出来后,看见苏牧云的保镖们齐齐站在屋内,而苏牧云正从贴身保镖那里拿过了什么,脸色铁青得让人害怕。
苏牧云见骆佳出来,伸手把骆佳刚换下来的衣服接了过来,然后在骆佳一脸疑惑的表情下,将衣服套在屋子里的抱枕上,并把抱枕放进被里,做出有人在里面的假象。
骆佳虽然疑惑,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保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隐藏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一群人就这样在房间里面静静地待着。
一直到晚上十点,小镇的大多数人家都已经入睡,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苏牧云将房间的灯熄灭,装作已经睡了的样子,然后和骆佳躲在暗处,被保镖们保护在中间。
万籁俱寂。
忽然,门悄悄地被人开了个缝,幽微的灯光从门缝中传来,一条蛇被人放了进来,然后门又被悄悄关上。寂静漆黑的夜里,“嘶嘶”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只见这条蛇吐着信子,慢慢悠悠的朝床上走去,忽然猛的跃起,朝着放有骆佳衣服的那个位置扑去。
果然!
见状,苏牧云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怒吼道:“还愣着干嘛?抓人!”
伴随着苏牧云这一声怒吼,房间的灯瞬间亮起,两人上床去抓蛇,四人去抓那老板娘,其余的人留下保护苏牧云和骆佳。动作干净利索,井然有序。
不过一分钟的功夫,抓人的和抓蛇的保镖们就都恭恭敬敬的回到苏牧云面前了。
抓蛇的动作稍快些,一人拿着已经被杀死的蛇,另一人恭敬的回复道:
“苏总,是印度环蛇。这种蛇是印度四大毒蛇之一,被这种蛇咬伤的人伤口几乎毫无痛感,就像被一只蚂蚁或者蚊子咬了一口,许多人在睡觉之后被咬,6-8小时后就会死亡。即使注射了蛇毒血清也只能有50%几率存活下来。”
苏牧云听了后面色阴沉,强忍着愤怒,等那老妇人被带进来。
那老妇人被抓了后,十分淡定,用一种老人特有的语气说道:“你这孩子,抓我干什么啊?”
苏牧云愤怒的看着着她,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一旁的保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冷哼道:“让她好好看看。”
两名保镖一个将死蛇的尸体扔到她面前,一个把视频给她看。
看到蛇的瞬间,老妇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面色。
然后就看到了视频,视频里的老妇人举着一盏灯,走向花园里那几株曼珠沙华后面,拿出了一个蛇笼,里面正是几条印度环蛇!然后老妇人悄悄地走到骆佳和苏牧云的房门口,确认他们俩已经上床睡觉了之后,将蛇偷偷的放了进来。
看完录像,苏牧云怒喝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妇人见事情已经败露,便也不再掩饰,眉宇间的残忍狠辣流露出来,道:“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们那么笨,居然用脏血玷污了这儿,勾起了死亡之花的嗜血欲望,那就要用千倍的血来祭奠。”
老妇人语气阴冷残忍,言语里的恨意让人毛骨悚然。
苏牧云见这老妇人冥顽不灵,也不愿与她再做口舌上的纠缠,使了个眼神,让保镖将人带了下去。
一旁的骆佳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神色间有些受伤,也有些疲倦,但还是对苏牧云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苏牧云看着疲倦的骆佳,揉了揉她的头,心疼的询问道:“你希望怎么处理?”
骆佳淡淡道:“就送到警察局,让法律来处置她吧!”
“好!”苏牧云温柔的答应道。虽然这么答应着骆佳,但苏牧云知道,以现在的证据根本没办法拿那老妇人怎么样。如此蛇蝎心肠的人,不知道已经祸害过多少无辜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斩草要除根,这是苏牧云多次被人背后捅了刀子得到的教训。
苏牧云使了个眼色,保镖们便心领神会。
她不是喜欢用毒蛇害人吗?那就让她也体验一把与上百条毒蛇亲密接触的感觉!
苏牧云考虑到骆佳经过了今晚的事,肯定会有心理阴影,不会愿意再睡在这家青旅,于是便找来了一辆房车,带着骆佳在房车上睡了一晚。
这辆房车的屋顶很特别,全部是透明的。
宝蓝色的夜空上,镶嵌着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无数星辰。
看着这样的美景,骆佳心情也舒缓了很多,忘却了刚刚的不愉快,轻声跟身旁的苏牧云说道:“你看,这夜空像不像一条宝蓝色的晚礼服?星星是缀在上面的碎钻,流云是披在肩上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