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
房内暖意融融,黎景牧仰躺在象牙软榻之上。他衣裳半敞,露出精壮胸膛,肌肤白皙胜雪,一头锦缎似得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微合着一双勾人的凤眸,浑身透露出一股风情而魅惑的气息。
他手持夜光杯,薄唇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美酒,嘴角勾起一定弧度,似笑非笑。
一个人影鬼魅般飘进来,埋头跪下。
“怎么样了?”薄唇微启,声线慵懒。
乐甲听见询问,头埋得更低,声音染上几分惊恐。
“殿下恕罪!”
闻言,黎景牧陡然睁开双眼,凛冽目光疾射向跪地之人。他一言不发,乐甲已经开始后背冷汗淋漓。
“没用的废物!本宫养着你们有何用处?”
黎景牧发怒,将酒杯掷向乐甲,几滴酒抖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殿下饶命!”乐甲不敢申辩,砰砰砰,额头落在蓝田暖玉制成的地板上,不多时,浸出丝丝鲜血。
这一幕,并没有缓解黎景牧的怒火,反而魔咒一般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他突然面露痛苦之色,不禁用双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头颅仿佛要炸裂开来。
“啊!”痛苦地呻银。
这时,一个红衣美人,从屏风后缓步而来。看见眼前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
“你出去吧。”红衣美人淡淡开口。
“多谢鱼婴大人。”乐甲如临大赦,忙不迭爬起来,急忙退出房间。
黎景牧听见这个声音,心中一松。鱼婴大步上前,落座榻边,伸出葱白五指,轻车熟路按在他头顶的穴位之上,轻轻柔捏。
“殿下不要生气。太子早有准备,失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黎景牧依旧双眼紧闭,但神情不再似先前煎熬,看来舒缓不少。
“那怎么办?本宫岂不是杀不了那个废人。”
他不甘心,黎景行要死不死,霸占储君之位数年。再这样等下去,不知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就算他能等,他外公和母妃也等不住了。
鱼婴轻笑道:“他死不死其实也无关紧要。”
“嗯?”黎景牧凤眸微启,疑惑地打量着鱼婴。
“天下之事,成与不成,且看陛下心情。”
只要得了黎泽天的青睐,何愁没有机会。
黎景牧精神一震,立即坐起来,一手环在鱼婴腰间,一手轻轻挑起对方下颌。
“美人儿可有良策?”
“讨厌。”鱼婴满面红晕,娇嗔着推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
……
“哈哈,小鱼儿果然冰雪聪明!”黎景牧眸光明亮,猛然翻身,将鱼婴压在身下。
……
南宫新燕被处罚以后,果然不敢再堂而皇之的上门欺压,但却也没闲着,时常带着一帮小姐妹,“无意中”撞见沈半夏,然后,对她一番冷嘲热讽。又或者,沈半夏经常在她的床铺上或者餐碗发现一些虫子、杂物等。
对这些,沈半夏都以一笑置之。对方无非就是想激怒她,让她动手,然后被处罚吗?
沈半夏不怕丢脸,但太子妃不能丢脸!
冬练期间被乐坊轰出去的人,会一生沦为他人笑谈。她不能让太子府因为她而被人视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