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会意,及时阻止了安清和黄语宁的进一步接触。
“婆婆,这一次特别感谢你们救了我,这件旗袍就算是简单的谢礼了,不成敬意。”
此时的老妇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打击过头,没想到最后真的是用花年换来了这件旗袍。
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黄语宁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店长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拿出限量款来。
“这旗袍,太贵重了。小金啊,婆婆救了你才是婆婆的幸运啊。”
黄语宁勾唇,安抚的拍了拍老妇的手臂,最后叮嘱道:“婆婆切记,就当从未收留过我,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好了,车夫还在外面等您,您早些回去吧。”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深深敲击在老妇的心上,她也明白,黄语宁的意思。
不管之后如何,这段经历都会在老妇的心上划下重重一笔。
送走了老妇,黄语宁便准备着手处理一下那个无礼的伙计了。
之前黄语宁处理事情的时候,伙计都躲在一边,根本不敢吭声。
他后悔了,平时嚣张惯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提到了铁板。
店长为了那个女子连花年都拿出来了,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麻烦您给我纸和笔,谢谢。”黄语宁坐在桌前,柔声对侯在一旁的店长开口。
闻言,店长立刻就下去拿了纸和笔过来,放在黄语宁面前。
大概适应了一下写字的感觉,黄语宁便开始着手写字,写完后她抬头问店长:
“你把我写的东西读一遍。”
“我已经到达安城,事情完结后就来找我。”
乖乖把黄语宁写的东西念了一遍,店长不得不感叹,这世上真的有人看不见字也写的这么好。
确定自己没有把字写糊之后,黄语宁便将墨迹已经干透的纸折好递给店长:
“麻烦您帮我送一趟信件了。”
做完这一切,黄语宁便起身,待店长离开,她才把伙计叫来。
本就忐忑不安的伙计见黄语宁单独唤他,更害怕了,他赶紧跪下来请求:
“姑娘身份尊贵,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求求您给小人一个机会吧”
黄语宁皱眉:“什么机会”
“啊就是,就是您能不能不要把小人赶走啊,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的母亲要养,而且妻儿都靠着我赚钱回去呢。”
被问的也是一脸懵了,不过这个伙计的反应还算挺快,立刻就苦着脸说明了情况。
这不就是加长版的上有老下有小吗
从前黄语宁觉得这种话说出来纯粹就是为了卖惨,可是现在嘛,她怎么有种这确实是真的的感觉
黄语宁有些无奈地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但你刚才的那种态度,确实是不对的。
看在你改错态度诚恳的份上,就罚你一个月的月钱,之后不得再犯。”
听到是罚月钱的处罚,伙计庆幸地松了口气,还好,只要不是把他赶走,这个惩罚他也认了。
让伙计把自己带到后院,刚才店长离开之前就已经为黄语宁收拾好了房间。
白兰轩的后院,有四间屋子,每一个城池都是这样,不论规模大小。
但这四间屋子,却从来都是空着的,只是店长会定时清扫。
这也是容苑安排的,就是为了让她们无论到了哪一个城池,都可以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本来也不习惯住别人住过的房间,现在有一个比较熟悉的地方可以住下,黄语宁心情好了许多。
进屋以后,黄语宁便坐了下来,这次这封信是写给萧喻她们的。
老伯那边她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只要徐慕然来找她,就让徐慕然直接到安城来。
现在自己待在白兰轩里,也会比待在别处安全许多,只希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快些结束。
在此之前,别再陡生变故就行。
魔教
徐慕然已经和墨染冷战了两天了,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墨染就是坚持不让她离开魔教。
外面的人又不知道她和墨染的关系,出去不会有事的。
如今好不容易收到了黄语宁送来的信件,知道了她的下落,肯定是她不方便回魔教才让自己去接的。
怎么和墨染说了他就是听不懂呢
主要是魔教出口被魔教教众给拦住了,她根本就出不去啊。
是以,到现在为止,墨染已经有四顿没吃到徐慕然做的饭菜了,他也难啊。
外面的线报传进来,各门各派的大队伍已经到达魔教外一里处扎营。
那是魔教离开的必经之路,那些人无法突破进来,他们也出不去。
只能等,等一个时机,才能把那些人一举击退。
可是徐慕然怎么就是不能理解他呢
两个人互相不理解,又不把摊开了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闷闷不乐地吸着面条,徐慕然愤恨地把面条当成是墨染,咬的特别起劲。
宫珏一来就看到这幅光景,他揉揉疲惫的眉心,开口道:“还在和教主生气啊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哪有那么难说通的”
闻言,徐慕然便抬眸瞪了宫珏一眼:“金蟒要是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还有你,不能帮我出去,你就别来说风凉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宫珏也不好再说别的,他坐下来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道:
“现在那些人已经到了离魔教一里地外了,就等着我们给机会突破呢。”
“什么这么快”这倒是徐慕然没想到的,他们比预计的时间早了这么多。
想了又想,徐慕然还是决定写封信给容苑,现在只有她能帮自己去一趟安平村,把金蟒接到安全的地方去。
人出不去,信鸽可以啊,而且她有办法让那些人对自己的信鸽毫无想法。
写好了纸条,徐慕然就让宫珏给自己弄来了一只信鸽,然后用她早就准备好的墨水把整只信鸽都涂黑了。
看着自家信鸽突然变了个色,宫珏内心莫名感到伤痛,好好的白毛,就这么黑了。
信鸽似乎也十分嫌弃,还用自己绿豆大的眼睛瞪了一下罪魁祸首。
徐慕然勾唇,把纸条塞进信鸽脚上的信筒中,用毛笔头戳了戳信鸽的脑袋:
“接下来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