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玉连说话的力气都抬不起来,只能和寒露一人在门内一人在门外大眼瞪小眼……
素鸢走到止慕的院子里,只见他正坐在梅花枝头,右手放在枝头,左脚和左手垂在一边。
“怎么了?你这是打算和鸟儿为邻吗?”素鸢笑着开口。
止慕看见素鸢,立刻跳了下来,朝素鸢拱手一礼:“王妃吉祥。”
“免了吧,到底是什么事?”素鸢边说边往房里走,止慕跟了进去:“本来以为王爷也会跟着来呢。”
“少废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止慕淡淡一笑:“赵皇后有动静了。”
“哦?”
“赵家一直在找一把扇子,但是扇子却不知掉到了何处,而且最近城中出现了一名姓钱的算命人,四下散播王妃红杏出墙的谣言,看起来好像是和赵国公上次被打一事有关。”
素鸢冷冷一笑:“难道赵家就只会这些简单的把戏不成?本妃倒宁愿相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素鸢看他一眼:“止慕,你该不会是一出瑶华就变傻了吧?先莫论他们后来的打算,就光眼前谣言一事,这种礼尚往来的事情还用得着本妃教你吗?”
“吩咐下去,没有本妃的命令,谁也不许上楼。”素鸢回到临花阁,看见寒露还傻傻地站在原地和尹子玉大眼瞪小眼,便出声让寒露离开。
“是。”寒露如获大释,立马飞奔下楼,素鸢进了门顺手将门闩落了,回头看着尹子玉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王爷……”
“你要干嘛……”尹子玉一脸戒备,素鸢这个样子肯定又要干坏事了。
“臣妾不干嘛。”素鸢蹲下身子,伸出食指缓缓划过尹子玉的脸,一路向下:“只不过是王爷这些天日日以色示人,若臣妾再不给些反应,王爷还真当臣妾是死的。明知臣妾对美色向来毫无抵抗力,王爷这么做,难道不是存心挑衅?”
尹子玉看着素鸢微微瞪大眼睛,软骨散的药效也过去了一些,尹子玉终于能够开口:“你不会是想用强的吧?”
“用强?用什么强?”素鸢反问,玉指轻轻挑开他的腰带,再掀开他的外衫:“臣妾从来不会强人所难,只不过……臣妾一般会做些什么。”
“做什么?”
“自然是……接下来要对王爷做的事。”素鸢轻笑着将尹子玉的里衣系带解开,伸手自他肩头滑落,白皙如玉的皮肤便暴露在空气中,素鸢俯身轻轻一舔,笑笑地看着尹子玉:“王爷果然不负玉王之名。”
尹子玉突然有一种把自己推入火坑的感觉。
“画……画儿……你……”
素鸢轻轻一笑:“臣妾怎么了?”
“手……”尹子玉要疯了,要玩也先解了他的软骨散啊!
素鸢垂眸看了看自己并不算安分的手:“手怎么了?王爷,您就省省吧。”
……
自那以后,尹子玉连着数日见到素鸢都是黑着一张脸,他以后若是不能为尹家开枝散叶,一定是白素鸢害的,那女人,实在是太没节操没道德没人品了!
素鸢坐在房里,挑着嘴角回想这几日尹子玉避开自己的模样,果然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王妃娘娘。”倏地,止慕推门进来,素鸢略微一惊,然后才想起自己嫌麻烦,就让止慕在临花阁随意走动了,有事直接来寻她便可。
“怎么了?”素鸢倚着桌子,神色淡淡。
“坊间的舆论已经将王妃的谣言压了下去,亏得墨伶姑娘送来的信件,否则想要找出赵家震撼人心的丑闻,也并非那么容易。”
“反正瑶华宫的秘史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用来孝敬孝敬赵皇后。”
止慕突然凑近素鸢低头耳语:“赵家找的折扇是王爷当年送给懿嘉皇后的一柄描金竹骨扇,据说懿嘉皇后死时,手里一直紧紧攥着折扇,于是便有传言皇后临死前将凶手的名字藏在了扇子里,而里面也藏着七日绝的配方。但是……”
止慕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一脚踹开,尹子玉出现在门外,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距离素鸢如此之近的止慕。
“呃……王爷好像误会什么了?”止慕讷讷地吐了一句话,他是真的没对素鸢有一星半点的感情,如果真的在一起,麻烦一定是多多的。
“你还不出去?”尹子玉狠狠地睨着止慕,语气森冷。
止慕瞄了瞄素鸢:可是事情还没说完啊……但是这一眼却被尹子玉认为是依依不舍别有深情,让本就火大的尹子玉直接把止慕拎起来扔出去,然后房门“砰——”地关上:“给本王出去!”
素鸢睁大美眸:“你又怎么了?”
尹子玉一脸气闷地坐到素鸢身边,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素鸢好笑地看着他:“王爷这是终于敢来见臣妾了吗?”
“有什么不敢?”
素鸢食指划过嘴角,邪魅一笑:“臣妾还以为,王爷自那日之后,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
尹子玉瞥见素鸢的动作浑身一怔,不自在地别开脸,他早就领略了她的技巧。
“对了。”尹子玉又转回头,看着素鸢:“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啊。”素鸢笑笑:“怎么了?”
“当时的场景是……”尹子玉在试探素鸢,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当日朱雀街的素衣公子。
素鸢眼神似笑非笑:“王爷这是在试探什么?”
“我……”尹子玉一噎,这么直接地揭穿他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好吗……
“王爷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试探臣妾,臣妾早就说过,在大业未成之前,臣妾对王爷而言,绝对百利而无一害。”素鸢单手撑着脑袋,眸光含笑。
尹子玉听言,良久轻轻勾唇一笑:“是,我信你。”突然凑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素鸢嘴角的笑似嘲非嘲:“是吗。”
尹子玉好似没听到她话里的嘲讽,朝她轻轻一笑,素鸢默默别开头:又来了,看来某人还是没学乖,真是死性不改。
傍晚时分,尹子玉就被管家匆匆叫走了,素鸢盯着流宵阁的方向,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此时寒露进来请素鸢下楼用膳,素鸢叫住寒露:“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寒露想了想:“那就该是赵家的事了,近来的赵家可真是风头正盛,隔三差五就有消息传出来。”
“哦?这回又是什么?”素鸢一边沿着楼梯下去,一边问。
“据说赵国公家的二公子不是夫人亲生的,是国公夫人十几年来一直藏在府里的奸夫所生,而那奸夫竟然就是国公府的管家,赵国公被戴绿帽子十几年竟然都没发觉,还帮别人养儿子养了十几年。如今正在大闹着要打杀了管家,休了国公夫人送入家庙,将二公子从族谱中除名赶出赵家。赵家这会子是彻底臭了名声,闹出这么大的丑闻,陛下下旨罚了赵国公一年的俸禄,让赵国公面壁思过半年,收了赵国公手里的铁盐权。”寒露津津乐道,对赵家的窘境雀跃不已。
“那可真是喜闻乐见,陛下这回收回了铁盐权,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素鸢笑笑,赵国公这么多年握着铁盐权不放,不知从中捞了多少好处,陛下一直想将其收回,但是却苦于没有契机。
“可不是。”寒露笑道。
流宵阁中,冯少倾面色严峻,尹子玉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折扇没了。”
“什么?!”尹子玉一惊:“怎么回事?”
“不知道,按理应该没人知道折扇藏在冯家庄,而且江湖上敢和冯家庄作对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画宁谷,另一个,就是瑶华宫。而能够知道这件事,天下,估计也只有瑶华宫那群无孔不入的探子。”冯少倾提起瑶华宫就是一阵头疼。
“又是瑶华宫……”尹子玉也是愁眉不展:“难道瑶华宫是赵家那边的?”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可就不妙了。可是不是说瑶华宫向来避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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