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面红耳赤,异常尴尬。“回京后,我自己会向阿启解释。”
清酒瞪大眼睛,在心里默默给将军点了一根蜡。将军,看来白姑娘的心是拉不回来了……
秦子玉听到白苏的话,笑得见眉不见眼,得意的看着清酒,那神情似在说,我说过她心里有我。
这时尤珊珊听到异常,过来看望药婆婆。
看见秦子玉紧紧挨着白苏,又有几分吃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你去看看你师父。”白苏不想多生事端,连忙岔开话题。
尤珊珊进了药婆婆屋内,只见药婆婆已经拿下戴了多年的面纱,她之前也见过师傅真容,但一般情况下她都带着面纱。
“师傅,你怎么把面纱取下来了?”
药婆婆惨然一笑,“不想戴了。珊珊,你去给他们指路,让他们离开。”
尤珊珊脸色一变,“可是师傅……”
“珊珊,师傅为了等一个人,把自己关在这山谷多少年,可是结果呢?他在外面娶妻生子,我却在此孤独终老,以前我痴,咽不下这口气……”药婆婆顿了顿,“你还年轻,永远不要等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尤珊珊见药婆婆如此模样,也不忍心违背她的意思。其实见秦子玉对白苏一往情深,她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不喜欢就算了吧,本姑娘这样年轻可爱,总会遇到更好的。
过了一会尤珊珊出来对白苏说道:“白姐姐你们准备准备,下午我就带你们出发。”
众人听了都是精神一振,原本大家已经打算自行攀爬雪山。
“你们准备着,我还要去一趟林叔叔那里,告诉他师傅的事。”那剑客对药婆婆一片痴心,在谷里默默陪伴她们多年,对珊珊来说也像一位亲人。
清酒去收拾行李,白苏悄悄来到药婆婆房外。
“还有什么事?”药婆婆在里面平静的问。
白苏走进屋子,只见一个美艳的妇人坐在房中,顿时吃了一惊,“药婆婆你……”
药婆婆冷淡的看向她,“怎么见到老婆子的丑脸吓着了?”
“您哪里丑,我只是惊讶您生的如此美貌,为什么之前一直用轻纱遮脸?”白苏的话是发自内心。
药婆婆失落的说:“他看不上我,我这张脸美与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挡起来。”
“不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固然令人难过,但是也没有必要用一辈子来悼念,您已经耽误了这么些年,何不回首看看身边人呢。”
药婆婆淡然笑笑,没说话。
白苏拿出白长越的手记递给她,“药婆婆,很感谢您赠予小女回神丹,我想爷爷若能清醒也会愿意和您交流医术的。”
药婆婆一愣,她确实对白长越的手札很感兴趣,但自己打赌输了,不好意思拿白苏的东西。
白苏笑吟吟的把东西递给她,药婆婆纠结一番,还是收下了。
“你为什么要把祖传的医术轻易交给别人?”药婆婆忍不住问。
“其实大靖朝的医术有千年的传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但一般都不外传。有些很难得的秘方就在代代相传的时候遗失了,您不觉得很可惜吗?如果大家都能公开自己的秘方,并且统一记录,传承下去,那么后来人又会在此基础上研究出更多的好方子。”白苏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日后想开一家医学院,把爷爷的医术发扬光大,传授给所有医德高尚,愿意从医的人。药婆婆您痴迷医学,所以这本东西给您,也是多了一位传承者。”
药婆婆愣怔片刻,被白苏的胸襟打动,“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有这样的气度。倒是我囿于药王谷这一方天地,显得小家子气了。”
药婆婆思量再三,从自己的书架里拿出一本笔记,“这是我这么多年研究毒理的心血,在你手上,我相信会发挥更大的益处。”
白苏没想到药婆婆居然会把自己的心血给她,一时间没敢去接。
“拿着吧,不过……”药婆婆犹豫了一下,多少有些舍不得,“不过毒理和医理不同,你轻易不要将此书外传。免得心术不正者拿来害人。”
白苏很感动,“谢谢药婆婆,我和秦子玉在京城开了一家白玉堂,如果您哪天想出去走走,可以到那里去找我。”
“白玉堂?”药婆婆看着白苏笑笑,“你两倒是一对。哎,可惜我那徒弟晚了一步。”
白苏有几分害羞,但是没有否认。突然发现,被他人认可她和秦子玉是一对的感觉是那么痛快和甜蜜。她要尽快和墨启说清楚,不想再背负那种负罪感。
尤珊珊带着白苏一行人,翻过一段雪山,然后指着远处一条冰雪融化汇成的河流说道:“你们从那条河里坐皮筏子下去,很快就能到山脚了。”
大家见归途如此轻松,心情都好了不少。
倒是尤珊珊显得依依不舍,“子玉哥哥,我以后还能遇到像你这样好的男人吗?”
清酒忍不住嗤笑一声,秦子玉摸摸鼻子,“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可我见过的男人里,没有几个比你长得好看。不对,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的。”
尤珊珊这样直白,倒让秦子玉有几分不好意思,“我看之前你遇到的连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但是他人品不行。所以看男人不能只看外表,你说是吧?”
尤珊珊嘟嘴不说话。“那你能最后抱我一下吗?”
“不行。”秦子玉刚要出声拒绝,尤珊珊像只小熊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秦子玉。
秦子玉一脸尴尬连忙去看白苏,白苏望着他们,脸上看不出喜怒。
倒是清酒看不下去了,“我们要走啦!”
秦子玉连忙脱身,总算松了口气。
五个人分坐两只皮筏子,秦子玉和白苏坐一起,盛影刚想跟上去,秦子玉一脚踩在岸边一蹬,皮筏子就离岸了,他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盛副将,我们先行一步。”
起初水流有些湍急,秦子玉全神贯注的撑船,避开水里的旋涡和暗石。等过了山腰,水流就变得平缓。秦子玉也坐下来,陪着笑对白苏说:“阿苏不生气吧?”
白苏晲他一眼,“你惯常喜欢招惹女人,我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