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莫走……”秦子玉拉住她的手,声音柔柔的,眼里竟有几分委屈。
白苏觉得他醉的不轻。
这时突然上来一人,利落的扯开秦子玉那双修长的手。
“秦二爷放尊重些。”清酒一脸不耐。
“这位是……?”秦子玉打量着英气的清酒。
“奴婢清酒,奉将军之命在白姑娘身边护卫。”清酒嘴上自称奴婢,身子却没向秦子玉行礼。
“啊……墨启的人。”秦子玉了然的勾唇笑笑。
“姑娘我们走罢?这里乌烟瘴气的。”清酒询问白苏。
白苏点头,径直走了。没看到身后秦子玉眼中的落寞。
白苏走后,秦子玉环视了一圈屋内,周典一把抱过了身边的美人,开始上下其手。
秦子玉轻晃着走到周典面前坐下,给他斟了一杯酒。
“周兄。从前你我看上哪个姑娘,总喜欢比试谁先抱得美人归。”秦子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从前次次都是你赢,但这个不行……她是我的人。”说完挑眉看着周典。幽深的眼里竟带了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
周典哈哈一笑,那小厮是他派去的,秦子玉果然是个人精,一下就猜到。
“秦兄不要介怀,小弟知道了,之前不是你说还没上手,我看你兴趣缺缺,所以就想……试探一下嘛。”
秦子玉站起来,正了正衣衫,朝门口走去,“谁说我兴趣缺缺,我这就去睡了她。”
连着好几日过去,只来了一个大爷上门看病。和第一天上午的门庭若市完全不是一个情况。
白苏就纳闷了,我医术也不差啊,难道天子脚下,人人身强体健?
反正也没生意,这天下午,她让宋川守着医馆,打算一个人去街上转转,清酒适时跟了上来,“这八宝街鱼龙混杂,奴婢跟姑娘一同去吧。”
“好。”白苏带着清酒信步朝街口走去。
走到八宝街的转角处,却看见那里站了一队士兵,身姿矫健,铁甲护身好不威风。
“这些士兵在做什么?”白苏好奇的问。
还不等清酒回答,只见一位年轻公子想往八宝街内走去,却被士兵拦下,“什么人,去八宝街做什么?”
公子一脸懵,“我去那里买点笔墨。”
士兵继续盘问,差不多能把人家祖上十八代做什么的都问清楚了,才放人过去。
其他路人,没什么必要的事,都不从八宝街过了。
“这是御虎军的人。”清酒说,“那天姑娘医馆里来了青云帮的混混,将军觉得太危险,所以现在派人在街口戍守,遇到可疑的人就盘问一番……”
“……”白苏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天自己没生意了。这么一通盘问,谁还敢从那里过啊。连行人都没有,更别说求医的了。
“你现在就去将军府让墨启把人撤了。”白苏气恼的说。“开医馆就是为了替人治病,他这样我还怎么经营下去?”这不是挡她财路吗?
“姑娘莫生气,将军也是为了护您周全。将军命奴婢时时陪在姑娘身边不得离开,我这就叫人去传话。”清酒朝领头的侍卫走去,让他给墨启带话。侍卫得令,很快朝将军府小跑而去。
白苏和清酒在街上闲逛一阵,天色渐渐有些晚了。
白苏看见街尾一家挂着三角旗的酒馆,拖着清酒走了进去。
“我们下馆子吃点东西,然后给宋川带些回去。”
这家馆子位置稍偏,所以来的人不多,进去之后扑鼻而来的却是烤肉的香味。耳边是刺刺拉拉烤肉煎炸的声音,空气中还带着浓郁的酒香。
清酒闻见酒香就走不动道了,“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清酒?”
“因为你好酒?”白苏看着她笑,那笑容明媚,像三月暖暖的春风。
看得店中食客皆晃神。角落里还有位身着浅色长袍,一张脸俊美风流,无可挑剔的男人,懒散靠在长椅上,挑眉看着白苏。不是秦子玉又是谁?
“老板来两个烤羊腿。再来两坛好酒。”白苏对着清酒豪迈道,“今儿个姐姐就陪你喝点酒。”好似忘了自己糟烂的酒量。
“唔……还是,不喝酒了吧。”清酒犹豫着。
“你不是好酒吗?”白苏奇怪。
“那个……将军吩咐过,姑娘不胜酒力,两杯就倒,在外不可让姑娘喝酒。”原来是墨启交代的。
想他交代的如此细致,大约是怕自己醉酒后遇到麻烦。但是白苏想起他派人守在街口,又派清酒时刻跟着她。心里不由得逆反起来,事事都要管,我又不是他养的金丝雀。
“今儿这酒我还喝定了。酒量不好,那不是更得多喝几次练练。你不想喝就看着。”
清酒见白苏有点不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酒肉上来了,金黄的羊腿滋滋的冒着油。配上**的黄酒。在春寒料峭的夜里喝上一杯,浑身都暖和起来。
清酒闻见酒味两眼冒光,抓过一个烤羊腿,早把墨启的吩咐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苏见清酒贪杯的样子也笑起来,自己斟了一杯酒,小口喝着。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不过这不是有个女保镖在身边吗?稍喝一点无妨。
两杯酒下肚,白苏已有了几分醉意,突然一个闲散的身影坐到了她身边的长凳上,还把手搭在她肩头。“小白!这么巧。”
白苏转头,撞进他那潋滟的眸子里,心里不知为何又泛起了一股气。
“怎么今天秦二爷没在依翠楼喝花酒,却跑到此地来吃饭?”说着拂落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把你的爪子拿开。”
秦子玉也不恼,又把手搭了上来,凑近她笑说:“小白还在生气?”
“岂敢岂敢。”白苏说着又喝了一口杯中酒。
见清酒就要出手阻止他占白苏的便宜,秦子玉适时收回了手。
一手托腮,倚在桌上望着白苏,“小白是气我去了依翠楼?”
“哦~小白该不是吃醋了吧?”秦子玉作恍然大悟状,眼底暗藏笑意。
“咳咳,”白苏像是被酒呛到了,横他一眼,“自作多情。”
“人人都说我多情,可我的多情只对你一人。”秦子玉说着拿起一缕白苏的长发,卷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把玩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白苏喝了两杯酒,脾气也大起来。
“过几天是我母亲生辰,上次她来府上没有见到你,这次她要我一定邀你过去。”秦子玉笑得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