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是不学!”
“那她没说她为啥不学啊?”何千巧问。
“她说她反暴力,她爱好和平,她要收拾个人可以用毒、可以用药、可以用计谋用易容术用阵法,实在不行还能跑,总之,就是不能用拳头用刀枪,太血腥太没技术含量!”
其他几个宗主觉得吧,其实小七七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主要是自己的绝学都被她提到了,心里头就,美美哒。
可是再看大师兄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同情了。
雷烈死命抓住头发,做狂狮状:“为啥就不学我的?你们的她都学了,为啥就不学我的?这是歧视,这不公平!啊啊啊~~”
五位宗主以手掩耳,终于,等雷烈狮吼完了。
栾久同情地看向大师兄:“那个,等我找时间劝劝小七哈。”
沈长安说:“嗯,我们都劝劝她,让她看在我们几个师伯的面子上,多少学几招吧。”
何千巧说:“要不我们和小师妹商量商量,让她和小七说说?”
韦九幽摇头:“这事儿千万别让小师妹知道,她要是知道她徒弟没学着硬功夫防身,准和大师兄急。”
众人皆点头称是,小师妹现在就一标准孩奴,但凡有关于她家小七的事儿,腰一叉手一指,反正就是你们不对,你、你还有你,你们都不对,我家小七是乖宝宝,我家小七是绝对不会做错事儿滴……
栾久说:“不只是七七从大师兄那边没学到什么的事儿不能说,她在我们这儿把压箱底儿的东西都掏出去的事儿也不能提。”
“为啥?”雷烈对栾久后一句话表示不解。
何千巧明白了:“那都是我们各自宗派不传之秘啊,很多都是只能传给亲传弟子的,还要在自己临闭眼的时候再传。小师妹要是知道我们都教给小七了,还不得觉得我们要抢她的天才徒弟啊,那还不得和我们拼命。”
雷烈更不解了:“都是宗门不传之秘,你们还教她干啥?”
余下五人苦笑了,像你这种想教人家还不学的人,是体会不到其中的苦衷啊。
“我倒是想不教,她从老六那儿弄了药来,威胁我要把我养了半辈子那一屋子虫子全药死喽,我那些虫子里有很多都是我找了十几年才收集到的,都是珍惜品种,现在都没处找去了。”一提起这事儿韦九幽就想哭,就差那么一丢丢啊,自己那些宝贝儿就都遭了那个小变~态的毒手了。
“我也不想给她那药啊,她在后山布了个阵把我骗去了,整整关了我三天两宿,把我饿的啊……”沈长安说。
“小七对我倒还算不错,没威胁我啥的,就是吧,我们器宗的绝学都是记在典籍里的,当初我学这些师门不传之密时我师父就是扔给我一箱子宗卷把我关一屋里让我自己学的。所以小七根本没为难我,她直接用她师父教给她的招儿,把我宗卷偷走了,自己学的。”何千巧说。
“她,她对我是最惨无人道的!”栾久发出血泪控诉,“她在我吃的珍珠粉里下了毒,我的脸啊,肿得跟猪头一样。然后那熊孩子说,如果我不把会的都教她,她就不给我解药,让我永远变成那样。为了我的花容月貌,我也只好,只好给她了。师父,徒弟对不起您,您说过除了嫡传弟子那些不能教啊,不能教……”
“你可以找我来配解药啊。”沈长安说。
“人家那副模样,哪能见人啊,一个人都不行!那副丑样被人看到,我宁可去死!”栾久坚定地道。
好吧,所以大家觉得,把绝学给小七,最不亏的就是栾久……该,叫你把脸看得比命都重要。
众人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白老二。
白染在几位师兄弟的逼视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不……不……不说,打死我……我都……呃就,不说。”
这事儿还真不能说,难道白染能告诉大伙儿,叶七七是扮成了一个和自己从小订过娃娃亲的远房表妹来把自己的绝学骗走了吗?难道他能说,那个表妹为了他终生未嫁,自己出于对她的愧疚半夜和她在后山私会来着,然后在她哭哭泣泣的一番倾诉下,心一软,对她做了些温言软语的安抚慰藉,比如今生不行来生再娶之类的……关键倒不是这些,关键是自己说话不是不行吗,就把那些话都写在纸上了。可没想到,那小表妹是叶七七扮的,她拿了自己的亲笔信,说要是不给他智宗秘籍,她把那信公布给七圣堂的所有人,那自己的老脸可往哪搁?
早知道自己一定不写信了,问题是,不写难道要用“说”的,那还不得说到天亮去?
所以,这个事儿难道能当着大家的面儿说吗?
当然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于是,智宗秘籍到底是如何被叶七七弄到手的,成为了七圣堂的一宗千古迷案。
虽然白染没说,但几个人看着他脸上那愁得快要滴出水来般的表情,也都知道了,二师兄也在小变~态那儿吃了大亏。
于是,另外四个人心里也平衡了。
可有个人心就不平衡啊,那就是雷烈。
凭啥其它几个师弟的东西你小七想方设法儿地去学啊?凭啥你费尽心思就要偷他们的绝学啊?凭啥你就祸祸他们不祸祸我啊?我是七圣堂大师兄,威震天下的“万人敌”项将军都是我教出来的好不好?你是瞧不起我还是咋滴?
你不学,我还偏要你学不可了;你不祸祸我,那我就想办法设计设计你。
要说设计人,雷烈还真不在行,但他家老二是这行的行家啊。白染他教的徒弟都能当大官的参士,就是专门在背后出坏主意的!
雷烈当天就偷摸地找白老二去了,把事儿一说,白染沉思片刻给他推荐了个人。
“这事儿,你找我不行,得找我徒弟——陌小墨。小墨论头脑不比七七差,这五年也把我那些东西学得差不多了,是个极有天分的天才少年,他出的主意绝对差不了。更重要的是,他和七七是好朋友,在这山上也就他们俩智商差不多,所以走得最近。走得近所以我徒弟了解七七啊,越了解就越能把稳对方的脉,就越知道对方的弱点,就越能找出对付她的方法来。”
当然,以上语言白染讲了半个多时辰,他结巴啊,雷烈又最不爱看字,所以只好结结巴巴地说。