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狐疑的看着薄大首长,实在是问不出他要出去干嘛,倒是执执自己比较感兴趣,“爷爷,您要去哪儿啊?带上执执一起吗?”
薄大首长闻言,笑眯眯的,“执执,你就跟妈妈在家,爷爷要去给你奶奶加油的。”
这话余染听明白了,敢情是不放心薄妈妈一个人去秦家,所以想了想,薄大首长准备跟着去,余染笑,“爸,我开车送你?”
薄大首长拒绝,“不必,你在家陪执执,我的警卫员马上就要到了。”
余染笑,“爸放心。”
薄大首长也低笑一声,“你妈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急脾气,对你倒是倾尽了自己所有耐心,我不让她生第二个孩子,她总觉得我打断了她做丈母娘的梦想,好在这么多年,有你陪着。”
这话说来,余染都觉得惭愧,她垂着脑袋,脸蛋有些烧红,“爸,以前,我可是……”
薄大首长没等她把话说完,打断了她,“染染,每个人的过去,都有年少轻狂,你现在很好。”
余染顿时说不出话来,她在薄家,其实过得非常好,以前薄言不喜欢余染的时候,余染也不会受到委屈,在薄家的记忆中;
她都是幸福的。
直到她来,得到了薄言的喜欢,在薄家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没有一个人对她不好。
加上懂事了,也安静了下来,那些哥哥们,对她也纷纷改观,可以说,在薄家,她享受到了一切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她冲着薄大首长笑了笑,“是,爸爸。”
一辆车缓慢而至,薄大首长笑眯眯的对着余染说道,“咱们是一家人,不需要这么有距离感,你在家里陪着执执吧,我去去就来。”
“好的,爸爸小心。”
“嗯,执执,再见。”
执执挥手,“爷爷,再见,我等你回来下棋。”
“好嘞。”
……
薄妈妈在帝圈里的地位,因为侄子丈夫儿子以及婆家娘家的关系,不认识她的人极少,她也曾是帝圈出了名的帝圈格格,这并非讽刺的话,而是身份权贵的象征。
而嫁给薄弈南之后,更是强强联合,年轻时候的薄妈妈,是帝圈出了名的一枝独秀,霸王花。
脾气不好,家世背景极强。
当然,这并不会让人觉得她不好相处,她很好相处,但是不惯着圈子里一些人,她为人也简单,身边一圈帝圈权贵朋友。
即便嫁作他人妇,老一辈的人提起这位爱新觉罗·颜,依然记忆犹新。
所以薄妈妈莅临秦家的时候,周边散步的人,都纷纷侧目,时过境迁,过去多年,薄妈妈的容貌并未被岁月带走多少,似乎岁月格外优待于她。
许多人倒是认出了她来。
“爱新觉罗·颜,嫁到薄家那位,她怎么会出现在咱们这一圈?”
“对啊,这么多年不见,还是嫩生生的样子,听说,她跟薄弈南感情一如既往的好,平白惹人羡慕。”
“我们这圈层,跟薄家可不一样,爱新觉罗·颜出现在这里,一定没好事,我可以打赌,她一定是来找茬的,不对,算账,气势汹汹的样子。”
“她年轻时候,据说脾气不太好。”
“据说?那你就孤陋寡闻了,是相当不好,谁惹她不痛快了,她会让你更不痛快。”
“……”
周围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薄叔忧虑的看着她,“夫人,这……”
他想问,自己需不需要去制止,毕竟这是有关夫人形象的事情,这些人这么说,就过分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夫人的名声,没想到依然这么大。
薄叔嘴角抽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秦家管家第一眼就认出了薄夫人,他匆匆回去,给秦老爷子说了薄家有人来访,秦老爷子顾不上许多,杵着拐棍直接出来,见到薄夫人,意外之余,带着几分疑惑。
“薄家小夫人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秦老爷子有自己的思量,他不知道什么风将人吹到了这里,但是看这人的表情,似乎来者不善,他眉梢微微拧起,难道最近,雨浓又做了什么吗?
薄夫人安静的看着秦老爷子,“老爷子,请问,你们家秦雨浓在家吗?之前给贵公司前台打过电话,前台知会我他们秦总今天不在公司,我就直接到家里来找人了。”
秦老爷子眉心一跳,“小夫人找我们家雨浓,是雨浓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小夫人不快了?如果是我这就让雨浓道歉。”
如何看不出秦老爷子想要打太极,薄夫人可没有这种雅兴跟他周旋,直来直去,“老爷子,有些事情,我还是当面问的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有些事情在这里说开了,我担心你秦家没面子。”
若是放在以前,她断然不会这么估计别人,现在之所以想多了些,就是不希望别人认为,她这个做婆婆的,还来替儿媳妇儿出头,仗势欺人,一切会给家人带来负面的东西,她都不想去添堵。
秦老爷子听出的话里的重要性,忙将薄妈妈请进屋去。
并且吩咐管家沏茶和将秦雨浓叫下来,秦雨浓早上声线嘶哑,似乎是感冒了,于是没有去公司。
留在家里。
也万万没想到,薄夫人会屈尊降贵找到家里来。
管家说了薄夫人在家里后,她的脸色一直很忐忑不安,之前多希望薄妈妈喜欢自己,现在就有多紧张。
她不知道薄妈妈的来意是什么,如果是她这边的事情暴露了,那么……
她不敢去想接下去的可能性,直觉告诉她,她会很惨。
所以管家上来,说薄家夫人找她的时候,她第一个问题就是,“薄家,哪个夫人?”
在薄执的照片没能面对观众的时候,她心底就隐隐不安,现在感觉,原因快出来的时候,她开始无端害怕。
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照顾着长大的小小姐,叹气,“小小姐,是薄言的妈妈,薄小夫人,她正在楼下,跟老爷子谈事情,老爷子让你尽快下去。”
秦雨浓抠着门锁的手变得苍白,脸色也血色褪尽,“她,她来干什么?”
管家,“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