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兮她脸上的伤痕,惊愕道:“是南宫新燕抓的?”
她之前也听说沈半夏和南宫新燕打架的事情,但不曾想她居然被伤的这般严重。
“嗯。”一面吃一面漫不经心应道。
沈月兮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小声嘀咕一句:“你在以前那么厉害,怎么打不过一个南宫新燕?”
以前她们母亲都尚在世时,常有官夫人带着孩子到沈府做客。曾有一个男孩儿顽皮,在府里胡作非为。她看不挂,便上前制止,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手来,而她愣是凭着自己打死不服输的狠劲儿,把一个大她一两岁男孩子揍到哭爹喊娘。
沈半夏没有吱声,不想和对方斗嘴。女人啊,就是精力旺盛,除了背后捅刀子阴损你,当面也要用尽言语打压你。
她心累得慌!不一般计较。
黎景晔或许是被她满脸的疮疤恶心到了,吃了几口便再无胃口,沉着脸品茶。
饭后,沈月兮牵着沈半夏先出了门,说要留黎景行和黎景晔两兄弟多呆会儿,让他们“联络”兄弟感情。
……
黎景行眉头紧锁,沉吟片刻,良久,紧蹙的眉峰渐渐舒展开来,唇角微微上扬。然后缓缓起身,提脚往屋外走,他似乎什么表示也没有,但黎景晔已经懂得他的意思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黎景晔张嘴,说了一句颇为莫名其妙的话。
黎景行愣了愣,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见他出来,沈半夏立即替他披上斗篷。他们一行人下楼,沈半夏好奇心使然,忙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她怕黎景晔在黎景行面前说她坏话,破坏她“光辉的”形象。
黎景行摇了摇头。
沈半夏不相信,依依不饶道:“你就告诉我嘛,我不会生气的。”
黎景行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摇头。
“我不信!他一定说我坏话了。我们还是不是一家人?是一家人你就告诉我。”
黎景行作出为难的样子,半晌后,才沉重的点了下头。
既然说一家人,那说他的坏话,也就是在说她的坏话。黎景晔指责他放纵属下行窃,行不雅之举。
“嗯!就知道他是个小人,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半夏气愤道。
她专注于自己忿忿不平,以至于没有看见一个醉汉,跌跌撞撞从她右侧跑来,对方一不小心被桌腿绊了一下,当即被扑倒在地,一个酒坛从醉汉手中飞出,几乎贴着她的额头擦过。
嘭!
一声巨响,酒坛摔在青石板上,顿时坛碎酒散。
她还没来得及呼和,醉汉挣扎着爬起来,跪着就在地上摸索起来。
“我…的酒呢…我的酒呢。”
没有摸到酒坛子,却一把抓住沈半夏的衣摆。
沈半夏被他吓的不轻,连忙大步后退。
“你要干什么!?”
“咦?”那醉汉发现手中之物并不是他心爱的酒坛子,嫌恶的甩开,然后晃晃悠悠站起来,口齿不清道:“你你赔赔赔我…”
不过,他话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阵追喊声。
“来人啊!快抓住那个偷酒的贼,快抓住那个偷酒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