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想要摆脱一个不相干的人总会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特别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只要不愿给对方留点情面都会毫不留情的拒绝。一点余地都不会留!
东方白把墨羽送到青州府衙门,见到陆青晨,双方见过礼,简单含蓄几句,东方白就借口不在朝堂之上不适宜留下来,还是回避一下好为借口,领着阳光转身走了出来。
走到大门口时,看见肖青竹还在院内,便让阳光告诉他,学院有事先行一步,让侯爷这边一完可以去学院找他。这也只不过是东方白的托辞,没有什么诚意。
陆青晨一看情景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马上用公事把墨羽缠住。青州城涉及到墨羽的地方还真不多,但是青州城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没有北城门,这种防御的事就归墨羽管辖。
应该设立北门的地方原来还有一条大河和一片荒滩,跨度达到五里多地,河水蔓延是天然的防御。现在已经被凤夫人架起了桥梁,变成了耕地。自然在防御上需要重新考虑。北门建在何处现在可是为难了。
青州城和柳家庄之间只隔一座桥,如何安排怎样做准备工作,还需要侯爷来定夺。陆青晨把这个难题丢给了墨羽!墨羽不是很了解情况,这样一来一定会停下来思考,研究解决之法,即便推辞说是回去商量也只不过是为了慎重起见。他自己一定会把来龙去脉整理清晰的。
本来转身要和东方白一起走的墨羽,这下没有借口离开了。作为军部的负责人他必须要有所考虑。于是他要陆青晨把青州城的地图交给他,他要好好研究一下,然后他要回去和诸位相关大臣好好商讨一下,然后才给出回答。
还没有哪座城缺少一个城门的。墨羽从未留意还有这样的事,今天反而吓了一跳。这可是件大事,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没人上奏呢?墨羽本是责任心极强的人,马上把府志要过来查看一遍,果真是如此!
墨羽一下子警觉起来了。这可是件大事,青州城可是京城北部的门户,关系到京城的安危。一旦有外敌入侵或是发生叛乱什么的,城防坚固一些的话还能活抵挡一阵子,为京城调兵遣将赢得时间,这要是一马平川,可是说到就到的!
这种隐患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墨羽感觉自己额头直冒冷汗,青州城接连换了好几个府尹了,之前怎么没人提出?特别是东方白,他难道就没注意到这一点?墨羽渐渐冷静了下来,这里面还应该是有原因的。且静下心来慢慢了解一下。
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这么多年居然这样度过了。难道上天要把柳家庄并过来?可是那样的话其他几处的城防都要重新确定,那可是要大花费的呀!这件事必须禀明皇上再定夺,涉及到军费的改途应用,墨羽觉得自己不能私自做这个主。重新设定一个城的城防可是件大事!
等墨羽研究明白拿定主意,已经中午时分。陆青晨悄悄进来请示:“侯爷!已经到了午饭时辰,是否在府衙吃午饭?”陆青晨悄悄观察魔域的态度,在心里感激着东方白。
东方白在青州府做府尹的时候,留下一个规矩,但凡上青州城办事的上差,都在衙门用餐,不另行安排。这件事写进了府志,要求历任都要延续下去。因此陆青晨必须要问一下,因为东方白还注明一句,除非特殊情况或是与本人关系不一般,可以动用自己的钱包,在外面用餐。
墨羽看了陆青晨一眼,笑道:“你的上任留下来的规矩你不知道吗?那可是皇上赞赏过的。”他要看看陆青晨怎么说。
“侯爷自是侯爷,不是一般的上差。刚刚又与上任一起到来,因为琐事缠身没有机会请教东方先生,很是遗憾。要是侯爷没意见的话,暂时就委屈侯爷一顿。等下午咱们一起去书院,拜见东方先生之后,青晨做东,再请侯爷和先生。”陆青晨谦卑有礼,让人找不出漏洞。这是几乎所有的官员的最佳说辞。
“哈哈!正合我意!”墨羽很是欣赏陆青晨,小小年纪说起话来滴水不漏,真是可塑之才。看青州城在他的手中也算平稳过度,也不见什么异常,不是好高骛远好大喜功之人。小小年纪便可以这般稳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说陆大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娶妻?陆大人年纪虽小可也过了二十了吧!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了。”墨羽随意的问道,听说东方白的人都纷纷效仿东方白都是很大了还没有娶妻!
陆青晨显得很不好意思,难为情的说道:“下官早就定有亲事,只因这几年东跑西颠的没有固定下来加之小姐年纪比青晨小了五岁,因此还没有成亲。不过也快了,等青晨在熟悉熟悉业务,然后就会抓紧把这件事办了。多谢侯爷关心!”他回答的甚是小心,不知道墨羽缘何问这些?尽管墨羽和主子管子不错,但不需要放松的时候还是警惕一些较好。
“这样啊!以为陆大人是为国为家无暇顾及呢!这样最好,不下有三无后为大,还是应该为子嗣着想的!”墨羽善解人意的说道。
陆青晨的真诚让他不好追问,伸手招进肖青竹,说道:“今天中午就在陆大人这里吃了。晚上在吃东方白的,他是躲不过去的。”然后畅快的笑了起来。
陆青晨赶紧吩咐厨子加菜。还以为这位墨侯爷不会这么好将就呢!
草草吃过午饭,墨羽等不及休息一会,打不朝向学院方向而去。陆青晨只好在后面跟着,他已经尽力了,不好在寻借口拖延,不然真的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料想先生也能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位侯爷。
果然,阳光在他们接近学院处迎了出来。
“先生说,墨羽多日不见他必不会在府衙休息,所以特意交代阳光在此迎接侯爷!”看阳光似笑非笑的模样,可能在为自己主子猜得准而洋洋得意呢!
东方白猜得到不稀奇。墨羽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见阳光的笑有些贼贼的有些不顺眼,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进去。东方白那厮一定躺在大厅等着呢。
果然,东方白斜躺在椅子上,恢复了以前的模样,痞痞地看着走进来的墨羽。
“侯爷这么辛苦做什么?好好躺上一会儿多好,巴巴的感到这儿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有姑娘呢!”东方白一动不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以前同朝为官,有很多地方需要墨羽通融,现在不需要这些了,也没有必要对他太客气!
墨羽笑道:“要是有姑娘我还真不来了。我呀,只对你感兴趣!”话从一本正经的墨羽口中说出,带着不一样的诙谐,阳光憋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东方白瞪了瞪眼,剜了他一眼。心里骂道,狗娘娘的墨羽,敢占老子这种便宜!
嘴上马上跟了上去:“就知道如此,才交代那小子,我在书院等你。这边有几个老家伙也想你想的特别狠!不让他们见一见活的,他们会伤心的!”东方白阴阳怪气的,墨羽心里连连告饶。自己没事聊他作甚!
“是吗?听说书院招揽了不少贤士,真有心一一拜访呢!”墨羽赶紧把话拉回,一句半句的还行,时间长了真是受不了。受不了的是东方白的阴阳怪气,听在耳中,一股股凉意从脚底处升起,全身都像有小虫子在爬,很不舒服!
东方白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说道:“那咱们就去看看,除了家眷过来的,还有住在这里的。办公有办公区,闲暇有各自的私自空间,和学员是分开来住的。侯爷来一次不容易,也顺便看看咱们的环境,回去也好给咱们宣传一下。”东方白的思维转变够迅速的,一下子跳到这方面来了。
“阳光,吩咐厨子今晚侯爷在书院用餐,除了正常许愿的饭菜之外,在加两个菜。也让侯爷看看咱们学院的伙食,免得回京之后跟皇上说不明白。京中那些达官显贵们也不用担心咱们苛待了伙食。到时候也是有墨侯爷为咱们作证,欢迎更多的人来书院考察!”东方白有意的捉弄墨羽,学院的伙食再好还能比饭馆的伙食好?
墨羽摇摇头跟在后面,东方白真是不能得罪,说着说着小鞋给穿上了,连反驳都不能反驳,不然怎么跟皇上汇报?东方白一语双关,把墨羽紧紧地关在了里面。
只要你赔得起我就耗得起。墨羽自有主张,他本不是娇生惯养的人,这么多年在大营,艰难的时候也和士兵们一样,并没有过多的特殊待遇,因此不怎么讲究吃喝讲究排场。墨羽到不怎么介意,很开怀的跟在身后。
东方书院的大儒们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没有东方白根本就请不来,听说东方白给出的待遇也相当令人满意。如果自己在青州城购房,书院按照标准给出三分之一,人口少的可以直接住进书院给预备的新宅子,那宅子据说若干年后就归个人了。这样的待遇吸引了不少饱学之士,令书院名声鹤起!
没走多远,便听到有读书声了。一部分学子已经开始入学。墨羽这才意识到,今年的秋闱也为时不远。
学院内部的布局真是与众不同,墨羽觉得没有比这更为好的结构了。两侧厢房是学堂,正房就是先生休息办公之处。
“侯爷,目前学院有十个教室,寝室能容下一百多学员。尚未成家的先生住在学院,带家眷的都安排在了附近的民居中。所有住宿学院都轮流值日打扫,走宿的每日也有值日任务。大门处有两个人看守,一个负责接待一个负责安全,白晚两班倒。后院的厨子都是在京城公主府要过来的,色香味俱全。”阳光见主子不愿意搭理墨羽,自告奋勇的担起了介绍的任务。
墨羽在朝中的影响力很大,是不应该给人冷遇的,将来没准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援手。主子本是很圆滑的,阳光心里明白,主子一定是发现这墨羽一定是奔着凤夫人来的,不然主子不可能给脸色看。
不管怎样精明豁达的人,在感情面前都像一个孩子样的单纯,什么心思都隐藏不住!只是意一向没有交织的人怎么会突然间那样的不择手段?
不仅阳光想不明白,东方白也想不明白。他东方白看好的东西一般人是轻易不会发现好处的。他的眼光和观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怎么这一次对于人,就会有相同呢?
东方白既想知道真相有不愿意去探险,害怕谜底解开之后会影响了自己和凤如之间的感情。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别别扭扭的!
屋子里的人正在忙着,东方白先问候一声:‭;“诸位好啊!都忙着哪!&”这些人都是他请来的,他都很熟悉。
大家马上搭话:“院长今日怎么这么闲?”听起来和东方白很不见外。
墨羽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没有年纪太大的。最大的也就四十岁左右,还有几个是与东方白年纪相仿的。这样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东方白居然会给这么高的待遇?
“跟大家介绍一下。”东方白顿了顿,看向墨羽说道:“这位就是咱们大名鼎鼎的墨羽侯爷,这一次奉皇上之命前来慰问咱们书院,诸位也有么见过面的吧!”东方白一收刚才的狂傲态度,说话很是谦虚客气。
“这一位!”东方白从右手处开始介绍。一位四十左右的中等身材的人,看样子不太像文人,长得粗犷得很。
“这位是济阳南宫世家,南宫瑾,少年成名,至今没有一处败笔。”东方白微笑着看向南宫瑾,他是偶然在济阳遇见南宫瑾的,两人相见恨晚相谈甚欢,一跃而成为知交好友。
南宫瑾?墨羽非常意外。南宫瑾的贤名和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在大夏朝无人不知,皇上先后派出过几次说客想让南宫瑾入朝,都被婉言拒绝了。没想到居然被东方白请到这里来了!
“幸会幸会!”墨羽马上收敛了怠慢的姿态,双手抱拳,回了一礼‭;。
“这位是水乡的苏文胜。”东方白看向站在旁边的另外一个文质彬彬的学士。学士微微一笑,抱拳行礼。
“有礼有礼!”墨羽也知道这位,江南三胜之一的苏文胜。这江南三胜是山胜水胜和文胜。这文胜便说的事苏文胜了!一个人居然能和山河相比,可见底蕴只厚实!墨羽不禁多一看了一眼,也不过是三十几岁,怎么感觉成名很久的样子?难道是驻颜有术?
东方白接着介绍:“这四位年纪轻了些,但各有所长,分别是棋琴书画,统称川州四杰的思维兄弟,张函梓,张友斌,武墨香,程天翼。”东方白并没有过多的介绍每一个人,但是墨羽已经听得心惊肉跳。
这些人都是民间传颂的人才大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品行高洁之人,居然会被请到东方白这里来了,看来也并不是东方白的待遇好的原因,这里面有好几个本身就是家财万贯,并不会在乎这一点小钱的人!
“这边还有一位,侯爷应该认识。”东方白走到近前拉住以为白胡子老头说道:“这位的头发虽然白了,可是人并不老,是……”东方白话未说完,便被墨羽惊讶的声音打断。
“您是周敬瑜,周老先生?”怪不得东方白说自己可能认识,这一位稍稍在京城混过的都知道,就是曾经当过帝师的周敬瑜。少年白头,今年也不到五十岁,头发白的透亮。这么明显的标志,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周敬瑜陪着皇上度过了五年的少年时代,之后就辞官归隐了,中间并没有被请出山交过学生,也没有什么入室弟子。这几年慢慢没了消息。
“哈……哈哈…怎么不老,头发全都白了,以前怎么也能找到三五根黑的,现在倒好根本就不用找了!”周敬瑜赶紧扶起施了大礼的墨羽,即便是仍为帝师也当不起侯爷的如此大礼。墨羽此举并非是世俗的观念,而是一种对圣贤的尊重。
墨羽知道周敬瑜同时也是东方白的授业恩师。
一个人能教出东方白和皇上两位优秀的人物,可不是一般的渊博。特别是东方白,据说在小时候还是锋芒不露的,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来,不能说与这位恩师的指引有关。
“小白创办书院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我等虽不愿意理朝,可是这造福子孙万代的事却不能不搭把手。何况小白还给我们安排了别的工作,也都是千秋伟业啊,这里只有七位,还有三位正在授课,有两位正在采办用品,还有三位还在赶来的途中。侯爷今天只能见到区区我们十位了。”周敬瑜很谦虚,可言外之意似乎想说见不到的那五位比他们几个还要出名?
还有别的工作?听语气这一次出山不仅是为了教书而来,那个什么别的工作也是很吸引人的!难道那才是这些人最主要的吸引力?墨羽沉思不语。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过,帝师的意思,往这儿赶的那五个人来头也不小?么可能?还能有什么人比给皇上当过老师的人还出名?墨羽想不出还有什么出类拔萃的人自己不知道!
可是周老先生一向严谨,总不至于开他的玩笑吧!要说贬低了自己还说得过去,没有理由把身边的几个人也压低了!墨羽感觉一下子渺小了很多,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他下定决心等到那几个来了之后再走,走之前一定要见识见识,这望过来赶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