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下头说:“没事,你这样说,姐能做的都会为你做的,就是要宠着你嘛,要把你好好地疼呢,你知道将来不管出什么事,只要你跟我,呵,跟我靠的近吧,我都会好好地保护你的,至少是你,别人我可不敢说,谁都不能欺负你,让我代替白玲——”
我微微地点头,我并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只是此刻,我多么的心痛,我一想到白玲将要接受那样的结果,我就感觉人生失去太多意义了,几乎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还有什么能够值得庆幸,开心的呢?她如果离开了,我又需要别人来保护我干嘛呢?
那天我伤感到了极点,杨市长并没有把我立刻带回去,那天吃过饭后,她就先回去了,她说第二天,我一定可以见到白玲,上午就会给我电话,这个事情,她安排起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分手的时候,她对我说的一句话,我总感觉她是有些暗示我的意思,她说:“小林啊,如果你要是感觉我也不错,如果能够甘心对姐也如白玲那样,其实有些事情也不是说非就是那样了,也许还会有点办法,但是我只是说也许上天还会有点恩赐呢!”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但是这句话的意思我几乎可以听出一多半的,当然我希望是那样。
在杨市长的帮助下,第二天,我见到了白玲,见到了我去夜思念的女人,我终于在事故发生的五天后见到了她,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样面对她的,当我看到她那一眼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忍不住出了眼眶。
如果你爱一个人,那种感觉是与任何女人都不同的,她不需要说任何,她的样子,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只要在那里,你整个灵魂都会颤抖了,多想能够让她永远那样幸福开心地活着,可是希望在哪,当时我并不知道。
第二天在看守所,我见到了她。
一个星期后要到宣判的日子,那个见面在我今日看来是那样的难,可以说费劲周折,终于可以有这个见她一面的机会了,我无比珍惜这次机会,我都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那会让我多么的心痛,让我多么的不舍,让我多么的不甘心啊,我会为她痛一辈子的,甚至会永远地痛下去的。
一辈子都不可能把她忘记了,永远地埋藏在心里,我的一生都将不会再有任何意义,不会再有任何乐趣了,当时白玲给我的爱就是那样的强烈,几乎深入骨髓,永远都不可磨灭,不管过了多久,几个世纪,世事如何改变,人生如何改变,我都不会忘记她,不会,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一辈子最爱的女人,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女人。
那一面,在今日想来,多么的难,多么的难呢?我都能知道去见她会是什么样子,我明知道去了尽是伤感,可还是要去见她,她的眼神多么的凄迷,她的神情多么的憔悴,她有多么的委屈,多么的伤感啊,这些东西,在那天,全部写在她的心里,但是她的脸上竟然没让我发觉出来。
她是一个坚强无比的女人,她是一个虽然身躯单薄,但是她却可以扛起一片天的女人,这个女人太过强大了,她的能量,她的勇气,她的大爱,不管是面对生死,还是面对幸福的人生,以及苦难的人生,她都会迸发出强大的能量,这种勇气,这种力量有多少女人可以具备呢?
但是白玲具备了,这个女人具备了。
我也知道,她是明白自己的下场的,可是那天,她完全隐藏起来了,装的那么坦然,那么的镇定。
甚至是洒脱到不行,感觉这有什么啊,不过如此,她心里纵然有太多委屈,太多的苦涩,她又能跟谁说呢?谁愿意去听她这些呢?
我想是没有人愿意听她这些的,如果有人也就是我还有她的父母亲人吧,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那样的冷漠,冷漠的让你想大声呼喊,却找不到方向。
我在去见她的那个上午,我开车逛了大半个滨城,我坐在车里,似乎是在为她准备进去的衣物,或者是为她准备即将离开这个人世的衣服,要么就是一辈子的监狱生活跟她父亲一样,要么就是比她父亲走的还早,这是怎样的人生啊,那次听她说她父亲被抓的时候那对她们母女来说是多么的凄惨,而现在她竟然也是这样的命运,这对她父母来说又会是怎样的打击呢?
作为她的母亲,丈夫进了监狱,要坐一辈子的牢,而自己的女儿也走到了这条路,她还能怎样活啊,根本就是或不成的,再也活不下去了吧!
我想如果白玲出事,我会照顾她母亲一辈子,我也会负责到她的父亲。
开着车去给她买衣服,那心情如何的复杂呢,不是滋味,简直都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胸口闷的喘息不过来啊!我的烟始终没停过,方向盘在手里握的没有知觉,城市汹涌的人流让我知道有个女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看到外面的一切,再或者是,即将很快地告别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而一个男人,一个小男人想去出卖身体去救她似乎那都成了不可能,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她会更加的伤感吧,可是社会就是如此残酷,她爱的男人想去通过出卖身体救她,那都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我慌乱地,急促地,模糊地,朦胧地,细心地,紧张地,不安地在那些商场里穿梭着,我为她挑选了她最爱的颜色,最爱的款式,在某个买衣服的空当,我会愣在那里发呆,我想我都有可能看不到她穿着这些衣服时候的样子,不会看到了,想到这里,那是多么的伤感。
特别想哭,我不能没有她,不能,拿着给她买好的衣服,坐到车里,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外面的阳光,望着远处的大海,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滨城会如此的美丽。可是这样的美丽,她似乎永远都见不到了。
我接到了杨市长的电话,她说她都安排好了,让我过去吧,我放下电话后,抖动着手把车子开了起来,一直开着,很快就到了看守所,我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提着给她买好的衣服走下车来,我有些紧张,放慢了脚步,通过外面的大门以及里面的几道大门,杨市长都给我安排好了。
我终于见到了白玲,她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我一见到她,我的心就疼了起来,揪心的疼。
我突然在外面停了下来,我来的时候忘记了跟刘倩说了,我想先平静下,我给刘倩打个电话让她一起来好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那么疼她表姐,应该让她一起来的,而我也想在此平静下,我怕立刻见到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怎么面对她,去跟她说什么,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刘倩接到我的电话后很快就赶来了,她到来后,见到我就喘息着说:“表姐夫,你见到表姐了吗?”
我说:“我还没有进去,等你一起来跟你一起进去!”
刘倩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开始继续网里面走。
我们总算见到她了,当我们在最后一道门后,管教带我去到了会见室,那个会见室是很特殊的,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单独的房子,只是一个人见面,而且周围似乎都没有什么监控,里面也没有窗户,很封闭的房子,这一般都是给特殊人员会见用的,比如一个官员或者一些特别有钱的商界人士,如果你有条件,你可以得到这样的机会。
我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等待那些人把白玲带出来,期间我问到一个管教说:“大概多长时间?”
我特别害怕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就那样飞快地溜走了,我想时间能够慢一些,尽量地慢一些,越慢越好,甚至我都希望可不可以就这样我们见面后,时间就那样停止了,我们就这样一直说话,直到世界末日,天荒地老。
那是我多么渴望的事情,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管教对我说:“林先生,一个小时吧,上面就给这个时间!我们也没有办法,希望你可以理解,对了,还有,尽量不要情绪太过激动,因为你知道,在这里会见是上面的招呼,一般人都不会有这个待遇的,我们也怕太过激动,影响到犯人的情绪,万一出了其他事情,到时候我们也不好交代,希望你真的可以理解!”
从她的话里你知道毕竟杨市长的权力还是巨大的,这些人不管面临多少压力,他们还是可以开后门的,这是一个法制的社会,当然这也是一个人的社会。
后来我知道,只要是人存在的社会里,必然都会有腐败,不会有完全的公平,正义,司法的,很多时候都会搀杂着小动作。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恩,好的,我会遵守的,谢谢你们,你们费心了!”
我已经五天没有见到她了,她还好吗?
我和刘倩坐在那里等待着她出来,可是不多会管教出来了,可是我却没有见到她,天呢,她怎么没有出来,她出什么事情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什么没有出来,难道——关键出来后跟我说:“你好,我们跟她说了,她说她不想见你们,希望你们走吧!”我说:“不可能的,她没有道理不见我,她不是那种性格的女人?难道她也知道调查结果了吗?”管教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就是这样跟她说的,既然她说不见你,我们也是没有其他办法的,我们也很想她能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