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坏了,姚一柔开了车子过来。操,是辆红色的法拉利,这么**,开着这么好的车子去学校教书,这恐怕是最漂亮,最富有的美女老师了。
作为她的学生,那还不爽死啊,心想现在的年轻孩子真有福气,我们那会的女老师真的是,上课都没有多大心思。
“堂姐,我车子坏了,麻烦你送林大哥去滨城,你不正好要去吗?”
她头发烫着,挺长,***,白衬衣,戴着墨镜。
我看着有些压力。
“车子怎么坏了啊?”
“谁知道啊,妈的,什么破奔驰!”
“我要赶时间啊!”她不想载我。
“又不影响你赶时间,搭你的顺风车嘛!”姚杰说。
我说:“那要不,不麻烦你了——”
“那,那你上来吧!”她把车门打开了,姚杰皱了下眉头说:“林大哥,真不好意思啊,车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坏了,我回头要找人来修车!”
姚杰这家伙有点老奇怪了,我也纳闷了,这是大奔啊,这么豪华**的车子怎么就抛锚了呢?
我坐了上去,她没有回头说:“把安全带系上!”
操,我又不是没坐过好车,还看不起人,想当年,几百万的车子,上千万的车子咱也买的起,只不过栽了而已。
我还没有完全系好,她就猛地把车子发动了,妈的,开的超快,明显就是想陷害老子,我猛地晃了下,然后慌忙系好,坐正了身体。
车子在沿海公路上飞驰着,敞棚车风吹着她的头发,特别飘逸。
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挺好闻的,有些微微的浓烈。
我们一直没有说话,我只是不停地看她,她一副特不想鸟我的样子,最后我也转到一边,不再想试图跟她说上第一句话。
从中海到西凉那段路特别崎岖,有很多环山路,很是陡峭,我在那里发呆,突然车子猛地颤抖了下,我一回头,***,差点撞到山上了。我猛地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帮她一起打转方向盘,一边是山,一边就是海,外地人到这里根本就不好开车的,她有可能刚从外地回来,也没有怎么开过这路。
最后我又猛地踩住刹车,直接踩在她的脚上的,终于在车子快要撞到山上的时候,我把车停了下来。
“啊!”她被吓坏了,呆呆地在那里,喘息着。
我抱怨她说:“你怎么弄的啊,这么贵的车子,万一撞上去,肯定前面就报废了——”
“什么啊?”她突然猛地用拳头打了我下,然后说:“你,你还心疼车子,我,要是我出事了——”
我感觉哭笑不得地说:“哦,原来你是这么爱惜自己的生命啊?那你那天跳海,你可是一点都不想活了啊?现在怎么?”
“你,你要死了吗?”她猛地又打了我下,然后推着我,双手推着我说:“你下车,你下车,我不带你!”
我苦笑了下说:“好啊,你以为我想坐你这破车啊?连车都不会开,还开这么好的车——”
“你——”她气急败坏地说:“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我眯起眼睛,突然又坐回来了说:“我就不走,我还跟你说啊,我把你救了,你非但不感谢我,还对我这么不客气?你还是大学老师?你像吗你,你怎么为人师表的你啊?”
“你——你不就是一个打鱼的吗?你还说我?”
我说:“你给我听着啊,你别看不起人,没有我们你们吃什么?你这女人,脑子是不是受刺激了?”我一点都不怕她,尽管她爹是副省长,这没有什么,在大的官的女儿如果不懂得尊重别人,我也不会屈服于她,当然我忘了,女人嘛,就是如此,小性子,小脾气啊,什么的很多。
她被我说的似乎无言以对,不得不把脸转到一边。
我又说:“你说你这人,你家庭条件这样优越,还有个超级有钱的未婚夫,人长的也不错,你有什么抑郁的啊,感情婚姻这事,要是不喜欢可以拒绝,要是喜欢就接受,何必要寻死觅活的,其实婚姻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可怕,我以前也挺拒绝婚姻的,后来结婚了,有了孩子,其实发现也就是那样,婚姻未必要跟自己特别爱的女人结婚,婚姻本来就是不完美的——”
她突然冷笑了下。
我说:“你冷笑什么?我说的很搞笑吗?”
“你很幼稚,小孩子一样!”她说了句。
哼,我小孩子,我幼稚?我说:“我跟你说啊,你在我面前才是小孩子,我心理很成熟的,我跟你说,其实我对比我小的,或者同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感觉——”
“你有恋母情结?”她说。
“你瞎说什么呢,不过,呵,我的确挺喜欢比我大一些的——”
“缺少母爱!”她嘟了下嘴。
我笑了下,心想,不管怎样都行,我的确喜欢比我大一些的,这绝对不是缺少母爱,在我看来,也不是因为年龄,如果当初我没有遇到白玲,我也不会喜欢比我年纪大的,还有我从来都是认为她比我小的,后来也有比我大的,我没有感觉,比我小的,我也没有感觉,我想这一定是爱,跟其他的都没有关系。
“有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不管怎样,你救了我,我不想你这么可怜——”她望着旁边的大海,车子被停到路边。
我突然心头一颤,她有什么要跟我说,还不想我这样可怜?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就是感觉身体有些不自在。
我慢慢地转向她说:“你想说什么?”
她回过头来,眯起眼睛看着我说:“我认识你老婆!”
她昨天说过一次,今天又说这个事情,她是有话想跟我说,而我似乎感觉她说的应该不是好事。
我点了点头,表情冷了下来,但是目光里还有一些强迫的笑意。
“你要听吗?”她眨了下眼睛问我,然后把墨镜又戴上了。
“说吧,没事,不需要打救护车,能承受的住,说吧!”
“我有个很要好的同学,我跟你说这些,希望你能够理解,你救我一命,我这可是去得罪我的好朋友说的,如果你不想让我说,我现在就不说了!”
我能明白她的心理压力,但是我很想知道,就算那很可怕,又能怎样?无非就是——
“说,谢谢你,我真的没事儿,这些年,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她想了会,望着大海,手从前面往后插去,理了下头发,手放在头上,然后说:“我那个好朋友的一个堂哥承包了电视台的广告——”
“姓卢?”我说。
“是的,你知道这事?”
我知道那个人,刘倩也好像有提过,生意做的挺大,几乎承包了电视台三分之一的广告,电视台的广告有四五家在做,刘倩也承包了一个栏目的广告。
“不知道,听说过!”
“有一次,我那同学过生日,他喝多了,就跟我们讲了他跟——毕竟你爱人是名人嘛,似乎也可以炫耀——他说——”姚一柔看了看我,我的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但没有到崩溃的地步,我想任何男人面对这个都会如此。
如果是深爱的女人,有婚姻的时候偷情,那肯定要杀人,当然就算不爱,这也不是滋味。
“他们有关系?”
姚一柔点了点头。
我拿出根烟,然后点上,靠在那里,仰望着远方的天,阳光刚出来,还不是很强烈。
“你没事吧?”姚一柔问我。
我没有说话,眼睛眯起来看着远方。
“对不起,你别这样,不算什么,人跟人结婚都带有很大的偶然性,你不可能左右对方怎么想,怎么做,也很难知道对方的心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人随便说说,炫耀的,并不是真的,男人不都是如此吗?”
我还是没有说话,感觉眼睛涩涩的。
最后,我把那根烟抽完,然后扔到大海里,转向她说:“世界真小!”
“是的,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就当我没有说!”
我看了看她,突然内心有一种很邪恶的东西,我看了看她,似乎是对女人产生这种感觉。
当然,我相信那是真的,我没有相信那是假的,不是我不信任刘倩,我回想这些日子,她一直说忙,还有那天她同事在酒吧说她没有加班,总是夜晚不回,我都没有在意,想到这些,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对不起!”她有些可怜我。
我摇了摇头,眼睛一直很涩,我皱了皱眉头说:“不算什么,今天这些都是我***,我该得到的,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我很早就开始有预感,我做过的那些事,迟早有一天会反扑到我的身上,加倍地折磨我,报应我。
“在这个世界上,能找一个真心对自己的男人挺难的,当然,女人还好点,有时候只要自己喜欢,稍微一点什么也能容忍,男人就不同了,但是人生很多事情,你又不是神仙,你怎么能预测的到——”
“走吧,我来开!”我说。
“还是我开吧,你,你这样怎么开啊?”
我闭了下眼睛,然后哭笑不得地说:“也没有那么可怕,男女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也不是不了解她,她也不是不了解我,我们结合本来就是错误,我开吧!”
“你要是开,我就不敢坐的,我开,我刚才走神了,一直想跟你说这事情,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就——”
原来如此,当然我相信她不是恶意,她是一个心里有事不能装下的人,作为一个女人的角度,她不希望男人这样窝囊地活着。
她开着车,接下来,我一直靠在车上,脑子再也无法平静。
孩子是不是我的?他们认识多久了,是不是在我们没有结婚前就认识了,那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开始无比地纠结着我。
不停地想,想她的不是,我的不是,最后想,我不也跟她表姐后来也有来往吗?是不是?都是如此,原来都是如此。可是这东西就是不公平的,何况,我都没有跟她表姐如何,我们都很尊重对方,为对方考虑,她表姐更是不想破坏这个婚姻。
就是在那次,我知道两人都比想的时候,最终也是克制住了自己。
那种愤怒是占有欲吧,我想跟爱情关系不大,报应,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报应。
后来一路,我们没有再说话,一直到了滨城市区。
“我把你放到哪?”姚一柔问我。
“前面酒店前下来就好了——”
“你不回家吗?”
我望着她说:“我现在哪都不想去!”
她知道我心里的滋味,她笑了下说:“要不,我带你去我住的那个酒店吧,我可以常年住的,免费的,我打电话给你开个房,总统套房,正好现在是暑假,我也不需要去学校——”
我说:“那好吧!”
我想到刘倩的事情,我突然很想跟面前这个女孩子说说话。
我想,我一定会把这事情搞清楚的,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彼此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