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过去了宇文齐恢复了一些力量,黑影也快要攻破结界了。宇文齐飞了出去站在空中,一手运足了力劈向黑影,黑影连忙双手运力接住,二人就这样用法力抗衡。眼看黑影已经快挡不住了,宇文齐再次用力,黑影朝后退了几步。宇文齐飞到黑影面前说道:“今日我就要叫你灰飞烟灭!”
“夫人!”黑影朝宇文齐身后喊道。
宇文齐本能地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瞬间黑影运足了力朝宇文齐背后一掌,宇文齐朝前面趔趄两步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黑影趁机逃跑了。宇文齐这一掌挨得不轻,加上刚才强行运功,此时身体已经吃不消。
宇文齐凭着毅力往陈三家走去,几次快要晕倒,脑海里就一个想法:“子苏那丫头要是见不到我肯定会很担心!”凭着这句话宇文齐跌跌撞撞走到了陈三家门口,实在坚持不下去倒下了,此时已经是四更天了,雪还在下,地上还有很厚的雪,宇文齐就那样倒在雪地上,任由雪一片一片覆盖在他身上。
五更时陈三媳妇起床出门拿柴火(因为经常下雪,所以他们的柴火会放在外面的地窑里保持干燥不被雪覆盖)开门一看吓得叫起来:“妈呀,死人了!”
陈三被惊醒,忙骂骂咧咧地披了衣服出来,一看地上被雪盖住的人也跟着叫起来。陈三媳妇躲在陈三背后战战兢兢地说:“爷们,咱报官吧!”
“我先看看!”陈三说着哆嗦着伸手把人从雪里刨出来,一看脸更是吓了一跳,“公子,公子你醒醒!”陈三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发现还有气息,顿时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子苏也到了,一看到宇文齐昏迷不醒的样子,顿时脸都白了。
几人把宇文齐抬到了床上,子苏吩咐安乐烧了两盆碳火放在屋里,又让陈三媳妇烧了热水来,把宇文齐整个放进去,这时宇文齐才脸色才微微红润些。子苏看了宇文齐的脉象,吓得手开始哆嗦,脉象非常紊乱,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于是开了方子请陈三去抓了药,还特意吩咐不要去老林头的药铺抓药,她断定宇文齐受伤肯定和老林头有关系。
忙到晌午,安乐终于煎来了药,可是宇文齐根本不会咽,子苏一咬牙,自己喝了一口药,嘴对嘴地喂给宇文齐,虽然流出来的多但是总算是咽下去了小半。喂完了药,子苏又用银针护住宇文齐的心脉,这样一来宇文齐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子苏一直守在宇文齐床边,几天几夜没合眼。
第四天天蒙蒙亮时宇文齐醒了,看到子苏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手和脸都冻得通红,顿时心里一阵心疼。想到当初自己守在落染旁边,心里五味杂陈。宇文齐伸手摸了一下子苏的头发,想替她盖上被子,却无能为力,她又摸了一下子苏的脸,小脸已经憔悴不已,本是养在闺阁的千金小姐,如今为了他竟受这份罪,此时宇文齐心里发誓,这一生一定要认她做妹妹护她一生,谁都不能欺负她。
这时子苏醒了,一下子惊坐起来,看到宇文齐醒了,脸上呈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齐哥哥你终于醒了,可感觉好些了?”子苏关切地问道。
“我睡了多久?这些天可苦了你了。”宇文齐声音很小还带着些沙哑,大概是好几天不说话的缘故吧!
“你昏睡了四天了……”
“小姐,公子的药好了!”这时安乐在外面敲门。
“进来吧!”子苏站起身来说道。
安乐进来看到宇文齐醒了也是高兴得不得了,“王爷你终于醒了,再也不用我们小姐用嘴喂……”
“安乐把药放下,出去吧!”子苏大声打断了安乐的话。
宇文齐看了看子苏发现她小脸通红,于是说道:“子苏妹妹我肚子有些饿了,想吃你煮的粥。?”
“好,我去煮粥!”子苏红着脸退了出去。
安乐给宇文齐喂药,宇文齐眼神犀利地看着安乐,安乐不敢直视宇文齐,喂完了药连忙放下碗想赶紧离开。
“安乐!”宇文齐叫住了她。
“王爷还有何吩咐?”安乐颤抖着问道。
“刚才你想说什么?我昏迷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安乐不敢说,小姐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说!”宇文齐大吼了一声。
“你受伤昏迷,先是没办法喂药,小姐一口一口的喝了用嘴喂给你。”听到这宇文齐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里再次感动。
“还有呢?”宇文齐再次问道。
安乐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安乐真的不敢说了!”
“不说我一样打死你!”宇文齐威胁道。
“我说我说,求求王爷别告诉小姐!王爷后来身体一直忽冷忽热的,冷的时候直发抖,无论怎么都捂不热。后来小姐脱光了王爷的衣服,自己也脱光了和王爷抱在一起,慢慢的王爷就不冷了。热的时候热的满脸通红,说着胡话,小姐躺在雪地上,身体凉了以后用同样的方法替王爷降温。小姐也病了,发着热还一直守着王爷……”安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宇文齐却再也听不下去。
宇文齐听完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心疼得无法形容,这傻丫头,自己怎么值得她那样?此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自己毁了人家姑娘清白,定要给她一个交代,回去以后请皇上赐婚迎娶子苏,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宇文齐已经大好了,可以到院子里走动了,法力也恢复了七成。这几日雪也已经融化了,再过两日就可以启程了。
子苏在院子里和陈三媳妇学习做鞋,陈三媳妇不停地指导,子苏笑意盈盈地改,样子温柔惹人怜爱。
宇文齐轻轻地走过去,子苏抬头的瞬间针刺破了手指,食指上一颗血珠冒出来,宇文齐抓住子苏的手指,温柔地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做这劳什子东西作甚?你要喜欢我买十个婆子来天天给你做。”
“我只是想给你做双鞋,你原来的那双粘了血迹,穿在脚上不好。”子苏委屈地说道。
“傻丫头!习武之人出门在外哪里那么多讲究,别做了,我有话同你说。”宇文齐小心翼翼地放开刚包扎好的手指说道。
“什么话?”子苏眨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