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电光还在不停地落下,擂台上面的空间成了一个光怪6离的幻境。?中? 文 网w?w?w?.?8?1?z w?.?看台上的观众同志们终于大饱了眼福,一个个都看得如痴如醉,干脆都闭口不语了。
这个时候,谁是好人和谁是坏人都不重要了,再没有人还记得他们两个刚才的辩论。连那个一直对自己充满信心的阿巴斯老神仙,此刻也是捻着他的长须,阴沉着脸,一付讨不到钱的债主的嘴脸。
凭着灵息的感应,阿巴斯很清楚现在擂台上那两个人的状况。两个人的修为都还只是分神期,或许安德诺尔要高一些,却也没法和他这种洞虚后期的修为相比。但是,他们两个弄出的法器却是太惊人了。阿巴斯暂时还不知道小黑那个五行离火兜的威力,红光中蕴藏着的繁杂却又偏偏是很纯粹的恐怖能量,阿巴斯是清清楚楚地能触摸到的。心下暗暗感慨,那日这小妖精若是也不顾一切地把这个东东拿出来,自己或许会比烫焦胡子狼狈百倍。
再看那个安德诺尔,随着紫色光班的增多,黑色火焰的漫开,那个恐怖的阵法也渐渐成形了。换了阿巴斯自己,若是想破除这个阵法,唯一的手段就是在阵法还没有成型之前,全力干掉施法的人。
手情不自禁地摸向自己的腰包,脸上的苦笑比哭还要难看。不过,看人群里那两个将要和他阿巴斯争胜的老同志,也是同样的一付苦脸。看来,大家的家底也差不了多少。
眼睛藐向那边又在品酒哼小曲的鸟人,那个艾奥里斯,那态度让人忍不住要喷血——你喝酒就喝酒啦,摆什么臭架子?眯着眼睛,抚着肩上那只小鹰的鸟毛,偶尔还要在女奴的腰上、腿上蹭蹭手掌;还是和他一起对饮的那个老头看着顺眼,一付开心果的模样,手脚也没有那么不规矩,一看就是成熟男人,有修养。
阿巴斯本来就一直对头顶上的这个结界耿耿于怀,今天见着了广成子,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规规矩矩地参加比赛,尽量将那颗坎离仙丹赢到手。最最起码,也要得到那根镶嵌了纯粹的五行元精石的神杖。虽然比不上台上安德诺尔正在使用的那个,但在修真界里,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极品珍宝。
看着,想着,神情不禁稍稍有些恍惚,那两个包裹在一片光怪6离的光影里的身影好像也变得虚幻起来。先是那个安德诺尔,持杖默念神咒的身影突然变成了两个,然后又是四个,转眼间又变成了八个。
八个一模一样的安德诺尔,绕着擂台的中心上下飘着,转着,手上的动作却不一样,连神杖上射出的光斑也是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太好看了!看台上也腾起了压抑的惊叹。
小黑的身影也晃动起来,不过,最先听到的还是这黑蛇的怒骂:“你个老混蛋,龟儿子,格老子的,你以为老子真的怕你吗?他妈的,你爷爷我和你这龟蛋拼了!”
也不知道他骂的是什么?是怎么排辈分的!
急旋的风从擂台的中心生出,原先那轻轻的火焰剥蚀声马上被凄厉的风啸淹没,刺骨的阴寒从绚烂的光雾中透出,弥漫向远方的看台。
擂台上明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啊,怎么吹出来的风是这么的冷?离得近的人拼命往后退,可是,还得给后面的人解释。怎么也想不通啊!
坐得远的人倒是开始兴奋起来:“快看,那是什么?”
“是什么?是神圣的龙!伟大的神祗!”
惊叹的是普通的看客,解释的是彭磊家的奴才。这样的场面彭磊早就有准备了,那些原先的演员同志们,此刻又都乔装改扮,分散坐在看客的中间。
“神啊!原来班克大师是伟大的神祗!”
“苍天啊,请宽恕那些对神祗不敬的罪人吧!”
…………惊呼声和祈祷声此起彼伏!小黑确实是够威风的,化出他的第二兽相,那个小头长颈、大肚巨翼的法身,体长接近二十米。尾巴如巨大的鳄鱼尾,一对巨爪是鸟人模仿传说中的东方巨龙的爪子设计的,那对稍小一点的前爪就像是袋鼠的小手,缩在胸前,每个爪子上的四指却是如猿猴手指一般灵活——传说中的西方巨龙好像是没有那对小手的,否则又是翅膀,又是前肢的,在解剖学上也难解释。可是,小黑想要,据说还可以端枪使刀,求着彭磊给他添了一个。反正是想象出来的形象,添上六个手也没有问题,最多在美学欣赏上有点别扭;幸好那对小手几乎是缩在小黑胸前的鳞片里,否则看上去还真的会不伦不类。
一声狂吼,小黑浮上高空,身上那个护身符化成的无色光罩变成了明亮的紫色,光波如水中的涟漪,一**地向外散射;那个缓缓旋动着的五行离火兜,此刻红光敛起,改成一团团、一簇簇的火,红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
安德诺尔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位班克大师不怕紫磷毒火了,原来他的法身也是火属性的,而且是那么变态,居然有蕴含了金、木、水、土、电等多种属性的火焰,居然还是阴属性的。不明白啊,搞死也想不明白,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火!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让安德诺尔心神难安的还是那里面的绿色小火焰,在一丝丝肉眼难察的晶亮的光雾里浮着。通过紫火阵的感应,安德诺尔能明白地感知那能够让人灵魂破裂的冰寒。
随着小黑身子的舒展,原先只是在擂台上空的阵势,已经在虚空中蔓延开来,连观众席上空数十米的空域也被绚烂的光焰填满。小黑得意的狂笑从那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小头中传出,巨大的肉翼轻扇着,卷起一团团旋风。
安德诺尔郁闷得差一点吐血!炼魂紫火阵是上古神阵啊!但是在那一团团的绿火周围,紫火阵的结点却如冰凌一般的脆弱;那些其他颜色的火焰,好像是有特别的吸引力似的,一旦融入自己的紫磷火,马上就把紫磷火烧成它们的颜色。
真他妈的见鬼了!这还怎么斗啊?
神杖上的光还在不断地幻出,八个安德诺尔的幻影突然又合在了一起;一片紫色的云从身下的擂台上渐渐升起,将安德诺尔裹起来的的那一瞬,擂台上空的那些残存的黑火、黑电、黑雾、紫光突然间都没有了,只剩下巨龙在高空缓缓地盘旋,还有那彩色的火焰在漫空飘舞……
“还不快下来?安德诺尔早就逃走了!”老白从彭磊的肩上飞起,冲到擂台边,尖着嗓子大叫。
“逃走了?从哪里逃走的?我怎么没有看见?”小黑扭着他那细长的脖子,四下张望。
“操!你累不累?你这么大的肚子,人家从你的屁股下面走掉的,你看得见个屁!”对现在的小黑,老白是满肚子酸酸的醋意,所以语气就这样了。好在小黑大获全胜,心里痛快着呢,也不和老白计较。
确认了老白没有骗他之后,终于收起了幻体,收起了漫天的火焰,问站到他肩上的老白:“你知道他逃走,为什么不拦下他?对了,你这老鸟怕火,是不是被他吓怕了?那些人是干什么?怎么都趴在地上?是不是刚才伤着人了?”
“妈的,老子会怕他?老子又不是没有会过他?他们为什么趴着?他们是在拜神仙!你小子出风头了,比主人还威风了!靠!安德诺尔那个老小子贼胆小,上次也是他逃得快。那龟儿子好像是土行孙似的,会土遁!如果老魇在这里,那或许能堵住他。”
“我不信!难道连老神仙也抓不住他?”小黑摇头摆尾地计较。
“妈的!你他妈的得意个啥?也不用你那小脑袋想想。若是老神仙肯动手,还用得着你小子出来显威风吗?我回主人那边去了!”老白酸酸地骂,总算也是泄了一点心中的妒忌。
看台上的观众确实大多数是趴着,除了怕头顶上那五颜六色、阴气森森的火焰掉下来烧着自己外,也是对他们第一次见到的这个叫神圣巨龙的神兽的敬畏——小黑的拿手本事还没有拿出来呢!若是再吐上两口大火,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会想办法把自己埋进泥里去。
不仅仅是看台上的观众,连尊敬的女王陛下也是身子颤,两眼光,有点情不自禁;那个伊奈比尔小妞,更是目光呆滞,如痴如醉——早就知道彭磊送的这个班克大师也是和老白、老魇一样的妖精,却不知道他的本相是什么。今天终于见着了,原来是叫做巨龙的神兽。太震撼了!
伊奈比尔的双眼根本没有离开擂台哪怕一秒,小黑和老白两个拌嘴的时候,她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的。见小黑此刻站在空荡荡的擂台之上,茫然四顾,一付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样子,伊奈比尔突然冲了出去,顺手拔了旁边花瓶里插着的一束鲜花。
“班克大哥,你真是太伟大了!”鲜花塞到小黑的怀里,伊奈比尔激动得小脸通红。
“伊奈,我的本相是不是很恐怖?有没有吓着你?”小黑抱着鲜花,心虚地问。
“怎么会?怎么会吓着我?大哥的形象真是太神圣了!”伊奈比尔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着,猛然一纵身,搂住小黑的脖子,在那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捂着小脸,一阵风似的跑回尼克托里斯的身边。
据说,后世流行的在公共场合献花和献吻,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渐渐流行的。
看台上,趴着的群众这时已经6续地支起身子。人就是这样,危险一过,丑陋的劣性马上就暴露了出来。伊奈比尔的吻许多人都看见了——那个是女王陛下的贴身侍女啊!虽然是女奴的身份,地位却是不一般的尊贵。这班克大师刚才是那样的神圣不可侵犯,现在在台上的样子却好像是有点傻乎乎的,太诱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突然间,无数的人影奔向擂台,都是女人!跑在前面的,扑在小黑的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就舔;跑在后面的,脸是肯定轮不上了,没有关系,手、背、臂、腿,甚至手指、脚趾,只要是班克大师身上的皮肉,都是一样的。
小黑开始时还有点愣,后来就不知所措,身不由己了。都是些没有法术,手无寸铁的女人,好像也没法对她们动粗……可是……挣扎了一阵之后,班克大师终于急叫起来:“救命啊!……”
“这不公平!”老白本来是一直扇着翅膀在彭磊的耳边鸹噪,还特意地飞到伊奈比尔的身边挑拨:“伊奈小妹妹,小黑只是个小妖精,你竟敢亲他!老魇都比他强啊!”
见到小黑喊救命时,他那颗鸟心才平衡了下来,哈哈笑道:“这臭小子,便宜是那么容易占的吗?有本事你放火啊!若是换了老白我,一阵小风就跳出来了。”
伊奈比尔看来是对小黑心生好感了,可是她的法术好像也没法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把小黑从女人堆里救出来。心急啊,听老白这么吹嘘,连忙求道:“白大哥,快帮帮小黑哥哥。”
“呦!瞧你,小黑哥哥,叫得这么肉麻。”老白扇着翅膀,阴阳怪气地笑,“放心,他身上只有几根鸟毛,拔光了也损失不大,哈哈哈。”
“白大哥开玩笑呢!那些女人怎么这么无耻!”
“这叫美女爱英雄!谁让黑子这么英雄了得了?哈!”
老白还在和伊奈比尔胡扯,说着鸟话,冷不防鸟头上挨了重重的一拍。当然是彭磊,也只有他能这样拍老白的鸟头。
“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小心一点,把那些女人吹开!”
“是,主人。”老白只能灰溜溜地答应。翅膀轻扇,擂台上空突然生出无数细小的旋风,伴随而起的是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嘘声。一时间,广场上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