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玉看了一眼绿沐,她还是那副淡淡的,冷冷的样子,不过尹子玉回想花流的赌约,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会对宫主不利,顶多他携扇落跑了,但是也伤不到那位一丝一毫啊。
其实尹子玉就是思维太正常了,才想不到花流那不正常的想法。虽然过去这么些年,但是花流对素鸢给自己下药一事还是心有不甘,虽然自己很喜欢那个死丫头,但是当初她那无耻的行径,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素鸢今日换下那一身繁重的宫装,着了一条水红色绣芍药齐腰对襟裙,青丝松松地用一支梅花挽起,精致的眉目别有一番不一样的风情。
尹子玉看见的第一眼,便想起素鸢,两人都是一样地率性而为,但是都是为俗世所迫,不得不戴着重重面具。因着素鸢,尹子玉发现自己不再以偏概全,认为所有有心机的女子都是蛇蝎毒妇。
躺在榻上的素鸢一抬眸看见尹子玉的时候,差点被惊得从软榻上摔下来,天呐,她差一点就以为自己见到了花流。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尹子玉还有向花流靠拢的潜质呢?原本以为他已经够诱惑人了,没想到打扮起来,直接就可以色遍天下了,啊呸,艳冠群芳,艳冠群芳。
“宫主万安。”尹子玉施了一礼,素鸢笑着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君玉公子,这一打扮,果真是国色天香,艳冠群芳。”
尹子玉有一种被人调戏的别扭感,换作从前,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的。
“宫主过奖了。”
素鸢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哪里是过奖。”翻身坐起,走到尹子玉面前,伸手划过他的脸颊,柔声道:“明明是这么一张妖娆的脸,做什么那么正经严肃?嗯?莫不是嫌弃本宫?”
尹子玉感觉这种画面似曾相识,不由伸手一把握住素鸢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柔夷,眼睛缓缓移到她的脸上,直愣愣地盯着她,让素鸢不知怎的有了一丝心虚。
“怎的?看什么?”素鸢故作镇定地收回手,笑了笑。
尹子玉勾唇一笑:“没什么,方才冒犯宫主了。”
“不冒犯。”素鸢借转身回软榻避开尹子玉的目光:“你过来,让本宫好好地看看你。”
“是。”尹子玉缓步上前,在素鸢的软榻旁坐下,猝不及防地低头凑到她耳边轻轻一吻:“花流公子说,宫主会喜欢的。”
嘴里的话了才会想到美色,本宫看来是个例外了。”
“绿沐,传膳。”
尹子玉退到一边,素鸢的膳食并非多奢华,种类虽多,但是每样都是平常的物什,而且分量也少。并没有想象中的挥金如土,也没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起码,吃食上是没有的。
素鸢召了尹子玉一同用膳,这些饭菜竟正好就是两个人的分量,不多一些,也不少一些。
用完晚膳,素鸢一把拉过尹子玉,直接解了他的外衫,看那模样,好像真的就是要春风一度似的。尹子玉一心要看她腰间的印记,自然也毫不含糊,不一会儿二人已经是衣衫凌乱。
但是就在尹子玉嘴角含笑,志得意满地将目光移到她的腰间的时候,整个人却是一怔:竟然没有?
素鸢不动声色地挑起一抹笑:想查我,下辈子好了。
“怎么了?”素鸢媚眼如丝地看他,眼神迷离:“为何停下来了?”
尹子玉只不过是愣了一刹那,便立刻扯开了一抹风华绝艳的笑:“君玉只不过是突然记起一件事。”
“什么事能让你在这时候停下来?”
“在下……咳……其实……那个……身体……有疾。”尹子玉状似极其艰难地开口:“君玉一时忘怀,差点酿成大错,还请宫主责罚。”
素鸢直接呆了:这瞎掰的是哪门子的废话?他有疾?她就没见过比他还健康的。而且竟然不惜拿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做赌,素鸢真是很想扶额长叹:,你要不要做得这么狠?
合着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已经想好借口开溜,素鸢心底还是有一丝欣慰的,起码他还不到见到女人就没理智的地步。
但是就这么放走尹子玉素鸢也不甘心,可是人家都说自己有疾了,她如果拆穿不就暴露自己了吗?依着尹子玉的性子,自己这副模样他还能起疑,那么此时只要再出现一丝蛛丝马迹,她就别想藏下去了。
尹子玉这时候却在懊悔口快,他此行的目的不止是试探宫主是不是素鸢,更重要的是他要借此知道折扇的下落,可是现在话已出口,不知道会不会被送出去。
*v本\文*/来自\瓜v\v子小/*说*\网.GZBPi.COm,更v新更v快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