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好事啦,半个月前城中不是开了一家西楚乐舞坊吗?据说,今夜有一个神秘女子,要表演西楚舞仙惜红衣三大名舞之一的‘袖扇’,难道你不想去一睹为快吗?”
“袖扇?那我去呀。”耶律轲甩了甩左额垂下的辫子,兴致勃勃道。
他倒想去看看,哪家的袖扇更胜一筹。
……
晚间,耶律辙是个急躁之人,立即就要召“凤舞”伺候他就寝。
沈半夏差点当场吐血。她连名正言顺的夫君,黎景行都还伺候过,现在要她去伺候一个可以当她爹的大胡子,死也不去。
于是乎,只好以来了月事为由,想搪塞过去。
耶律辙听到她的拒绝后,立即翻了脸,说最后给她一晚时间,如果在找借口推脱,先杀了吴言,再杀了她。
沈半夏提心吊胆回了院子,这时发现,院子外已经站满了身材魁梧的士兵,屋里也给她配了一个东陵女子作丫鬟。
晚上,好说歹说把婢女轰走,坐着羊毛软垫,靠在矮桌上以手支颐,欲哭无泪道:“怎么办?我答应了红姐她们拖上三天的。”
吴言双手环胸,冷笑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他们死活有太子重要吗?”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那就绝不能食言呀。”她也知道,自己到底冲动了,但三十条人命,她做不到撒手不管。
“那又我知道怎么办了?别的不说,就耶律辙那体格,就你这小身板,光压都把你压死了。”说着,还动手扯了扯沈半夏的衣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自己想办法。”
见他口无遮拦,沈半夏没兴趣再和他商量下去。
良久沉默……
“我知道了!”她忽然一拍手掌,惊喜道:“如果我半死不活的,他肯定总要容我养病吧。我今天晚上不盖被了,应该可以重度风寒,就这么定了。”
说着,就往里屋走去。
吴言右手食中二指相互摩挲,一直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
入睡后,迷迷糊糊之中,她隐约察觉有人进门,正想起来一探究竟,却忽然陷入沉睡。
夜间,院外似乎响起捉拿刺客的声音,但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第二日一早,沈半夏猛然醒来,发现原本整整齐齐叠放好的被子,竟然好端端的盖在身上,顿时一个激灵,一跟头从床上翻起来。
“姑娘,您醒了,可否洗漱?”婢女柔声问道。
“谁给我盖的被子?”语气有些微愠。
听见她发怒的声音,那婢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昨夜进来查房,见姑娘和衣而睡没有盖被子。奴婢怕姑娘感染风寒,所以就擅作主张替姑娘盖上了,还望姑娘原谅,不要告诉大王子。”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没有要怪罪的意思,问问而已。”
那婢女又是好一阵感恩戴德。沈半夏烦闷,也没有心情安慰她。
就在她慌乱不已时,管家突然来传,让她这两天自行安排,说大王子偶感风寒,就不亲自招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