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新婚夫婿急忙过来扶她,“你怎么样”
她却狠狠瞪了他一眼,“没用的人。”
说着四人再次展开缠斗。
那魔族公主眼神狠厉,招招拼命,落染和越炀配合得天衣无缝,终于赢了这场比试。
顺利拿到太虚镜,两人相视一笑。
正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她们不是魔界的人,她们来自仙界。”
越炀闻声,拉起落染就跑,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不见了。
仙界的人混进魔族,骗取了太虚镜,魔族的人全力找寻二人,两人被魔族的人一路追。
越炀紧紧拉着落染,一路朝玄冥河跑去,只要过了玄冥河他们就安全了,不然仙界因他二人再与魔族起争执,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路狂奔,落染身体本就没好,被越炀拉着跑,已经气喘吁吁了。
“马上就到了,此时不宜与他们动手。”越炀转头一看,后面还在穷追不舍。
落染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道:“今日的事还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没事,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一个管三界生死的冥君,一个管梦境的梦君,做出这等事,恐怕也只有他俩。
好在一路顺利,终于逃出玄冥河。
两人直接坐到地上,气喘吁吁。
越炀这才放开落染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还留有她的温度。
这是第一次牵她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
落染此时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虚脱一般,“已经有万年没有这样跑过了。”
小时候她被父君打骂,梦界都被她跑遍了,那时就是这样跑的。
越炀喘匀了气,“今日是我第一次做这事。”
他一向有礼,何曾被人这样当贼追过
搬出小妹,实际上他只是想用那太虚镜照看落染的前世今生,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邪神转世。
落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不过今日总算是舒心的,你说呢,越炀君”
他怎能不舒心与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共度一日,这是何等令人舒心的事
落染抬眸一笑,“有佳人在侧,如何能不舒心”
落染白他一眼,“你何时能正经说话”
他故意这样掩饰,只是不愿让人知道他的想法罢了,她若知道他的情感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吧
休息了片刻,越炀起身,此时夜幕已然降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日乏了,想去梦界讨一杯樱花酿。”
二人带着太虚镜,有说有笑地朝梦界去了。
南国
那假的苏落染其实名唤苏玉儿,江南人。
夜里誉王睡下后,阿恒抱着剑坐在长廊上,目无聚焦,心有万种想法。
这时苏玉儿小步朝这边走了过来,走到阿恒身旁,屈膝行礼,“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婉转动听的声音传入阿恒耳膜,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
阿恒立即站起来,微微拱手,“苏姑娘”
他有些不敢直视她的脸,仿佛这张脸已深深刻进他的骨髓,所以他转身背对她,心里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玉儿拿出一个瓷瓶,“白日公子受伤了,落染拿了些药来。”
看着晶莹剔透的瓷瓶和如白玉一般的玉手,阿恒心里一阵暖意,从未有人这样关心过他。
阿恒伸手接过,手触碰到苏玉儿的手,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阿恒脸红了,立即转身。
“公子有心事”
苏玉儿轻声问道。
寒风刺骨,一阵寒意传来,苏念卿打了个寒颤。
阿恒回头正对上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眸,心里一震,下瞬便满是柔情。
阿恒话很少,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苏姑娘是哪里人士”
苏玉儿嘴角微笑,“小女子是江南人,前段时间家里突遇变故,双亲撒手人寰。”说着声音便颤抖起来。
阿恒不忍,声音无限温柔,小声道:“对不起”
苏玉儿抬眸,转瞬脸上的阴霾尽数消散,“都过去了,没事。”
笑容可人,在这冬夜里平添了些许温度。
无论是笑容还是她的名字阿恒都觉得倍感熟悉,思索良久,阿恒启唇,“我们以前可是见过”
苏玉儿摇头,“落染此前从未到过京都,并未见过公子。”
三日前有人找到她让她变成如今的样子,并改名苏落染。
阿恒有些失落,轻声呢喃,“落染,苏落染。”这名字太熟悉了。
苏玉儿再次会心一笑,“公子,天色不早了。”
阿恒手里紧紧握着那瓷瓶,“我送姑娘回去。”
苏落染也不推辞,转身朝前走,“叫我落染吧”
阿恒脚步迟疑了一下,“嗯”
送完苏玉儿,阿恒慢慢回去,竟是一夜未眠,紧紧盯着那个瓷瓶。
“苏落染,是上天派你来到我身边的吗”
若真如此,他该有多幸运
翌日清晨,誉王说是要带苏姑娘游城河,所以王府一大早就开始忙了。
阿恒彻夜未眠,一早便召集侍卫,准备车马,中午时分,马车才从王府缓缓启程,装潢豪华的马车引来不少人围观。
苏玉儿和南萧同乘一辆马车,两人走在前面,阿恒骑马在后面跟着,眼神不时看向前面的马车,虽是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就是想往那里看。
苏玉儿和南萧相谈甚欢,马车里发出南萧的阵阵笑声,笑声传入阿恒耳中,心口隐隐作痛。
终于到了城河,马车停下,画舫早已准备好。
阿恒掀开车帘,南萧一跃而下,苏玉儿这才轻移莲步走出来,南萧伸手拉着苏玉儿的手。
阿恒紧盯着这个动作,心里一阵酸涩。
画舫上其他侍卫是不能上去的,只能在岸边等,只阿恒跟了上去。
画舫顺着城河往下,苏玉儿欣赏着一路美景,笑意深达眼底,阿恒看着这笑意,便觉得满足了。
河风刺骨,虽是午后,身上却也起了阵阵凉意。
看着苏玉儿单薄的背影,阿恒心里一阵心疼。
南萧从画舫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精致的绒毛披风,轻轻为苏玉儿系上。
“船上天凉,小心身子。”
语气是阿恒从未听到过的温柔。
苏玉儿屈膝行礼,“多谢王爷”
阿恒手指捏紧,嘴唇青紫,这一刻,他恨自己不是那替她系上披风之人。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他心里难受不已。
这时一艘同样豪华的画舫逆流而上,画舫上的人与南萧相熟,南萧便飞到那画舫之上。
这时苏玉儿回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阿恒,“这不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