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路云卓心里感到奇怪,既然有天火真人,应该叫天火峰吧,嗯,没错,师傅也有说错的时候,路云卓心中邪恶地想着。接下来,师傅又开始讲炼丹的技术。
按照路云卓的理解,首先是引出丹田之火,然后凝聚火焰,控制火焰,待火焰稳定后,加入药材,提炼药材,剔除杂质,最后融合成丹药。炼丹的全过程,对火焰的控制最重要,不同的阶段,炼制不同的丹药,对火焰都有不同的要求,需要长期的练习,没有捷径可走。最后师傅又讲了最简单的养气丹的炼制方法。
柳清敏看到路云卓早已皱起了眉头,说:“我先给你做个示范。”随即铁架上飞来一个小炼丹炉,稳稳落在他的身前,石台上飘起几根草药,准确地掉进了炼丹炉中,橙色的丹田之火迸发而出,在炼丹炉底部熊熊燃烧,石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路云卓心中感叹:师傅的控物术真是太强了。大长老说起:“提炼草药。”柳清敏释放出更强烈的丹田之火,石室内空气更热了,路云卓的额头出现了细小的汗珠,但他没有分心,仔细地盯着不停变化的火焰。“草药要分别提炼,一种草药提炼完毕,再提炼下一种草药。”炉底的火焰有了变化,炼丹炉底部的左半边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右半边却什么没有。路云卓默念了咒诀,使用了透视法术,看到了炼丹炉的内部,左边草药一点点地被蒸干,白色的蒸气越来越浓郁;右边绿色的蒸气在慢慢液化,凝结成液体。路云卓想起,炼丹炉内有控物术,应该还有结界术,要不怎么会左面热,出现蒸气;右边凉,绿色蒸气液化呢。过了一会,火焰变弱了,屋内燥热的空气也凉了下来,“融合成丹”,路云卓发现火焰很稳定,静静在躺在炼丹炉下,如果知道不是大长老在炼丹,他怎么也感觉不到火焰的存在,这应该是控火术吧。
随着柳清敏打出凝丹的法诀,炼丹完毕,9颗丹药一齐飞出炼丹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大长老看到只有9颗丹药,无奈地说道:“九成结丹吗?还是不完美啊”。
柳清敏问路云卓:“刚才的炼制,有哪些法术?”
路云卓说道:“控物术,控火术和结界术。”
柳清敏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来练习吧。”
路云卓凝神闭目,从铁架上飞来一个小炼丹炉,正好落在他的身前,石台上飘起几颗草药,准确地飞进了炼丹炉,红色的丹田之火迸发而出,在炼丹炉内部熊熊燃烧,石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惨不忍睹,虽然没有出现炼丹炉爆炸的严重事故,但火焰温度不是过高就是过低,火焰燃烧不稳定,最后连提炼草药都没成功,弄的石室内全是糊味。大长老耐心地指点着路云卓,直到第九炉,路云卓才勉强通过了提炼草药、剔除杂质这道门槛。
路云卓的小院中,路云卓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天空的点点繁星,他的思绪很乱,回想起这几天炼丹房的事,一共17炉,最后只成丹一颗,心中慨叹修仙路的漫长和艰难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好准备,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中年夫妇已经离开了,自从路云卓进入了炼气五层,可以辟谷了,不再依赖凡间的食物,他们就完成了照顾路云卓的任务。每每想起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粗鲁幽默的叔叔和善解人意的阿姨,脸上就会泛起浅浅的笑容,他们好像他的养父养母,以前是多么幸福,但是以后呢?接下来的日子,路云卓只能独自面对,一个人的家,孤独的感觉。他不禁想到,也许就是修仙的生活,万世无完美,修仙者也是一样。
五年后,炼丹房内,路云卓在演示炼制养气丹,三个年轻修士聚精会神地观看。路云卓双眼微闭,正襟端坐在蒲团上,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气势,与五年前相比,他的体态和容貌改变了很多,仔细观察,依稀能找到小时候的面部轮廓。炼丹室很静,空气燥热,炼丹炉下红色的丹田之火不断变换,像一个欢快舞动的红色精灵,可以听到火焰变换时发出的“噗噗”的声音。炼丹房弥漫起淡淡的香气,这是结丹前的征兆,路云卓掐起一个法诀。少顷,炼丹炉的顶盖开启,九颗丹药飞出炼丹炉,准确落入准备好的盒子里。路云卓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还是九成结丹。”短暂的失落感转瞬即逝,眼神中又回复了自信。三个年轻修士战战兢兢的站在对面,路云卓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有一次,一个炼气六层的修士因为炼丹技术低劣,被路云卓罚在炼丹房内练习炼丹,不达到三成结丹,不许走出炼丹房一步。他们可不想步那个倒霉修士的后尘,神情紧张地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等待二师兄路云卓的训话。
路云卓站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回去后,你们要认真练习,还有一个月,离火峰就要大批炼制丹药,结丹率不足三成的弟子,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三人异口同声说道:“是。”
炼丹房内,路云卓已经离开了,三个年轻修士在看到路云卓的精彩表扬后,他们的情绪非常振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修士甲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走了,刚才吓的我大气都没敢喘。”
修士乙小声嘀咕道:“真厉害,九成结丹。”
修士甲说道:“我听说九成结丹是筑基期修士才能做到的,二师兄他炼气九层就做到了”
修士丙说道:“没什么可奇怪的,路云卓师兄可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
修士乙说道:“知道别的峰都怎么说路云卓师兄么。”
众人一齐看着他,脸上充满了期待。
他继续说道:“二师兄的炼丹能力在丹鼎派炼气弟子中排名第一,修为也是排名第一,是离火峰最有希望进入筑基期的修士,大师兄陈可的名号是骗来的,名不副实呢!他……”
修士甲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这些事知道就好,千万别说出来,要是被大师兄知道了,咱们就完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转而聊起了有关炼丹手法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