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转身回去时,小玲姑娘却叫住了她:“姐,阿涛还给你带了东西,等一下,我拿给你。”
小玲转身进了里屋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在三亚的时候,阿涛看到这条沙滩裙,特意买下来给你的,他说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她接过袋子,小玲继续说道:“他说让你一个人在外注意安全,别担心他,有事打电话给他。”
“那好的,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这句话其实是说给小玲听的,她知道她不会再联系振涛了。
转身看了看李西蒙,他一脸的玩味。似乎要看穿她似的,弄得她一脸的心虚。看着店里的各种特产,灵机一动就对李西蒙说道:“来了古镇至少应该买点当地的特产才说得过去,这家不错,赶紧买点吧。”
小玲姑娘够机灵,见生意机会来了,当然不会放过了。当即拉着李西蒙上店里去挑着了。
西蒙再出来时,两只手已然提着两大袋东西。对着她耸了耸肩:“你高兴就好,我无所谓。”
拐过一个弯,西蒙住的宾馆就在眼前。那辆满身尘土的奔驰车还停在门口的台阶前,停下脚步就对他说:“你上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
“你还发着烧呢,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见他一脸坚决,她也不推辞:“那,你先把东西放前台,省得拿着累。”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完全用不着,就当是给你这位病号买的了。”他提着袋子前面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愧疚来。
到家后,那小花关在屋里一上午正抓耳挠腮。李西蒙倒也没多停留,倒了点水让她把药吃下后,让她多休息,并带着小花转身下了楼。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醒来时,之前生病的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已好多了。
窗外一轮明月已然升起,轻风撩动纱帘,夜色正是撩人。
拿起桌上振涛托小玲捎来的袋子打开,那是一条红底白花的吊带沙滩裙,材质很是柔软,她能想像穿上它在沙滩上被海风吹起而裙裾飘扬的样子。
没想到振涛倒还挺会挑衣服的,但转念一想,他一粗犷的东北大老爷们只怕没有这样的眼光,想来都是那小玲姑娘帮忙挑的。
这个季节并不适合穿这条裙子,她收好正准备放回袋子里,赫然发现袋子底部有一张字条,拿出来打开。
振涛的笔迹:“姐,我直接从X市回家了,你一个人在外注意安全,我和妈妈都盼着你早点完成任务回家来。裙子是小玲帮忙挑的,你穿上一定很美。”落款处写着:弟:振涛。
或许是怕小玲发现,他写得倒真挺象普通姐弟之间的留言,不同的是,质朴的字里行间透着真真切切他的关心。
多么质朴的青年,心里的感动一时无以言表。正感慨着,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阿斌站在门前,手里拿着几个饭盒。一见到她,他那张小白脸腾起一片红云,此时的他穿着便服,生生一介白面书生模样。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一位警察。
而此时的她,发烧过后,脸颊上一圈红晕,白里透着红,更显得弱柳扶风。古有西施捂心楚楚动人,然而她却有一种天生让男人无法移步的神韵。
此时的阿斌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在她的面前,平时工作中那种雷厉风行和威严在此时荡然无存。
“好些了吧,让,让……我妈做了些清粥小菜,趁热吃些吧。”一双锐利的眼睛往屋里一探,发现那李西蒙并不在屋里,心里顿时放心不少。
心里腾起了希望,自信心也跟着水涨船高。也不等她招呼,径直走进屋里把饭盒放在小茶几上,打开盒盖。
那粥正腾腾地冒着热气,阿斌拿出勺子放在她的面前。此时的她也不能枉费阿斌和陈阿姨的一番心意,拿起勺子喝着粥。
阿斌见状俯身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着光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此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人,阿斌也并不是健谈之人,气氛略显尴尬。
小西只得没话找点话说,问阿斌一天的工作怎么样?一提起工作,那阿斌倒提起了兴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要告诉她,沉闷的他终于就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这个镇子民风淳朴,平日里也不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平时的工作不外乎处理一下东家长西家短的纠纷。这几年镇子开发的速度快了些,游客增多,一些新的琐碎事情多了些,所以工作相对忙了些。
但是这个人口不多的小镇这两天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安全的事,来镇上旅游的有几个年青的女孩晚上一个人晚归的时候,在小巷子里都遇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跟踪狂,此人全副武装,一身黑衣,戴着大大的笑脸口罩。
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段就疯狂追上前去,还好这几个报案的女孩都够机灵,一边拼命跑,一边大声呼叫。其中的一位女孩因为跑得慢还差点被他抓住,还好这时候巷子里出现了一位负责打扫街道的清洁工大叔。这跟踪狂大概怕了,只得停下脚步,转进旁边的小巷子里不见了。
镇上派出所这几天晚上都有便衣在各个小巷口蹲守。并查了镇上所有的监控,可并没有看见这位黑衣人进出的身影。忙碌了几天还是一无所获,那人好像和他们在玩捉迷藏似的,总能出现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弄得他们很是狼狈,晚上阿斌还得去巷口和同事换班蹲守。
今天早上正是昨晚在巷口蹲守了一夜,回家的时候正好遇见李西蒙抱着她下楼,知道她生病后就一起把她送进医院。
今天一早在派出所又有一位女孩来报案,那是一位和几位同事从省城来的玩的女孩。说她昨天看到后山的风景不错,提议一起去山上玩一玩,可同事们在镇上玩了一天都累了,不愿再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