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逃了吗?”
最先出声的是封子雯,之前听说陆漫漫在几个警察的监视下逃走了,本以为她会躲到天涯海角。
而现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封子雯一下子转了脸色。
“是啊,怎么了?”陆漫漫嘴角微微一勾,蛋蛋网问道。
封子雯尴尬一笑:“没……没什么。”
“哦,对了。”
紧接着,从门外匆匆进来了一个佣人,大包小包的零食玩具挂的满身都是:“这是我和阿礼给小耗子带来的礼物,也不知道小耗子喜欢哪一种,所以我干脆多买点。”
封子雯兴冲冲地拿起玩具和零食,朝着小耗子走去。
她就知道宋礼割舍不下他和陆瑶的孩子,而她更割舍不下宋礼,既然这样,唯有她去妥协。
只要能让她和宋礼在一起,容忍这个野种在宋家住着又又何妨。
反正宋家家大业大,还愁养不活一个小孩子?
小耗子紧紧抓着严厉爵的手,在对上严厉爵那双凌厉的视线时,封子雯原本超前走动的步伐,瞬间顿住:“原来是严先生,瞧我眼拙,刚刚没看出来。”
呵呵,难怪陆漫漫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座城市,原来是有严厉爵给她撑腰。
严厉爵气势的确让人瘆得慌,封子雯都走过来了,只好硬着头皮将礼物放在严厉爵面前的茶几上。
“小耗子,阿姨来看你了,你开不开心啊。”
在小耗子的世界里,根本不认识这个浓妆艳抹的阿姨,虽然她很漂亮,可他就是不喜欢,直直朝着严厉爵身后躲。
“我不认识你。”小耗子直接开口道。
封子雯用笑容掩饰着她的尴尬:“小耗子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你生日的时候我还来给你祝贺呢,不过当时人多,你没看见我也不奇怪,之前你做了手术,阿姨还去看了你呢,真叫人心疼,瞧瞧你,多日不见,又瘦了一圈了。”
看出了小耗子不安的情绪,严厉爵只冷冷道了一句:“你吓到他了,还请宋夫人离他远一点。”
一句话,令封子雯不敢再向前。
她心里很不服,他严厉爵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不是?又不是有什么通天的本领,更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魔鬼,可她怎么就这么怕他?
被严厉爵这么一吼,封子雯直接退回到宋礼的身边。
宋礼拉着她的手,以表安慰。
“既然漫漫你回来啦,那么有些事情我们也该好好谈谈。”
陆漫漫仔细扫视了一眼封子雯,之前这两个人的结婚典礼被自己打乱,依着封子雯的脾气,还不得闹上天?这么得体的样子,还真让人若有所思。
“没得谈,宋先生还是回去吧。”
陆漫漫就知道宋礼想说什么,若他和封子雯分开了,可能还有的谈,但是他们现在这样恩恩爱爱的模样,着实让她不放心把小耗子交给宋礼。
宋礼深吸一口气,拧紧眉头,语调显得深沉:“小耗子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将他带走。”
“且不说我养了小耗子这么多年,那么深厚的感情无法割舍,再者,小耗子愿不愿意跟你走,才是最重要的吧?”
陆漫漫坚信,小耗子是不可能跟他走的,因为在小耗子的心里,严厉爵才是他的父亲。
宋礼气的连连咳嗽了几声,封子雯连忙给他拍打着后背,试图缓和他的不适感。
“陆漫漫,我才是小耗子的直系亲属,而你不是,你凭什么拦着我们父子相认?如果你不给我,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要回来,到那个时候,难堪的可是你。”
宋礼此言一出,陆漫漫也顾不得封子雯在场。
直接道:“宋礼,你当真没有丝毫愧疚自责?一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连告都不告诉你,你不觉得可悲吗?你难道不知道那个时候的陆瑶有多绝望?她是被你伤的体无完肤,对你死心了,才连怀了你孩子的事情都不告诉你。”
穆桂珍见他们吵起来了,连忙抱起小耗子,将他带走。
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却是个称职的外婆,大人吵架,小孩遭殃,干脆抱着小耗子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他们爱怎么吵就怎么吵。
严厉爵捏紧拳头,一双黑眸略显诧异。
从这两人的争吵中,他听出来了。
原来小耗子是陆瑶和宋礼生的,和陆漫漫没关系。
她这五年并没有找别的男人,她只是默默地养着自己姐姐的孩子。
是他误会她了,之前说她水性杨花,是否太重了?
一颗心,猛地揪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
宋礼心脏猛地一缩,陆瑶是他这辈子的痛。
“宋先生,我明确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就算我同意将小耗子给你,你觉得他会跟你走吗?一个人到底是可憎到什么程度,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排斥?”
宋礼就像古代的文弱书生,被人骂了说了,只是云淡风轻并不辩驳。
而她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宋礼是她丈夫,陆漫漫又是谁给她的胆来骂宋礼?
“陆漫漫!你说话不要太过分,说要分手的是你姐姐,说不复合的也是你姐姐,她自己怀了孩子生下来,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这一切,难道不也是你姐姐自找的吗?既然她生了阿礼的孩子,我们宋家自然不会亏待这个孩子,
一听到这孩子是阿礼的亲儿子,阿礼高兴了很久,一旦认了儿子,宋家的家业都是小耗子的,我们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而你这么说,是否让人太心寒了?”
哈哈,这话说的真漂亮,可是漂亮话,谁不会说?
“封子雯,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你不是始作俑者吗?你不设计宋礼和你过那一夜,又怎么会让陆瑶心碎?
我想,是个女人听到自己的爱人和别的人睡觉,谁都不会开心吧,怎么,你觉得那个时候她还能笑着原谅你们?你明知道陆瑶那个时候还在气头上,偏偏要去招惹她,
自己摔成了骨折偏偏要把这一切罪责怪在陆瑶的头上,所以这两人之所以背道而驰,难道你不是那个最应该愧疚悔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