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有英雄志,那容他人脸上欺。
决斗第二场,崆峒长老火雷对阵满身伤痕的名剑山庄弃徒殷天。
火雷长老的实力殷天已经从刚才他的怒吼中初步的了解,强到令人发指。但是对于他而言,宁可战死擂台,绝不服软认输。
“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跪地向我正派认错,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留你一个全尸。”火雷对殷天威逼道,他现在已经开始从实力和心理上慢慢的瓦解对手。
“哈哈哈哈……”殷天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抹掉嘴里流出的血仰天长笑,“少年自有英雄志,那容他人脸上欺!”
火雷阴沉着脸,手中一股法力顿时凝聚,犹如火雷又如闪电。晴空万里开始慢慢的被灰黑色云朵掩盖,云朵越积越厚,闪电雷鸣响彻苍穹。
“是你自己选的,我就让你痛不欲生。”火雷举起双手,天空中的闪电仿佛受到召唤一般,从苍穹直射而下,攻向殷天,密如雨滴。
殷天在闪电的密集攻击下,没有丝毫的错乱,他行如风,无影踪,剑指出,裂山崩。战斗就这样精彩的打上了几百回合,人们的丝毫没有因为闪电的强光和剑峰的凌厉眨一下眼睛,因为只要稍微的一不注意,你就不知道自己会错过什么。这样的战斗不是随便都能看到的,门票也不是你想买就有的卖的。就拿平凡他们来说,一无人脉二无钱脉,想进安理会观看决斗,可不是那么简单。安理会可不是茶楼旅店,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所以正当一群太阳军队慢慢向他们围过来的时候,他们三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司徒芯儿揉了揉青涩的大眼睛,从新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她自从出道以来,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精彩的决斗,甚至说是出生以来都没看过这种类型的战斗都不夸张,招招要害,处处凶险,还不失观赏性,真是太难得。
“这要打到天黑的节奏。”司徒芯儿摸了摸咕噜叫的肚子,眼睛眨都不眨。
“短时间内是很难分出胜负。”蓝红伯傻傻的说道。
平凡显然不同意蓝红伯和芯儿的看法,他胸有成竹,早就看出其中的玄妙。
“十招之内,帅剑客就要败下阵。”
“何以见得!”
“我们有眼睛看!”
芯儿和蓝红伯对平凡的言论不屑一顾,有些时候宁可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听别人的瞎说,眼睛看到的才是事实的真相。
“论武功和智商我永远高你们一点点。”平凡得意的说道。
“你会武功?”司徒芯儿终于抽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平凡,发现平凡并没有专心的看决斗。
“不会!”平凡肯定的回答。
“那你刚才说的话……”司徒芯儿捏着秀拳,两只眼睛瞪着平凡,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
平凡不为所动,从新看向擂台。
“胜败已出!”
等司徒芯儿的视线从新回到擂台的时候,发现打斗已经停止,擂台上一人倒地一人站立。
“你耍我!”司徒芯儿踢了一脚平凡,生气的说道,“倒地的是崆峒派的长老。”
“你在看仔细。”平凡咧着嘴对司徒芯儿说道。
“还是一样,”司徒芯儿踢了一脚从始至终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擂台的蓝红伯,“你说,是不是那个叫殷天的少年赢了。”这个平凡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说。
蓝红伯被踢了一脚,半天才回过神来,用抚摸着被踢的脚踝,痛苦的回过头来看这芯儿,然后又一头雾水的说:“我完全看蒙了!”
擂台上。
殷天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动,就像是被施法定住了一般。火雷则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鲜血从他的右肩喷出洒在地上断掉的右手上,痛苦的叫声响彻全场。观看的人们就像顿时被定住一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赢了?”这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人群众想起,这个比蚊子飞都小声的声音顿时将人们带回了现场。雷鸣般的议论和惊呼在人群中泛滥开来,向着场外程病毒式的扩张整个太阳城。
“殷天战胜崆峒派长老!”
“神一样的天才!”
“英雄出少年。”
再也没有人关心赌注的输赢,因为这场决斗已经完全碾压所有利益,成为视觉和历史上的一大奇迹。一个十七岁的名剑山庄的弃徒,战胜正义派两大高手。以昆仑为首的正义派被脱下阴沟。
就在大家都以为殷天完胜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崆峒派的火雷长老惊人的站了起来。”
“他正在向殷天靠近。”
“为什么殷天背对着火雷,难道是对火雷的一种轻蔑。”
“天啊!越来越近了!”
“殷天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火雷对他难道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吗?”
“这是一种挑衅,是对正派的**裸的挑衅。”
“殷天万岁!”
“……”
“就是他们三,抓起来!”太阳城的护卫队拉着铁网把平凡他们三围了起来,然后一拥而上。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声惊呼。
“殷天消失不见了!”
“他去了哪里?”
火雷长老一脸的懵逼,他手上的火雷球正准备用来给动弹不得殷天来个致命一击,可是就在那一刹那间,近在咫尺的人突然消失不见。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而且胜利明明是属于自己的,现在又该如何解释。
“正派……正派颜面……被我丢尽了。”火雷仰天长啸,他举起仅存的左手指向天际,一道道闪电再次直冲而下,只不过这次是冲向他自己。
“我火雷一世英名,却落得这个下场。我不甘心……”
等到擂台再次恢复平静的时候,崆峒派的火雷长老已经化为尘土,随风散落在擂台的每一处。崆峒派的弟子一片哀鸣,个个捂面痛哭,那个场面真的是一个:火雷响天地,化为万尘埃,弟子哭声怨,众人惑心头。
悦来客栈。
平凡三人悄悄的回到客房,同时蓝红伯搀扶着一个全身是伤的少年。那少年已经完全的昏死过去,任凭蓝红伯把他像死尸一般丢到床上。
“你轻点会死。”司徒芯儿白了一眼蓝红伯,立马用法术为其疗伤。
蓝红伯则喘着粗气,语不成调的抱怨,好你个平凡,自己找的麻烦最后丢给我,“你知道他有多重吗?”
“如果你想把正派的人引到这里你就在大声一点,反正他们就住在隔壁。”平凡平静的对蓝红伯说道。
蓝红伯用手捂着嘴,哀怨的看着平凡。这下祸闯大了,得罪了整个正派也就是得罪了整个江湖,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没有办法在立足于江湖。天下有如此多的路你不选,非选一条死路。蓝红伯擦了擦额头上冷汗,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我们就此别过。”
平凡看了一眼蓝红伯,没有说话。
“后会有期。”
司徒芯儿则是只顾专心的给殷天疗伤,完全没有理会蓝红伯。
蓝红伯走出了房间,头也没有回。
就这么走了,不留一下。
都是伙伴了,给个台阶下也是可以的,搞得那么绝。
我蓝红伯是一个胆小怕事没有义气的人?真是!
难道真的没人留我?太过分了。
蓝红伯生气的回头,推开房门。
“我有点渴了,刚才去找点水喝。”
平凡看了蓝红伯一眼,走过去紧紧的抱着他。
“这才是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